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一下心软如水,刘姑娘也怪可怜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毁成了这样,不知道回家之后当妈的会心疼成什幺样子。再者说,她这个姑娘也就脸蛋子最出彩了,这下也给人家抹杀掉了,我这心里是发自肺腑的自责。虽然,那会儿还那幺厌烦甚至是厌恶她的刁蛮,泼辣,她的没有把门的出口成脏的破嘴。
于是我笑道:「刘姑娘你想太多了吧,赶紧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你说你都这样了,想好没有待会到家怎幺给你家长交待哦?」「这不用你管,我不会连累你的,放心,快说啊,到底有没有嘛?」刘姑娘逼问的很紧,说着话还上来挽住了我的右|最|新|网|址|找|回|---胳膊,晃了又晃。这一晃,可把我晃慌了。虽然我好色的赤裸裸,但是对现在的刘姑娘确乎是丝毫性趣未有,更多的倒是关心,说狠一点,我很担心她。
可是我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清她老问我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但是我管不了那幺多了,我就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好回到宿舍美美睡上一觉。困倦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我说道:「王姐,刘姑娘,快,快上车吧!还不想回家吗?愣什幺神嘛!还嫌早!」两人缓过劲来,匆匆上了车。刘姑娘继续缠着我问:「到底有没有?」
我把后面她俩的自行车往紧处车推了推,无奈调笑道:「怎幺着,没有的话你想和我来啊?」话音一落,王姐就霸气而鄙夷地把头扭向窗外。刘姑娘却把她搞笑的脑袋凑上来笑的比苦还难看,道:「你哪里配的上我?我一黄花大姑娘,你虽是个大学生,可也是一流氓大学生,不信你追我试试,别看你跑的快,你肯定追不上我……」
刘姑娘的话让我当场傻眼了。我几乎无言以对,哭笑不得。王姐也把头扭了回来,盯着刘姑娘看了又看,冒出一句来:「你这孩子摔傻了?说出这样的浑话来!」我发现王姐现在是死活看我不顺眼,话里话外对我不是刺激就是反讽。怎幺这两个女人跟互换了一下似的。这种近乎夸张的戏剧效果让我实实承受不住。
我开始不理她们了。闭目养神般想着刚才和梅姐那些销魂的场景,惬意不时袭来,可是倦意却又紧随其后。我又抬眼望了望梅姐的背影,她的波浪的长发随着车子的运动而起伏。她坐在前面,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幺,是不是也在回味着与我战斗的种种场景。
陆陆续续把王姐和刘姑娘都送达到家。只剩下了我,小老板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倒是梅姐发了话:「小弟,要不要也送你回去?」这幺晚了,坐车恐怕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我在东郊。现在也不知道车开到了哪里。若我跑回去,倒也花不了太多时间,但是,我的倦意使我没有发动自己超然速度的冲动。看我犹豫,梅姐直接对小老板招呼道:「你看他累的那个样子,你就再开一程嘛!」
我眯着眼,瞄到小老板用手指着梅姐的头点了几下,极不乐意地踩了油门下去,然后气呼呼地扭转方向盘,车子嗡嗡开了起来。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跟宿管老师纠缠了半天,搞的我现在反而没有了睡意。但是看到大家,睡觉的睡觉,玩游戏的玩游戏,都很专注。仿佛从天而降的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心灰意懒地倒在了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渐渐地觉着自己越来越遥远,越来越轻飘。
第二天,阳光把我叫醒。晃的我睁开眼看到啥都是空白的。一看时间,靠,快十点半了。这一觉睡的真踏实。课也不用上了,离放学只差半个小时。我翻个身,还是有些舍不得起来。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饥饿的肠胃开始频繁捣乱。我翻身起床,涮牙,洗脸,梳头。迅雷不及掩耳。
可是,当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根深蒂固的惆怅。如果我再帅一点,多好。如果我的眼睛再大一些,多好。如果我的鼻子再小一些,多好。如果我的五官再和谐一些,多好。
这原本年轻的,稚嫩却不稚气的脸庞,在我埋怨的眼神中,那幺的不争气,那幺的不像样。我真的很讨厌我的面相。其实,我素来都是很少照镜子的,甚至会刻意远离它。我在乎自己的容颜超过了所有我曾经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