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那几个手下突然见到同伴被一枪打穿了胸膛,猛然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再继续对季悠然实施侵犯,飞快的跑往有掩体的地方。
季悠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得救了,瞬间松了口气,也动了动移动到躲到身后的一排水管后面。
刚刚开枪那人的枪法很好,地下室的入口离她这个位置不近,他却能直接打中猥亵她的那个。
季悠然挪动的同时,门外也迅速冲进来一些穿着作战服的特警,个个都是荷枪实弹,而在那些人中,有一个人影飞快的向她奔来。
季悠然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卷入了一个带着凉意,却又让她觉得倍感温暖的怀抱里,闻着这个熟悉的气息,她立刻就踏实了。
景赫凡迅速脱了自己的外套和防弹衣一起裹在季悠然身上,把她牢牢按进怀里,周遭接连响起了叫喊声和枪响,季悠然整个人都藏在景赫凡的怀里,被他强有力的身躯挡的严严实实。
别怕,安全了,没事了。沙哑颤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年轻的男孩力气大的几乎要把季悠然揉碎进身体,让她险些无法呼吸。
可她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还闭着眼贪恋的在这个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被绑架的这20多个小时她都没有觉得多么害怕,可现在,她却突然怕了。
她知道有人在爱她担心她,可真当靠进这个能让她卸下防备、让她完全信赖的怀抱时,她忽然就酸了鼻子,开始觉得委屈,开始变得娇气。
其实这辈子就算死了应该也值了吧!
季悠然在心里想着,起码这辈子她拥有了很多上辈子无法拥有的,亲人、爱人、真心相交的朋友也不算白来一趟。
可这个念头她只想了一下就打消了。
这辈子和上辈子不一样了,她这条命不再只属于她自己,所以不能轻易言死。
周围的枪声很快就停了,Ben的那几个手下没了领导者,在训练有素的特警面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有两个甚至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出就被制伏在地了。
原本7个人当中,有一个在地下室门刚被破入时被击倒,剩下6人有两个刚刚被爆了头,剩下的四个或被打中了腿或被打中了小腹,躺在地上哀嚎。
景先生,我们发现那个叫做Ben的那个黑帮头目已经死了,剩下的这几个您希望怎么处理?一个长官模样的男人指挥手下把Ben的尸体从桌子下面拖出来后,转身与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挺拔男人说话。
那男人的衬衫上起了些微褶皱,神情看上去也有些憔悴,可他俊朗的五官却丝毫不减儒雅,仍然是一众人中最有气场的那一个,甚至比那些武装全面的警员还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他与那名长官低声交待了句什么,就见那长官带着人出去了,他并没有带那几个绑匪上去,而是让几个人留下看押。
季悠然从景赫凡怀里探出头,目光与那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相交。
印象中他向来沉静如潭让人看不透的眼里,第一次被她看出了明显的情绪,那情绪太复杂,季悠然不仅看出了愧疚、安心,还有愠怒和后怕。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向那男人伸了一只手。
景琮绷紧了20多个小时的心在看到这个笑容时终于松懈下来,他蹲下身,紧紧握住季悠然的手,在感受着她的温热时,将千万句想说的话都化成了三个字:
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饱含了无法言语出的重量。
对不起让你在我的身边还出了意外。
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你。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惊吓。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季悠然摇了摇头,唇角上扬。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同样代表了许多无需言说的话。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没关系你们来的很及时。
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关系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们互相对视着,根本不用说出口,仅仅是一个眼神也懂得彼此的意思。
景世杰焦急的从外面跑进来,他花了两秒钟适应地下室的昏暗后,眯起眼睛扫了一圈,在一张桌子后面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江以柔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急忙跑过去把人拉起来,江以柔捂着肚子一脸惨白的半晕半醒,两腿之间明显可见晕染出一片红色。
叫医生!景世杰向门外吼道,之后赶紧把江以柔抱了出去。
季悠然想告诉景世杰江以柔肚子里那个孩子并不是他的,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几个警员在,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说出来总是丢人的,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等回去后私下再说。
季悠然一直被拷在这里许久都没动地方,腿早就麻木了,景赫凡正要抱起她,旁边倒在地上的一个黑色大块头忽然动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