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瞬间跃起,轻描淡写的将匾额摘了下来,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带了下去。
等知县他们抬起头来,发现御匾不见了。知县慌张地询问说:「御匾到了什
么地方去了?御匾呢?」
「或许被风刮走了也说不定。」魏思思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知县大声说:
「胡闹,这御匾可是上好红木做成,重五十多斤,什么大风能挂去?思思姑娘,
你身边的丫鬟呢?」
「自然是下去煮茶了,难道老爷你来了,我们不煮茶招待吗?而且你怀疑桃
红能扛着五十多斤的御匾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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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被魏思思这么一挤兑,无奈地跺脚说:「现在御匾不见了,本县哪里还
有什么心思喝茶。免了免了,大家都四处找,这个可是圣人钦赐的匾额,别说本
大人了,就算府台大人都当不起。」
这些人搜索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等送知县离开之后,魏白云也从书房里面走出来,询问说:「外面发生了什
么事情。」
魏白云的大儿子
魏存中,对着魏白云禀告了这件事,魏白云听完之后,对着
魏思思说:「御匾呢?」
魏思思调皮地一笑,然后去找桃红,一会儿,桃红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根根柴火。
魏白云看了一下,发现一块上面还有大虞圣人赐五个描金字,不由摇头说:
「这么上好的红木,劈成柴火,岂不是可惜了。」
桃红笑着说:「山长,当然不是柴火了,这个可以当戒尺,这就耐用很多了。」
魏存中听到这话,无奈地说:「四妹呀,四妹,这个御匾,这吴民新要挂就
挂,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这御匾毕竟在我们书院丢的,到时候虞廷追究起来,你
又如何收场。」
听到魏存中这话,魏思思拿起一块木匾,跪在地上对着魏白云说:「父亲,
孩儿从小就听父亲背剑客行。
幼子精灵碧鞘中老妻粉黛红炉里,利器有神人有术,两者无形炼成一。仇雠
曾为匹夫谋,生杀不由天子出。未央殿上今何如,头颅三十已堪羞。
如今仇雠不由匹夫谋,生杀皆是虞帝出,孩儿只恨剑术不精,不能一剑可血
千秋耻,七尺消去九世仇。」
魏思思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而魏白云也叹息一声,在场众人眼中都含着眼
泪。
魏白云将魏思思的木块拿去,对着魏思思说:「起来吧,父亲知道你不愿意
看到虞廷这块匾额,为父又何尝想见到了?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从权,既然都
已经劈开了,全都烧了吧,烧了吧。」
魏白云走出房间,看着悠悠白云,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本姓虞,在鼎革之后,改姓为魏,虞廷几次征召,甚至让他出任修撰《魏
书》,他都没有答应,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义不仕虞,在这沧海府讲学,希望
更多人能够心存前朝,争取在他活着的那一天,大魏的江山能够重现?
「山河焉有燕王地,何人重开大魏天。」
他无语问苍天,这四十年,魏朝义军不断起事,但是都已失败告终,魏白云
真的很担心,自己不能活着见到虞朝覆灭,魏朝中兴。
魏白云再次看向北方,希望慈恩师徒等人能够刺杀成功,平安回来。
只要皇帝一死,他那十个皇子都就会为了争夺皇位而乱起来,到时候魏朝就
有机会了。
秋祢大典当日下午,卿云围场某处营帐。
慈恩师太和弟子六人在营帐之中,看着营地附近的地图。
「按照巡逻的次序,在一刻钟之后,我们就会经过帅帐,但那时候却不是一
个好机会,我们要在彩楼前面下手才行。」慈恩师太冷静地说着,她如今七十多
岁了,作为前朝的长公主,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慈恩师太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如今能够拼死一击,杀了皇帝,也算死得
其所了。
「师太,弟子一直想问,就算杀了这皇帝,又有什么用,虞廷再次选一个圣
人,我们难道还要再杀一个吗?弟子认为,这样是杀不完的。」一个脸带横肉,
双眼煞气的中年和尚不悦地说,慈恩师太看了看这和尚,对着他说:「传灯,这
些年,魏朝将士为何屡屡失败,你可知道原因?」
「弟子不懂这些兵事,师太没有教过。」
「就是因为有姚长乐在,他作为一个皇帝,的确是一个明君,若是我兄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