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被马蜂蛰了两口,铃铛也知道是那香的问题,犟着不肯走,定要回去跟大叔理论。
追风没辙,只能带着她又折回去。
铃铛带着满肚子气,这回都没憷门口那几条大狼狗,直接就推开大门闯进去了。
大叔听到动静,从屋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了铃铛脸上的两个包,讶异道:你这脸咋了?
不说还好,一说铃铛就炸了,还不是你给的那什么香害的!
大叔啧了一声:不是跟你说不能见光么?
是我想的么!不是不小心摔碎了么!铃铛原地跺出了两个脚印。
大叔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小声琢磨:原来用女的身上会招马蜂,得记下来
铃铛耳朵尖,听了个正着,唰得扭脸瞪过去,你不知道你还给我,你故意的?
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那香是男人用的,你拿着干什么?
你铃铛气得攥紧拳头,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吵。
大叔摆摆手,让她平心静气,一边又拿好些东西出来安抚她,一边解释道:那香是我新研制的,会根据男女身上的汗ye产生不同的效用,我也并非全都知道,不知者无罪嘛。
铃铛虎视眈眈,见他又拿出来跟之前一样的瓶子来,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害人东西你还要塞给我?!
又不害男人,你拿去送别人玩呗。
说起来,铃铛倒真有点好奇,问道:你老说是男人用的香,那男人用了能招来啥?
大叔抬手挡在脸边,神秘兮兮:能招来蝴蝶。
真的?铃铛攥着瓶子想了想,觉得有点好玩。
这话肯定真,毕竟我试过。
他这么一说,铃铛倒信了几分,又把小瓶子收了起来。这次她不敢大意,用布裹了好几圈,出去后直接交给了追风。
追风皱眉:这又是什么?你别又被那老男人哄了,回头招来什么蛇虫鼠蚁的。
没事没事,这回你拿着就好。铃铛晃晃手,忽然感觉到一个shi热的舌头在自己手心舔了一下,低头一看匍匐在地的几条大狼狗,吓得当即就跳到了追风背上,啊啊啊啊!快走快走快走!
追风翻了个白眼,心道方才气势汹汹闯进来的时候也不见你怕。
两人回了府,正在厅里帮着夫人浇花的尚翊,看见进门的铃铛脸上糊着两块泥巴,抬了抬眉毛问道:这是怎么了?
马蜂蛰了铃铛丧气地垂下头,神情怏怏。
那怎么敷了两块泥巴?赶紧去找点药涂一涂。尚翊指了指后堂,没再留她,转头看到追风也是一脸郁卒,就纳闷了,你是怎么了?
追风目光深远,幽幽叹了口气道:爷,我想娶媳妇了。
尚翊乐了,哟,这可难得了。那正好,回头我让颜颜跟铃铛说去。
说什么不是,跟铃铛说什么?追风不解。
你跟铃铛眉来眼去、出双入对多久了,不说你俩说谁俩去?
追风噎了一下,脸红脖子粗地叫唤:谁眉来眼去出双入对了?我就把铃铛当妹妹!
哦,妹妹啊。尚翊收敛了表情,继续拎着水壶浇花。
追风生怕他不信,头点得格外坚定,对!
那行,城东头的张员外家二公子年纪跟铃铛相仿,前儿还打探我口风呢,你既无意,我正好给别人做这个媒。
追风默了一瞬,嘴角掀动,有点懊恼地摸着脖子走了。
尚翊拎着水壶,悠悠瞥了一眼,哼了一声:臭小子,还跟我装,自己的白菜被人拱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不知道是不是尚翊的话戳着了追风的哪根筋,他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特别是心里头就跟坠了块大石头,堵得他闷闷的。
把架子上的刀枪挨个练了一遍手,心里的闷气仍旧驱散不走,追风不禁烦躁地把兵器扔到一边,躺在葡萄架下的长凳上对着天空出神。
他难得走神,身边来了脚步声都没听见。倏然被一双手贴到脸上,才蓦然惊觉。
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铃铛松开手,坐在了另一边。
追风还打着赤膊,一起身后立马就拿过了一旁的衣服。
铃铛忙道:你先别穿呀!
追风顿了一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小生怕怕地默默合紧了自己的衣衫。
铃铛全不知自己成了追风眼里的登徒子,只是拿出来大叔给的那个小瓶,兴冲冲道:大叔说这个能招蝴蝶,追风哥哥你帮我试试呗!
追风没好气:都招了一窝马蜂了还招蝴蝶呢!
大叔说了这香给男的用,你就帮我试试嘛!铃铛吊着追风的袖子,软语央求。
追风给她磨得没办法,倒了瓶子里一点粉末搓在了自己胳膊上,就那么晾在葡萄架底下。
铃铛观察了半天,连只苍蝇都没看见,反是自己心急火燎的。
我是不是又被驴了?
追风听了,直接报以一记白眼。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