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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常思帆拐去舒同家里接上两个人,然后径直去了公司,时间还早,刚刚八点,常家爸妈已经在公司前台等着了。
来了。常父不咸不淡地对一行人打招呼,看见常清羽身旁的舒同,冷冷地哼了一声。
常清羽喊了声:妈,爸。舒同也跟着打招呼:伯父伯母早上好。
常思帆将车钥匙收进包里,按了电梯:走吧,上去说。
进办公室,关上门,常家爸妈往会客的沙发上一坐,端起手臂抱在胸前,冲常清羽扬了扬下巴。
说说吧。
常清羽咽了咽口水:一句话概括就是,我和舒同复合了,我自己开了店,能养活自己。和你们断联是我的主意,和我姐没关系,我让她帮我瞒着你们的,你们要骂就骂我吧。
常母痛心疾首道:小囡,你怎么就想不开呢,爸爸妈妈不让你和她在一起,那也是为了你好,又不是要害你,你怎么还把我们当敌人?
常父冷哼:我都和你说了,肯定是这个人给清羽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才一直和我们对着干。带回家管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常清羽生气:爸爸,你对我们放尊重一点,是我选择恋爱对象,不是你!
眼见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常思帆从中拉架:都好好说话,别吵架。
常父依旧是那副口气: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这是当女儿的态度吗?
可您的口吻也太冲了点,清羽的脾气又像您,吃软不吃硬,你们都心平气和地沟通好不好?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常母打破沉默,对常清羽说:小囡,能不能和爸爸妈妈回家?我们一家人坐下来沟通,总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的。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沟通吗?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像姐姐一样,有自己的事业,拥有对自己人生的支配权,你们是我的父母,不是我人生的规划师,我也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
你姐?你姐的公司也是我给她的!常父瞪着眼说道。
常母用手肘撞了下常父,你消不下气就少说两句!
常思帆也面色不虞:是,公司是您给我的,但这么多年的经营,我没靠过您的帮忙,大事小情全是我一个人咬牙扛下来的,公司的人都心悦诚服叫我一声常总,再怎么挑剔,也没人敢说这不是我的事业。
常父自知说错了话,闷声不作反驳了。
常母苦口婆心说:小囡,你听妈妈的话,妈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是当年那个原因,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能给你安稳的未来吗?更何况两个女孩子,别人怎么看你们?
伯母,舒同接过话,能说说那个原因吗?
常父插道:我不想把话说得太直接,但既然你要听,也别怪我说的不入耳。你年纪的时候就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能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吗?更何况你现在还打着石膏,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和什么人打架受的伤,万一哪天你犯了事,是不是还要我女儿去探你的监?
常清羽怒气冲头:您了解过什么就这么肆意评价别人?她年纪轻轻混社会,是因为没了家人,只能自己养活自己;她和人打架受伤,是为了保护我才断了一条手臂;你怀疑她会犯事,她能保证自己从没违法乱纪,你能保证你这几十年的打拼绝对清清白白吗?爸,人人都自私,但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们走吧,以后也别找我了。
常清羽气坏了,说完就要拉着舒同往外走,舒同拍了拍常清羽的背,站定在门口,清冷开口: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没做过坏事,以后也不会做。我和清羽两个人生活,我自然会护着她、对她好。爱我的人不多,最亲的也都早早去世了,清羽不仅是我的恋人、我的爱人,更是我的亲人、我不会离开的人。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都无所谓,但清羽是你们的女儿,我希望你们可以从她的角度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和她的喜恶,她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人为可以设定的机器,可以随意更改运行路径。希望你们可以尊重她的感情和她的选择,成为她的保护伞,而不是束身衣。
他们不会听的,他们心里从来只有自己。
常清羽甩下这句话,便拽着舒同离开了办公室。
舒同揽着常清羽的肩,故意夸张地对常清羽说:姐姐,人家好紧张哦,腿软了,想去厕所。
常清羽当了真,按着指引牌,领着舒同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分成了三个隔间,舒同牵着常清羽走到其中一个隔间的门口,打开门,趁常清羽不注意,拉着她一同进了坑位,反手将门锁上了。
舒同亲了下她额头:生气了?
常清羽闷闷地:嗯,很难不生气吧。
舒同笑:我就没生气。
你怎么不生气的?那么说你,你一点气都没有吗?常清羽惊讶。
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吧,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