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n部内侧的朱砂本该随着抬腿侧卧的姿势暴露,可是未见过太子私密的丞相怎么绘得出来。
封对月听父君这么说,唰的一下白了脸,“父君…父君…”
知道犯了大错的他去抓父君的龙袍,“是我的缘故,是我不愿给丞相碰,和丞相没有关系…”
“起来。”封幌说。
封对月拼命摇头,哭道:“父君放了丞相和将军吧,臣未向你求过什么,父君不要牵连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此时是什么样子吗!”封幌怒道,抓住那慌乱求情的太子的脸颊,“只是因为一两次独处,你便为了他人忤逆父亲,求情、撒谎、揽罪!”
封幌几乎要将太子的下颚都捏碎,“你到底是怕牵连别人,还是你那不正常的身子早在和男人的欢爱中变得日渐yIn荡,你怕朕伤害那些让你感动的男人!”
他大袖一挥,将太子几乎是推搡开,那被父君一次次惩罚的太子,扑倒时心中产生了突如其来的愤懑,对着父君大声问:“难道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他愤懑的声音坚持不了多久,沙哑得厉害的哭腔说:“难道我喜欢谁……我想跟谁交合……我连想怀谁的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的头颅渐渐垂下,眼泪在太子的奢华银袍上晕开,“我是太子……我是个……人啊……”
他的声音哽咽得不行,一个呼吸碎成好几段。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坏了,从未有过的充满了负面的情绪,在他哭得不行的时候感觉父君轻轻抬起了他的下颚。
“父君…父君…”他有许多情绪要宣泄,他想和父君摊开讲明。
可是他的父君在他面前蹲下来,抬起他的脸说:“你问朕你有没有选择的权利对吗?”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封幌看到那紧视他的美目仍是稚嫩地浮起了期待,强忍着嘴角不露出残忍的笑意在太子耳边说:“是的,你没有,如果朕不承认你,你就什么也不是。”
他将冷却的太子的身体推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太子,不要掺挟太多个人情绪,不要把自己当做是人。”
“回去闭门反省吧。”
……
封对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只是当他走出一段路之后,他突然停下,扶着柱子剧烈干呕。
一股厌恶从他内心升腾起来,他逐渐回复理智的身体叫嚣着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
“唔…唔…呃啊!”他知道那是他要宣斥的想法,是他自己想要独立的欲望。
“我…是个…人…!”他恨得眼眶通红,从大力起伏的胸口可以听见不甘的喘息。
从那一刻起柔顺的他内心萌发出鲜活的嫩芽,他柔弱的手心攥得死紧,他没有往东宫走去,而是脚步坚定地迈向了监狱。
封幌看着桌上的春宫图,图上那人肌肤滑嫩,有如春水雨荷。
他当然知道太子不愿意承欢丞相身下,但他还是让太子去陪伴。
因为他感到嫉妒了。
他的手指在画上人柔嫩的腿根滑过。
他嫉妒太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身子献给他人,他对这个不听话的小孩感到愤怒。
所以他让太子更加困苦,要让这个闭门反省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过错。
他以为他能将太子掰成他喜欢的柔顺模样,却不知道这个困苦的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萌生了叛逆的想法,此时正跨入男人的牢房。
……
正在闭目揣测君王心思的续断听到耳边的动静,睁开眼睛看到一抹赤色梅袍走了进来。
“殿下不应来此处。”他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戴着手铐训诫着走上前。
他以为太子殿下是为今日之事感到烦恼忧虑,却见太子殿下哽着声音向他扑来。
“师哥…”
柔软的身子扑到他胸口,口中的称呼让他们脱离君臣,他也不禁将手放在这爱恋的人头上,“不应到此处来。”他轻声说。
怀里封对月听到男人低柔劝诫更是哽咽,连同窗之人尚且能为他考虑,那伴驾多年的父君却恨不得将他摧毁殆尽。
他抬起头,对眼中掩不住爱恋神色的男人说:“师哥,你要了我吧…”
察觉男人在他头上的手停顿了。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心悦我,你就,”他将男人托着手铐的手放在他胸口说,“要了我。”
“殿下,这是你的想法吗?”男人皱眉沉静地问,紧紧注视着他。
续断注视着那双倔强的通红眼眶。
那双眼睛明明还有惊颤,却要装得乖张,明明还害怕得攥着手心,却要别人跟他欺君犯上,可当他审视那双眼睛时,他却看到那双眼睛变得更亮。
那双眼睛的主人反问他:“你做不到么?”
封对月问丞相:“你不敢吗?”
“如若丞相不敢,那便算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