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南大学是一所北方的一流大学,其所在城市最明显的气候特征就是夏季高温到变态,冬季严寒到要命。
然而无论四十多度的天气有多逼人,悲惨的大一新生们还是刚入学就要接受严酷的军训。
Cao场、餐厅、宿舍成了温阮这几天循环反复的路线。
只不过这个路线不是三点一线,而是四点。
因为这个宿舍包括了两栋宿舍楼。温阮在5号楼,陆星然在1号楼,幸运的是这两栋宿舍楼刚好隔着一座人工小湖面对面。于是每天晚训结束后,先偷摸着跑到1号楼下,站在不显眼的地方悄悄看陆星然回来,远远地偷窥一眼,再回自己楼上,成了温阮最开心的习惯。
陆星然似乎也从没有发现过他,每每要么摇着迷彩帽和身边人说笑着,张扬帅气;要么就一只肩膀上搭着他脱下来的迷彩外套,只穿一件汗shi的迷彩内搭,肆意地露出手臂上劲瘦白皙的肌rou,性感迷人。
陆星然就是陆星然,不论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温阮总是这样想。
自从上次在下了高铁就分开之后,温阮除了每天偷偷回味那天惊心动魄的性事,仍不敢主动联系他。
毕竟在温阮看来他们只是在成年人的基础上,互相为对方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而已,那甚至连一次真正的打炮都不算。
温阮不敢拿着这点筹码就去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他输不起。
反倒是开学第一天,陆星然先给他发了微信。
温阮激动了许久。
陆星然说自己在计算机学院,问温阮在哪儿,温阮回答了自己在建筑学院。陆星然又告诉了他自己的宿舍位置,军训时的连队序号,常去的餐厅,一连串下来温阮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觉得自己跟喝醉了一样,晕晕乎乎想不明白陆星然的意思。
可让他失望的是,聊了这些之后,陆星然就没有再说话了。
这么看来,陆星然的话术好像只是在大学里对高中校友的普通招呼而已。温阮的心渐渐沉下来,跟再度安静了的他们的聊天框一样。
宽敞的足球场上,军训的连队按照学院被分成了二十多个,然后一块一块跟绿色臭豆腐一样被依次码在四百米跑道上,开始接受烘烤、油煎。
温阮在分连队的时候就扬着脖子记下了计算机学院的连队位置,有点开心,它在自己学院斜对面。
还好不是在同一侧,不然他就不能偷看陆星然了。
于是在所有新生都在太阳底下滋溜溜冒着油哀嚎时,很容易满足的温阮同学就丝毫不在乎,他的目光总是远远地落在对面一个格外高挺的身影上,偷看一眼就觉得像喝到了冰镇雪梨。
于是很公平的,傻乎乎的温阮同学很快为自己的不在乎付出了代价。
因为不注重防晒,别人总是钻Yin凉地,他总是为了能看清陆星然一点而坐在太阳底下,很快,温阮就被晒伤了。
一贯身娇rou嫩的温阮,脖子上,锁骨上被烧起了一圈燎泡,一大片一大片的透明燎泡撑起极薄的一层皮,看起来脆弱又心疼,似乎稍微一碰,那些燎泡就会被戳破,该有多疼。
疼是真的,尤其沾了汗水的时候,蛰得生疼。
于是温阮不得已请了假,去了校医室拿晒伤的药。可学校校医室的储备太不全了,医生告诉他要出校门去附近的大医院或大药店买。
温阮无奈拿了管烫伤药就回宿舍了。
……
宿舍楼里一个人都没有,温阮进门拉好窗帘就开始脱迷彩服。
说来他们学校挺变态的,要求军训服整洁的程度是大夏天的还必须穿着厚厚的长袖迷彩外套,外面还要扎紧腰带,帽子也一刻不能摘。这样的天气,大家都是吊着一口仙气才能不中暑晕倒。
温阮脱了外套,又小心地脱了内衫,衣领不小心蹭到了锁骨,疼得他鼻子都有些酸。
反正下午不用去训练了,温阮干脆准备换回自己的便衣,待在宿舍里。
正当他刚把裤子拽下来,宿舍门却突然被重重地推开了,一股热浪匆匆席卷进来。
温阮被吓得猛地尖叫了一声,浑身只穿了条内裤,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抖开床上的被子,立马滚上去遮住自己大半身子。
抬头看去,竟然是陆星然。
温阮又惊又喜,呆呆地愣在床上。
陆星然也愣了两秒,然后立马回头锁上门,在原地顿了一会儿。
他刚刚只是急着想进去看温阮的伤,忘了敲门,结果入门就看到了他浑身赤裸的模样。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少年人的身形有些单薄,但浑身白地发光,简直是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大一新生都已经被晒黑了几个度的时候,温阮却依旧白地像皎月,干净地让人心颤。
他只看到了他的身后,修长的后颈上襄着一块可爱的颈骨,两片微耸的肩胛骨中间夹着一条浅浅的脊椎线,顺着光滑的后背垂下,汇成一个可爱的腰窝,最终没入内裤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