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窗戶紙以後,鈴鐺對追風是越發沒有顧忌了。
追風找了個時間,上門拜訪了鈴鐺的爹娘,打算先口頭定下來,等過兩年鈴鐺再大一些正式成親。
鈴鐺覺得他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幹嘛還要等兩年?你是不是又要甩開我?鈴鐺把眼睛瞪得像銅鈴。
追風看她這樣子就頭疼:我都不急,你一個姑娘家急什麼?你現在還小
你好煩!鈴鐺見他現在還拿這句話說個沒完,眉心的褶皺都要夾死蒼蠅了。
追風只好把這話咽了回去,轉而道:總之,我自己認的事不會反悔,過兩年我就去你爹娘那裏提親。
我不要!你現在就去!鈴鐺一甩頭,髮辮上的銀鈴也跟著響得清脆。
追風站著沒動,正待張嘴哄,就聽鈴鐺道:我就是急著嫁人,你要現在不娶,我就去嫁給張二公子。
鈴鐺說罷,掉頭就走。
縱然追風不全信,可看她風風火火地往外沖,還是心裏不穩,忙拉住她,行了行了我去還不行?姑nainai!
鈴鐺轉瞬笑靨如花,全不見方才的怒容。
真不知道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恨嫁。追風捏了捏她的鼻子,實在是沒轍。
成便成吧,小姑娘都這般主動了,他一個大男人也犯不著推三阻四的。大不了先頂個名義,等她再大些真正懂事了,再圓房不遲。
如此想著,追風也就釋然了,好生準備了一番,又托了尚翊,正式上門說親了。
鈴鐺早幾年就來府裏當差,顏兮也從未將她拿丫頭對待過,算得上半個妹子。追風又跟隨尚翊多年,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兩人的親事怎麼也不能寒酸了。
追風原本預備自己出去置辦所宅子,尚翊卻已將這些都準備好了。
我知道你不會缺,這是我的一份心意,跟閃電成親時是一樣的,你也不必再多說廢話。尚翊把一張地契交給了追風,揮揮手表示不愛聽其他的。
追風動了動嘴唇,抱拳一揖,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追風先把消息傳回了萬象森羅,這邊就開始熱熱鬧鬧地籌備起婚禮。
鈴鐺還是小孩兒心性,對成親的意義顯然是好奇好玩大過夫妻意義,顏兮見她這樣歡歡樂樂的,雖不是壞事,可這該知道的也總得知道些。
可顏兮臉皮子薄,雖與尚翊成親多年也有了孩子,提到夫妻之事還是不免尷尬,整理了許久的思路都不知道怎麼說。
原本這些是該是鈴鐺的娘親告訴她,可鈴鐺娘是個種慣地的木訥婦人,覺得夫妻既成了親該怎麼都是順其自然的,哪里需要人專門說一回,因而並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顏兮見鈴鐺沒心沒肺,真怕她成了親才反應過來,到時候還不知是什麼樣子。
顏兮難以開口,鈴鐺倒是自己先問了,顏姐姐,追風哥哥老說我小,什麼都不懂,那夫妻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睡一個被窩還要做什麼嗎?
這這顏兮被鈴鐺問了個措手不及,窘得面紅耳赤,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鈴鐺純淨的大眼睛裏泛著迷蒙,對顏兮的反應也是不明。
剛過來的慕容秋聽了個正著,兩步一蹦跳了過來,扶著鈴鐺的肩膀道:這個我知道,我告訴你。
秋秋顏兮雖知慕容秋是成了親懂人事的,可她也是個天性純真的,兩個半大小孩在一起,真能說出什麼來麼
放心吧,交給我!慕容秋拍著胸口打包票,從隨身帶的包袱裏掏出來一本冊子。
顏兮一看那似曾相識的封皮,淡粉的面龐再度紅了一層,忙埋著頭走了。
追風和閃電是師兄弟,鈴鐺跟慕容秋自然也算成了妯娌。這倆妯娌窩在房裏一下午,也不知嘰裏咕嚕地研究了些什麼。
追風再見鈴鐺的時候,就覺得她的眼神裏透著古怪,總是若有似無地偷瞄他不說,腦瓜裏也不知在想什麼,時而恍惚時而糾結的。
追風被她弄得一頭霧水,尋思著自己都一天沒回來了,應該也沒幹什麼啊那是別人說什麼了?
追風慣會尋摸這些蛛絲馬跡,加上鈴鐺總是秋秋長秋秋短的,他就知道跟慕容秋絕對脫不了干係。再一聯想慕容秋那個說話從來不把門的個性,到底跟鈴鐺說了些什麼,倒也不難猜了
不過追風也沒料到,慕容秋能帶著鈴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鈴鐺現在還沒把那些東西消化完,各種神奇、震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難言。
追風看她難得安靜下來,想了想卻又忍俊不禁:知道做夫妻怎麼回事了?後悔了沒?
鈴鐺看了看他,視線低了一截,腦子裏調出了許多畫面,以前還懵懂模糊的東西,忽然就清晰起來,不過倒也不影響她堅定的嫁人宏願。
但令鈴鐺困擾的是,秋秋說這事兒越做越舒服,可她還是偶爾聽到顏姐姐哭著喊疼,那這事兒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呢?
不懂就問向來是鈴鐺的美德,追風被她一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