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解释过了,但……对妳已经造成伤害,我很抱歉……」冷承忧对着连秋深深的行了一个礼,以表示内心的歉意。
「别这样!」连秋扶她起来。「是连秋命薄,没那个福气,恕不得别人……」说到后来,不禁硬咽。
十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受人耻笑,一个还没圆房的新婚之妻,在婚礼上就被送回娘家,那是何等的屈辱!
这十年来,她一方面与冷自刚周旋,一方面认识了一个被逐出唐门的使毒高手,计画着复仇。
她咬牙忍耐着,现在终于就要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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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我想……」
也许做这些事已经太迟,但是心地善良的冷承忧依然想弥补些什么。
「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连秋做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连秋柔柔的回答,让人不得不被她温柔的外表迷惑。
冷承忧有点悔不当初,如果她不要那么想不开,也许爹爹会长命百岁也说不定。
「我想请二娘回来……不如道二娘肯不肯?」她紧张的盯着连秋看。
「这……」连秋表面装成犹豫的模样,其实心里早算准了冷承忧会怎么做。
「二娘别担心,只要爹的病情稍有起色,我一定会让二娘风风光光的走进冷家大门。」冶承忧以为连秋不甘心就这么进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外人说闲话……」连秋有着许多顾忌,即使她非常想进冷家大门,也必须让外头的人无闲话可说才行。
「他们要说什么闲话?」冷承忧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吃饱没事做,整人爱嚼舌根。
「我怕外头说我是为了冷家的家产,才在老爷病危时候进门……」
连秋看尽冷承忧被流言所困扰,她不要做第二个冷承忧。
「关于这一点,二娘请放心,只要我们坐得直、行得正,别人爱怎么说都随他们去说,更何况冷家现在所剩无几,没什么财产可图了,别人就算想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说的了。」
冷承忧单纯的相信,连秋绝对不是那纯种贪图钱财的人,否则这十年来,她不会推却爹爹每月给她的生活费,坚持自己刺绣维生。
冷承忧根本不知道那只是表面,连秋虽然没拿过冷自刚给的银子,但她一切的日常生活,全都由冷自刚张罗,刺绣不过是她掩人耳目的方法而已。
「怎么会这样?」连秋不相信冷承琼所说的话,
冷家雄厚的财力众所皆知,怎会变成虚有其表?
或者冷承忧根本无心让她进冷家大门,不过因为冷自刚病重,故意要安慰冷自刚而已?
连秋的内心百转千折,不相信自己十年来所下的苦心会毁于一旦。
「自从爹爹生病之后,冷家所经营的生意就每下愈况,年年亏损,如今剩下的铺子只够维持生活,根本谈不上盈余……」
「我……能帮得上忙吗?」连秋心里想,唯有进到冷家来,才知道冷承忧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二娘愿意回来照顾爹,就算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如此一来,她便可以专心为冷家的事业尽心尽力。
「既然这样……我明天就搬过来。」
她的计画也可以开始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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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冷自刚病倒之后,冷家大小事物全都由冷承忧一肩挑起。
这一天,冷家经营的布庄出了一点问题,该交出来的布匹因为订户对布匹染出来的颜色不太满意,在店里头吵吵闹闹,逼得冷承忧不得不出面缓颊。
「对不起,这已经是染坊能调出来最鲜艳的色彩了。」冷承忧试着和镇上的下游布商王大富讲道理。
王大富冷着一张脸鼻孔哼着气儿。
「要是没能力,就把铺子给顶了,一个姑娘家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王大富冷言冷语的讽刺。
冷承忧不作声。她当然知道王大富存心刁难。
他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
自从爹爹病倒之后,许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以为她一个弱女子撑不下冷家所剩的产业。
偏偏她让众人瞪凸了眼珠子,不但没弄垮冷家的产业,还在二娘回到冷家之后,生意蒸蒸日上。于是一些不服气的男人,总是想办法打击她。
「王老板,你订的这些布匹若是不合您意,我们自当吃下这个亏,不过,听说西村的林老板最近调布调得凶,改明儿个林老板要是找上门,要我们把这些布匹给他,王老板可别说我这姑娘家做生意没伦埋、不讲义气。」
她虽然是个姑娘家,但是懂得运用女人的柔融合商场必备的霸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