孔清晏的话听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西素心两手托腮,笑盈盈说道:“邵家公子很厉害啊,赤手空拳就把一个大男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想来武艺一定好高强的。”
李凤吉见西素心一副羡慕向往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你光看人家打人厉害,却没见人家长年练功受的苦,你之前不是还嚷嚷着让阿容教你练武么,结果没几下就受不住了……既然吃不了这个苦,那就不要羡慕别人威风的样子。”
西素心冲着李凤吉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我练不了武就练不了呗,以后等我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了,我让宝宝从小就好好习武,将来做个武艺高强的人。”
孔清晏接话道:“那以后我来教宝宝武功,我……”话没说完,孔沛晶就摇着扇子,慢条斯理的打断了他的话,挑眉道:“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误人子弟了。”
孔清晏顿时不乐意了,争辩道:“哪里就三脚猫了?我的功夫明明很扎实的!”
孔沛晶凉凉地看他一眼,手里的墨竹团扇悠悠摇着,道:“打两三个泼皮无赖确实够用了,但遇到硬手,只要一个,你大约就不够看了。”
孔清晏不服气,还欲争辩,旁边李凤吉却接过侍儿送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大口,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胸小的人别吵吵。”这一句话说出来,效果堪比大杀器,孔清晏顿时面孔腾地一下涨红了,嘴巴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凤吉,清亮的猫儿眼里几乎都要泛出雾气了,西素心见状,又想笑又觉得不妥,连忙拉住孔清晏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以前胸部也很小,现在不也变得大了很多么?”又转向李凤吉,皱了皱俏鼻,嗔道:“王爷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说阿晏?”
李凤吉把碗里剩下的酸梅汤一口喝完,翘起二郎腿,微微抖着穿着青缎凉里皂靴的脚,宛若一个富贵纨绔子一般,笑yinyin地斜眼看着孔清晏,说道:“啧啧,这还不许人说实话了……”见孔清晏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才不再故意欺负对方,捞过孔清晏的身子抱在怀里,抚着肩膀笑道:“好了,别委屈了,nai子小就nai子小吧,这府里大nai子的不少,不缺你这一个,反正以后有了孩子也用不着你亲自喂nai,饿不着孩子的。”
这还不如不劝呢,孔清晏听了,更是眼圈儿都快shi了,孔沛晶见状,用扇子敲了李凤吉的肩膀一下,给了丈夫一个嗔怪的白眼,这才安慰弟弟:“别担心,有的人发育就是比别人晚些,以后你把那些能丰ru的东西再吃得更多些,总会有用的。”
李凤吉也不再逗弄孔清晏,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孔清晏的鼻梁,笑道:“行啦,别委屈了,本王又不是真的嘲笑你,不过是逗你玩罢了,这床上的事,归根结底用的是下面的两个洞,nai子大不大的,其实真没什么影响。”
四人就这么唠着这种十分不着调的话,末了,李凤吉见孔沛晶渐渐有了困倦之色,就将其拦腰抱起,回到屋内,把孔沛晶放到床上好好躺着,又给他盖好纱被,让两个侍儿在此好生照看,这才叫人送热水到孔清晏房中,他之前一路骑马回来,有些出汗,得洗个澡才清爽。
未几,浴桶里兑好了热水,李凤吉泡在水中,孔清晏有点笨拙地替他洗着头发,西素心大着肚子不能帮忙,就站在窗前逗架子上的鹦鹉,教鹦鹉说话。
一会儿李凤吉洗完澡,披着一件淡青色内衫出来,见西素心还在逗鹦鹉,就抓了两颗瓜子递过去,那鹦鹉立刻啄了瓜子,吃完就拍了拍翅膀,忽然抑扬顿挫地叫了起来:“哦……嗯啊……慢点……王爷……捅得太深了……啊啊……小bi要被捅烂了……被cao死了……”
鹦鹉说起话来虽然声音和人明显有些不同,但这腔调却拿捏得很准,把那种感觉模仿得惟妙惟肖,跟着李凤吉从屏风后面出来的孔清晏当即听得目瞪口呆,西素心也同样听得傻了,下一刻,孔清晏突然满脸爆红,手忙脚乱地冲上去就要抓那鹦鹉,恼羞成怒地叫道:“什么流氓臭鸟!该死的扁毛畜生!看我不炖了你!”只听这臭鸟的腔调,分明就是在学他,他平时跟李凤吉在床上的那点私密话,谁知竟被这该死的鹦鹉给学了去,甚至还当众叫了出来,孔清晏岂能不抓狂!
李凤吉也是啼笑皆非,见孔清晏咬着牙,气势汹汹地要抓鹦鹉,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这只炸毛小野猫的腰带,笑道:“傻子,你跟一只鸟较个什么劲儿?”西素心也憋着笑,赶紧上来劝,孔清晏羞得面红耳赤,狠狠地一跺脚,指着那架子上正在用钩嘴悠闲梳理着羽毛的鹦鹉,道:“以后再敢胡说八道,我非炖了你烤了你不可!”
闹了一番,三人这才坐下,西素心坐在李凤吉旁边,用毛巾给丈夫擦着头发,李凤吉摸了摸他鼓起的肚子,道:“也不知道里面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或者是个哥儿……若是个男孩,以后可不能像你,男孩子么,还是生得个子高一些才好,哥儿和女孩生得小巧玲珑倒没什么。”
西素心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噘起红润的小嘴,说道:“王爷嫌心儿个子矮是不是?可是这也不能怪心儿啊,个子高矮又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