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見她,她便是這般楚楚可憐,孤立無援的樣子。
他救了她,原只是不想惹事。貿然傷了星天漠的女兒,並沒有好處。然而,不曉得為何,她那雙眼睛,很令他著迷。
她甘冒性命之險,只為一隻雪狐?
他不是沒有想過殺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她勇敢而倔強,包容而溫柔,一襲藏不住的心思,愛他愛得天真,讓他困惑,讓他深陷無法自拔。
他選擇愛她。
只他昔年,已不若她是個心思直當的青澀年紀。私逃,在他們父母親的天羅地網之下絲毫沒有活路,更別說那事已讓暮岩知道了。
似她這般歛魔的仙質,也永遠不會懂傾天意志是何種心魔似的蠱,要星天漠鎖劍毀劍讓劍,都是笑話。他可以為她遠走一趟青川,尋那把根本無望的平漠刀,他可以等她慢慢接受,她所說的那些,都不可行。
地門,仍是這段情唯一的活路。
他與她母親立了死誓,以傾天劍換她活命,並答應到北漠魔地索倫手下歷練半年。他的魔性日漸大過仙質,她是他掙扎之中渴求的解藥,她能支持他,她能滌淨他,若是她能做他的妻,與他親近。
他試著等,一等等過兩年,她卻只與他漸行漸遠。
他再一次想著放棄,他可以違背他與母親的死咒,以一死成全她的天門魂。
她卻來找他。
他們都曉得,領命或有心,暮岩始終盯著她。唯一的機會稍縱即逝,至終,也就那麼讓暮岩摧毀殆盡了。他通報星天漠,火速拆散了他們兩人。
赴斷魂島前夕,暮岩來了天門地牢,告訴他,她的傷已讓他救了下來。但暮岩眼裡想說的,是他們永遠愛而不得,正如森門與劍一樣。
他不甘心。三載春秋,思念與仇恨折磨,他只想利用淮晏回門,奪劍復仇。
傾天劍阻隔了他們,卻還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殺了星天漠篡權,傾天意志加身,狠戾的魔質與他尤合,以至於家宴當日的森門林裡,他險些殺了她,只她一雙眼,一只鎖,勾起他幾分清明。他想著讓她遠離樊姝、遠離自己,一掌寒冰打得不重不輕。她卻入了月盟手裡。
連月,他火速熟稔了傾天劍,全面掌住了岱山門,就是索倫與樊姝,也再奈何不了他。他誘著她出面,逼著她回門。他一向倚賴她的退讓,倚賴她無邊的情意。
她的情意卻淡了,淡得撐不住綁生咒,淡得讓另一個男人,一個,她以為注定的夫君,走進她心裡。
他不相信什麼注定,他沒忘記他說的話,他自始自終,只要一個她。
「愛我也好,恨我也罷,至少我們在一起了。」
他悵然一笑,就著她強烈的恨意,在她心口落下劍咒。兩人周身散出詭譎的綠光。「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寧夕,這綁生咒終也叫我練成了妳為何不等我。」
綠光漸散,他提出劍尖,又朝她徽飾施落了擁主令。他知道她定要抵抗,抵抗也好,違抗擁主令的代價,便是因心識受損而遺忘。
他脫下外袍,披上她身子,抱起她走回了天門主座。
大殿門外殺聲陣陣,兩道屏令咒再擋不住擁主令,暮岩,那天地二門殺不得的森門主,正層層圍困那群不請自來的月盟人。饒是月盟主事先落陣做了點防備,如今困守天門林,無援無糧,拖也拖不了多久。
主座上,他讓她順著他一杵仍然勃發的慾望,坐了下來。
硬根擠入體內,頂到了深處,她因疼痛而有些顫抖,眼裡泛起了薄淚。他吻了吻她,隨手順整她一頭殘亂的髮,以綁生咒替了她一些傷勢,又自袖中取了顆解藥餵予她,因她肩上的傷,看著是讓門人抓扯的擴散了些。
她一雙眼神空洞,不若以往澄澈清靈,卻也沒有別的男人,安順的依在他胸膛前,像當初那隻親人的雪狐。
他心神一動,她便靜靜抬起頭來,伸手繞上他頸間,柔柔地吻上他的頰、他的唇,擺動腰肢與他廝磨。她溫順得不像她,但至少,她在這裡,真確在他身旁。
幾下磨弄讓她雙頰紅潤了起來,乍看似她昔日羞怯微嗔的臉龐,她小巧的唇中,呢喃吐著軟媚的呻yin聲,不高不低的快感似讓她有些不滿足。
他沿她玉白的頸吻下酥柔的胸,吮咬ru珠送著愈發令她難耐的撩撥,卻不動作填滿她的渴望,他想,她安順的軀殼裡,受困的意識依然抵抗。他一步步引逗,要她在一波波陷溺中全然依賴他。
他遲遲不指示她別的動作,徒讓她在曖昧的境界打繞,她面色開始有些焦灼,又顯得可憐兮兮。他微微一笑,就著還留在她體內的姿勢微推開了她,屈上她的腿,緩將她繞成背朝他的方向。
他滿佈青筋的勃然硬物轉刮過她柔嫩的甬徑,磨弄得她發暈,失去了能攀附的雙肩,她重心不穩的朝前一仆,雙手與一頭長髮垂到了地上,腰間讓他一拉抬,硬杵搗上了宮口,她悶著頭驚叫了聲,好似上天垂憐了兩滴雨露,卻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