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有人说,男孩只有做过爱才变成了男人。但是在敖日根的眼神里,赵文犀也明悉了,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上了床就让男孩变成了男人那么肤浅,而是那一刻,当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给了他自信和期待,他才真正长大了。
赵文犀知道敖日根懂了,他不是在和一个“弟弟”抱在一起,也不是出于秦暮生的鼓动和他抱在一起,这一刻,赵文犀把敖日根看作和自己对等的人,是敖日根,不是根儿,也不是哨所里那个大家都当成孩子看的小兄弟。
赵文犀惊叫着低喘一声,退后了一点。敖日根有点茫然,赶紧松开了手,无措地看着赵文犀。
敖日根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副哨长,我也用了那个药了,没事儿的。”
耽误这么一段时间,刚刚彼此交融的精神海,也已经断开了联系。赵文犀知道三个哨兵没有高潮是有些辛苦的,但他更想给敖日根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还是让他们离开了。丁昊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让他为这种无言的默契感到高兴。
“很多很多下,多少下都行。”敖日根又笑了,他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但在这时候,他的笑容却突然淡了,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赵文犀,“文犀,我今天真高兴。”
说着高兴的话,可他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认真到有些严肃。
“没事……”赵文犀只匆忙地说了一句,抓回敖日根的手放到两根紧紧挤在一起的肉棒上,就又搂住了敖日根的脖子。
等三个人离开了,赵文犀才看向敖日根。敖日根眼睛亮亮的,耳朵尖却红红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我也是。”赵文犀也温情地笑了,他贴着敖日根的额头,鼻尖贴着敖日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偏头再一次吻住了敖日根的嘴唇。
他的手终于滑了下去,搂住了敖日根的屁股,结实又圆润的屁股,有力又强壮,柔软又弹性,赵文犀忍不住捏了一下,随即又有点脸红,他感觉自己刚刚的动作有点急躁和贪婪,实在是敖日根的屁股手感太好,他不自觉就捏住了。
:“行了,咱们都出去,今天是根儿的大日子,我们都不要在这里堵着了。”
敖日根却嘿地笑了,那双总是纯真又好奇的,望着哨所里的班长们总带着疑问的眼睛,第一次给出了笃定的答案:“文犀,喜欢你就多摸一下。”
“这时候,就别叫我副哨长了,叫我……文犀吧。”赵文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敖日根叫自己文犀。
赵文犀带着他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的后背,和自己更加贴近。他坐在桌子上,抱住了敖日根,双手顺着敖日根年轻的曲线往下滑,却又没有越过那道界限,只是抱住了敖日根的腰。
敖日根愣了一下,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赵文犀,本来还有些青涩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好像忽然就长大了,他的眼睛落在赵文犀的眼睛上,缓缓地叫道:“文犀……”
不自觉地,赵文犀双手就放在了敖日根的身上,温暖的身体甚至有些火烫,光滑的皮肤吸着赵文犀的手掌。敖日根的身体不像老虎,倒让赵文犀想起了健壮的牛犊,有种不怕天不怕地的生莽劲头。敖日根同样急切地摸着赵文犀的身体,却既不得章法,又不敢乱来,双手摸着赵文犀的双臂,紧张地来回抚摸。
敖日根有一双特别明亮的黑眼睛,黑得纯粹,也黑得动人。在那双眼睛里赵文犀看到的是热忱的喜欢和紧张的期待,瞳仁轻轻移动着,那是敖日根在看着赵文犀的脸,在偷偷地认真地看着赵文犀的每一丝表情。那羞涩的眼神点燃了赵文犀心里的火,赵文犀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赵文犀很高兴自己是让敖日根长大的那个人,他更高兴的是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让敖日根变成一个男人,是用快乐,用成长,而不是用痛苦,用挫折。
灼热的鼻息胶着在一起,赵文犀被这股热气冲昏了头脑,他只知道自己在急躁又用力地抚摸着敖日根的后背,只有用双手去丈量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后背一点也不输于苏木台其他的哨兵,那壮实的肌肉足够让他的手指放肆地钩犁。
敖日根竟然还大胆地主动搂紧了赵文犀,用自己的阴茎压着赵文犀的阴茎,用他的手把两根肉棒握在一起,用力撸动着。
他是有点被敖日根的热情吓住了,却又意识到唯有敖日根才会有这么激动到有些粗鲁的动作。他没有经历过等待,没有经历过失望,没有学会曲意温存和循序渐进,他就像
“只许一下么?”赵文犀不禁笑了。
敖日根在大胆地回应他,笨拙又莽撞,但无比热情地回应他。柔软的舌尖把说不出的话都化作了吻,努力地向赵文犀倾诉着。
柔软的嘴唇生涩地贴在了赵文犀的嘴唇上,还不知道该怎么迎合,相比之下赵文犀已经是经验丰富了,他引导着敖日根张开了嘴唇,触碰到里面羞涩的舌尖。他在敖日根的嘴里仿佛尝到了淡淡的青草香气,这是他精神上的错觉带来的感觉上的幻想,在敖日根的嘴唇里,他好像尝到了那片辽阔又纯净的草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