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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羽睡得迷迷糊糊,手机突然响了,她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那边常思帆慌张地说:清羽,出大事了,我和你的小店员睡了,怎么办啊。
什么睡了什么?睡了?!
常清羽本来常清羽还在打瞌睡,闻言立刻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你现在在哪呢?你先来我家。
我正在往你家走的路上,算了我到了再和你细说。
常清羽掀开被子,边打电话边去衣橱里找衣服穿,赤裸的身体上吻痕遍布,全是舒同干的好事。
此刻她也没心情介意吻痕,尤其常思帆是她亲姐姐,她不怕被看到。
此时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常思帆和曹溪睡了这件事上,也没注意到舒同端着早餐进了卧室。
舒同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问她:急急忙忙穿衣服是要做什么?
常清羽被她吓了一跳,张开手要她抱抱:刚刚姐姐给我来电话,说她和曹溪睡了。
谁?舒同愣了一下。
我姐,和,曹溪,就我店里的那个小孩。
舒同想起来了,哦了一声,她们俩怎么掺和到一起去的?
常清羽皱眉:我也不知道,上次在曹溪家里,我姐就一直和她聊东聊西的,我当时开玩笑说她对她有意思,但也只觉得是我姐无聊了逗小孩玩,没成想她们来真的啊!
舒同的手已经拆了石膏,但还是挂在胸前在静养,她时不时抬起僵硬的右手动一动,就算简单的复健。
这会她用右手轻轻挠了挠鼻子,眨眨眼,想了一会:或许这段时间,她们进展飞快?
常清羽觉得不对:要真是进展飞快,她就不至于大清早打电话,慌慌张张地问我怎么办了。
舒同拍了拍她脑袋:先别想了,吃早餐,等下你姐来了再问她。
十多分钟后,常清羽家的门铃被按响,舒同踢踏着拖鞋给她开门,常思帆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直奔客厅,给自己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她抹了下嘴,这才看向沙发另一边的常清羽,开口说道:准确来讲,是我被你的小店员给睡了。
舒同挑了下眉毛:看不出来。
常思帆冲她翻了个白眼:是这么回事,最近你总不在店里,然后我偶尔路过,就进去帮你问问情况,正好最近曹溪要毕业,她就顺便问了我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然后呢?
那我肯定说算数啊,而且最近也确实缺人手,我看她办事也挺利落的。但你知道公司里总要走一下流程,我就让她下周一来公司面试。
你继续说。
对,然后昨天不是周五吗,我下了班,她给我打电话,说想请我吃饭问我一些问题,我以为是问我面试的问题,小孩嘛,面试紧张想问问也正常,我就去了,吃饭的时候确实是问了点面试有关的问题,比如公司规模啊、主营业务这些,其实都是网上可以查到的,我就给她介绍了一下她这个岗位需要做什么。
再然后你们就去她家了?
对,重点就是,吃完饭我去送她,她问我要不要上楼坐坐,她要是个男的,我肯定能听出来什么暗示,但问题她就一小孩,我也没多想,就上去了,然后她开始给我倒酒,还是很上头的那种红酒,喝了两杯我说要叫代驾,她就开始亲我,我还亲回去了,后面就完全不记得,再睁眼就是今天早上,我腿还搭在她腰上,谁都没穿衣服,都给我吓飞起来了,我赶紧跳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跑,然后就来你这了。
你意思是,你喝断片了,然后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呃其实,就是也能隐约地,想起来那么一点
常思帆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愿细说,常清羽便猜到,必然是一些少儿不宜的部分,就没再追问。
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常思帆哀嚎了一声,倒在沙发上,捂住脸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还能跑你这儿来吗。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正说着,常清羽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正是谈论的对象曹溪。
【清羽姐,思帆姐是不是在你那里?让她接一下我的电话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她讲。】
常清羽把手机摆在常思帆眼前,让她看那几行字,常思帆叹了口气,认命地说:算了,早晚都要面对。
她掏出手机,五个未接来电,全是曹溪打的,常清羽指了指关着门的阳台,示意她去那里通话。
常思帆去阳台和曹溪打电话了,舒同挨着常清羽坐在沙发扶手上,和她分析眼下的局面。
要我说,你姐姐未必不知道解决办法,她只是不想面对,所以在逃避。
你意思是?
现在咱们都能看得出来曹溪喜欢她,但你敢说你姐就对小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这种事,有时候当局者迷,反而需要外人点她一下才能想明白。
那你觉得怎么解决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