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久了,可能脑部血ye不通畅。”我按摩太阳xue,感觉十分疲惫。
“你这几天不要再熬夜了,十点钟之前上床休息,直到感冒彻底好透。”
我点头:“好,我要早点康复,生病会影响记忆力,我最近……总是忘事,明明有一幅画,我记得在大学时见过,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什么样的画?”
“工笔画,很大一幅,似乎是清朝皇帝的游幸图,黑底彩绘,那种笔触很奇妙,亭台楼阁都晶莹剔透。我越是费劲儿越是想不起来,然后越是重视它,现在我觉得它是必不可少的了,对小福宫的绘制至关重要,我需要借鉴它的笔法。
凌歌,你也知道,现在追求施工图的科学是吃力不讨好,承重墙、剪力墙、给排系统、消防系统,这些民众不一定看得懂,他们潜意识里最在乎视觉感受,如果我能给出Jing美的小福宫建模图,注意,是至纯至美,像艺术品一样耐看,那才有说服力,或许能打动他们的心、拿下这个项目,到时候请设计院完善细节就好啦。可是现在,唉……”
我絮絮叨叨向凌歌抱怨一通,勉强打起Jing神,喝掉一碗粥,准备出门去见中渊建工的工程师。
“你打算怎么去?”
“坐地铁就好,我会戴上口罩的。”
“我帮你叫一辆代步车,你去换衣服,多穿点。”
“哦,好。”我把长发盘起来,换上高领黑T恤,水洗蓝牛仔裤,再套上一件白衬衫,带上工图的草稿出发了,临行前凌歌递给我保温杯,让我路上多喝水。
中渊建工的办公楼在第九区,规模很小,像一个临时驻地,事实上除了国家建设局以外,新国的房地产企业都给人捉襟见肘的感觉,因为新国面积小,五年十年才会有新项目。
但近几年填海造陆已经卓有成效,扩大了国家面积,未来将会有很多建设项目,房地产的股市行情逐年利好,像中渊建工这样的外资纷纷涌进来。
这次工程师请来几位灰塑艺术的专业人士,领头师傅姓唐,我喊他唐工,他向我展示了成熟的灰塑制作工艺,确实美的独特,我们开始商量题材的选择,除传统的喜鹊登枝、瓜瓞绵绵以外,小福宫还需要体现闽南文化,比如慈悲的巫女妈祖,驱逐疫鬼的傩神。
恐怕还要请文化顾问完成这部分,正商议时,聂甹悠来了,几乎是闪亮登场,他穿深蓝色调的细条纹西装,十分斯文俊逸,在座的人都有些诚惶诚恐,喊他聂总,与他客套。
他在我对面坐下:“不必顾忌我,你们继续聊。”
越聊越觉得形势紧迫,需要做的工作太多,而期限迫在眉睫,有人小心翼翼道:“聂总,依现在的情况,在设计案上恐怕还要追加资金。”
“需要多少?”
“至少百分之五十。”
聂甹悠沉默不语,这时有一人不失时机地露脸:“其实我们已经有一个完备的水上乐园项目了,这临时变卦,改做小福宫,确实难啊,想做好不容易,就算做好了要是竞标不中,钱也就打了水漂。”
聂甹悠还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望着我,我犹豫着开口:“有没有可能让陈钟岳加入投资,签一个对赌协议……”
“恐怕他不能来跟你做生意。”他聂甹悠干脆利落地打断我。
“为什么?”
聂甹悠打量我片刻:“原来你还不知道,他在美国做手术,脑中长了个良性肿瘤,问题不大。”
“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就确诊了。”
我立刻想到了去香菲迪尼别墅区那次,见过陈家所有人,我还感叹陈钟岳枭雄垂暮,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病了。难怪,难怪他会吐露心声,病中的人都是脆弱的,他当时几乎是在乞求我留下。
我错过了什么?
聂甹悠忽然冷笑一声:“陈先生有舅父的庇佑,可不就一劳永逸了?何必为一个项目劳心费神?”
我闷闷道:“这是生活,没有小说里的金手指,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每一步都要靠自己走。”
其他人开始谈起水上乐园,我听得头疼,耳边嗡嗡轰鸣,聂甹悠似乎让他们先行离开,门锁合上的瞬间,我被大力提起,聂甹悠狠狠吻我。
外面的人还没有走远,我无声挣扎,生怕被人发现丑事。
聂甹悠变本加厉地蹂躏我,舌头伸进我的口腔搅动唾ye,勾连我的舌苔,扫荡每一寸牙龈。我被吻得快要窒息,涎水糊满下巴,冰凉的银丝流入脖颈。
有那么一会儿我头昏目眩,失去意识,聂甹悠粗暴地撕开我的衬衫,纽扣乱溅,有一枚蹦到手背上,好像有点疼,他扯出我束在腰带里的T恤,掀到胸口以上,然后咬住我的左ru尖。
一瞬间疼痛无比真实,我急急喘息着,可不敢用力推搡他,欲拒还迎地任他yIn辱。
小福宫,资金。
我的思绪断成飞絮,仰头看见旋转的消融的天花板,很近很远,很硬很软。
内裤连同牛仔裤被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