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外公替我交的;而且他是警察局长,知道我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他帮着我,找机会把那个姓康的男人和祝思琪分别拘留了四五个月,又派人在一年里严查石油公司查了五十多次——因为当时国情部的探员、安保局的特务、警察局的警员,大都是你外公的门生,也算是为了我报了仇。”
“然后作为交换条件,丘叔就放弃了当医生,成为了一名法医鉴识官,对吧。”
丘康健双眼发直,想了想,对我点了点头。
“那之后,您又见过康教练和那个祝思琪么?”
“见过。”
丘康健沉吟不语。
“他们就没遇到什么报应?”
“不是所有坏人,都会受到惩罚的,秋岩。”
丘康健想了想说道,“我当鉴识官的第三年,F市到D港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我当时被派去勘察现场和尸体,被撞毁的是一辆黑色奔驰,死了三个男人,车后座上是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头被追尾的大货车上面砸下来的钢板切了之后飞出去了。我按照痕迹寻找到了人头,那人头正是那个康教练的。”
“他死了也算活该了。”
“但是那个祝思琪还好好的,现在改名了,叫祝唯华。”
“肏!省资源管理局能源办公室的主任?在野党蔡副省长的幕僚?”
“就是她。我昨晚还在电视上看见她了。她改头换面,踏入了政界,但我忘不了当时她撩拨妈妈时候,那一脸的风骚狐媚模样。”
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在警院的时候,地方党团就由议员在省行政议会上控诉祝唯华乱搞男女关系,并质疑其是否滥用职权;祝唯华当场慷慨陈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行的正、坐得端;第二天就在省高法起诉了那名议员,而且最后还胜诉了。
。
发布页⒉∪⒉∪⒉∪点¢○㎡那时候,所有人都夸赞,祝唯华真是咱们Y省的撒切尔夫人。
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当世本地铁娘子,真的拥有如此肮脏的过去。
“行了,秋岩,我跟你说的太多了。说了这么多,我是希望你对待雪平的时候,一定要多细心一些,雪平本身很脆弱的,所以其实一开始我知道你和雪平发生过肉体关系之后,我很希望雪平能对你们的关系进行冷处理;可我又亲身经历过、体验过母子之间这种关系,的确美好,所以看到你之前为雪平心痛的一幕幕,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这种感情,比起世间其他情感,确实要更加脆弱。秋岩,我真的不想看到我身上的悲剧,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作为一个过来人,作为一个曾经拥有过这种美好的人,秋岩,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会有同样的人因为同样的事情遭受同样的痛苦!秋岩,要好好对待雪平,要好好的跟雪平在一起啊!秋岩,拜托了!”
丘康健说着,充满仪式感地一把握着我的手,热泪纵横。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丘康健,如同把自己扔进沙漠里的两个旅人,去寻找穿越沙漠后那片美丽的天堂。
丘康健自己再也无法见到那片天堂了,于是他希望我坚持下去,待着他曾经的憧憬和信念。
我从丘康健房间离开的时候,小屋子里面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已然泣不成声。
我刚准备回宿舍看看夏雪平,半路上遇到徐远,结果被他叫住了:“我真想去找你小子呢!去趟我办公室吧!”
到了办公室,徐远一个字没多说,递给了我两张准假证明:一份是我的,一份是夏雪平的,上面还都有局里的盖章和徐远沉量才的签字,都是为期一个月的假期。
“夏雪平过两天感冒就好了,我也没请假啊。”
“呵呵,你昨天在省厅捅了那么大篓子,今天就要给你放假你还不明白啥意思么?”
徐远冷笑着看着我。
一说起昨天我就头疼。
“那按道理,不是该给我开除么?”
我厚着脸皮低着头问道。
徐远说,我最应该感谢的是老天爷,因为老天爷的存在,我才没把事情搞大。
并且,还把自己的手机拿给我,点开了微博给我看:我本以为,这次被我搞砸了的媒体招待会,又会引起大批的暴民站在我寝室楼的门口、市局大院门口、夏雪平公寓门口搞一些示威活动,毕竟这一次所谓的“起义军”
首脑陈赖棍先生还被以“协助破坏社会安定、连环杀人桉从犯”
的罪名逮捕待审;结果,现实社会又跟所有人顽皮地喊了一句“Bazinga”——徐远跟我讲,夏雪平的名字在网络上,从她本人醒过来后的第一天开始发酵,但也就发酵了一天、甚至一天不到就结束了,各大网站和平面媒体纷纷把带有对夏雪平击毙艾立威的抨击倾向的新闻撤换,轮番在自家页面的“C位”
刷新三条热点消息:首先第一条:新晋女子摇滚团体“朝露晨光”
成员Jessi在自己的个人主业公布,已与亚洲人气偶像组合人气担当、“国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