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不在的日子里,花茗这晚上是清净不少,可白日就清净过头了。
好不容易盼得柳岸归来的日子,花茗早早就装扮好去码头了,因为时间尚早,便先找了处茶馆等着。
快午时的时候,街道上也热闹起来,只是花茗听着动静似乎有些热闹过头了,探头瞧见底下人头攒动,蹙眉道:这是怎么了?围观掐架?
甜梅下楼端茶的工夫就打问清楚了,解释道:城南张员外家的公子今年高中了,今日衣锦还乡,自然有人瞧热闹了。
原来锦阳又出了个状元爷啊。花茗稍稍地提起兴致,靠在外面的围栏上跟着瞭望。
不多时,分开的人群之中缓缓走来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的青年穿着一身得体的官服,乍看上去斯文俊秀。
花茗却不好这样的,撇了撇嘴就收回了目光,见甜梅还在为状元爷发痴,道:这白面书生有什么好瞧的,看着那么单薄,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
是是是,小姐眼里只看得上姑爷。甜梅一语道破实情。
花茗也没不承认,想起柳岸来又是一声轻叹,也不知道那个臭男人走到哪儿了。
这才分开几日啊,小姐你也收敛些。甜梅实在没办法忽略她脸上的望眼欲穿,忍不住说道。
花茗就是知道自己想那个男人了,也不藏着掖着,闻言哼道:你就是酸我,怎么给你起了名字叫甜梅,你还要拈酸呢!
甜梅默默地望了眼天,把这口黑锅背了下来。
她这名儿来得再简单不过,却也令常人匪夷所思。只因他家小姐喜欢吃梅子,却又不喜欢梅子的酸味,就给贴身丫头取个甜梅。
甜梅想想这名字的由来,不觉翻了一阵白眼,说得好像给她取个甜梅梅子就能变甜一样。
柳岸不知道花茗来码头等他,船靠岸后打点好后续,就带着几大箱子的东西往花府奔了,去了才知道她不在,一拍脑门屁股也没挨凳子,赶紧出来寻人了。
在河堤边找到正生闷气的花茗,柳岸几个健步过去,眉毛皱成了疙瘩,大热天的跑出来,故意让老子心疼不是!
柳岸触了触花茗晒红的脸蛋,吧唧亲了好几口。
花茗听到他的话,心里原本因为没等到他的气也消了,白嫩的小手在他脸上比了比,撇嘴道:又晒黑了。
男人黑点怕什么。柳岸浑不在意,牵起花茗的手往府里走。
花茗被男人的大掌包裹着,觉得格外熨帖,这飘摇几日不定的心也落回了远处。她拉下男人的手,站在原地眼眸如水地看着他。
不嫌热?柳岸会意,挑眉笑问。
花茗摇了摇头,柳岸便蹲下身,将她背了起来。
怎么又轻了,没好好吃饭?
花茗趴在他的肩膀上,晃晃腿道: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呗。
柳岸笑出声,拍了下手掌上面托着的翘tun,就你嘴甜!
花老爷知道柳岸这一回来,花茗必定要缠着他叽叽呱呱许久,便没有去打搅,趁机去了花夫人的小厨房偷吃点心了。
我平常穿的衣服里倒是没有大红色的,穿着会不会太艳了?花茗裹着一块大红的绸子,在柳岸面前左拧右拧地寻求意见。
柳岸看着她一块一块试,也没有不耐烦,平常嘴上没把门的糙汉,夸起人来倒是不含糊:你皮肤白,穿哪个颜色都好看。
花茗点着头接下这夸奖:这倒也是。
柳岸听了嘴角一扯,眼中的光闪烁异常。
花茗又翻了翻箱子,看见柳岸都快跟他屁股底下的黑桃木椅子融为一体了,遂翻了两匹浅色的缎子出来。
夏日也不见你穿别的颜色,也不嫌热。花茗把一段月白和远山紫的料子放在柳岸的颈边比了比,自己觉得不错,出于尊重柳岸的喜好,还是专程问了他一句。
柳岸对这些东西不讲究,所以衣服都是一个颜色,他也不会打断花茗的兴致,遂道:你觉得好看就行。
花茗不觉得这话敷衍,反道:那就这两个吧,反正你穿了也是给我看。
柳岸眉梢微掀,抓着她的小手啃了一口。
花茗让甜梅拿来了软尺,打算先把柳岸的尺寸记下来,到时候再让裁缝去裁了布做成衣。
手抬起来。花茗戳戳柳岸的胳膊,一手拿着软尺,身体向前,胳膊从他腰际环了过去。
花茗要量柳岸腿长的时候,他一把将人抓了起来,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挠痒痒一样。
花茗嘟了下嘴,看着他的动作在旁插嘴:还有腿围呢。
柳岸不解:还做裤子不成?
做就做全套了,不然这么多料子放着都发霉了。
柳岸不敢发牢sao,乖觉地把软尺拴在了自己腿上,旋即又被花茗嫌弃:啧,让你量大腿又不是小腿。
柳岸直起身,软尺就被花茗一把抢了过去,一双小手猛地在他大腿根箍住。
柳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呲着牙道:花茗茗你故意招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