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沉沉,彷彿有雙眼睛望著她。
身子泛著異樣的感覺,麻麻癢癢,自胸前向四肢散開。她一驚,猛然睜眼。
夜闌一張臉似笑非笑,虎視眈眈望著她,兩支不安分的手指箝著她衣下讓他逗弄突挺的ru尖,來來又回回轉弄。
該該死。她本認真衝著xue,夜闌那氣勁費解,她竟這麼睡著了。氣息運了運,那氣xue又讓他封得死緊,仍然說不上話。她氣得都要嘔出血了。
「醒了?」夜闌兀自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起身撈了件他的常服丟給她,解了半xue,要她更衣。
「我沒女人的衣服給妳,暫且穿穿吧。我這裡盡是兄弟,妳著個男裝,也有好處。」
星寧夕揉了揉肩xue起身,周身還痠麻得緊,她抓著衣服,只怒視著他。
夜闌一臉壞笑,轉過了身道:「料妳這般也逃不掉。妳若敢挪個半步,這衣我便替妳換了。」
她知道他真敢這麼做,這兵營裡,著男裝確實好些。她雖著惱,也只得依言換裝。她極不自在的寬了本來的衣裳,一邊小心翼翼盯著夜闌,這人,無時無刻懷著佔她便宜的鬼胎。
目光才收回來,她抓起那身男裝打量,正了正方向,又萬分不甘願的披上肩,夜闌果然問也沒問陡然轉過身來。他他他!,她一怒一急,顧不得衣序且將繫帶亂纏了纏。她狠狠瞪著,簡直啞巴吃黃連。
夜闌滿眼逞壞,故意笑道:「怎穿成這般?」他一回身,又點回了她xue道。
至此,星寧夕直是心如死灰,他簡直像隻貓玩弄著弱勢的掌中物,樂此不疲。
「姑娘沒穿過男裝?」他客客氣氣相問,一副彬彬有禮貌:「我幫妳吧。」
伸手滑過她柔膩的肩頸,替她抓正了領,理了理衣衫,手又沿著她脇下滑至腰際,鬆了她亂纏的束帶,他望了她慌張驚怒的眼,一笑,緩緩撫進了她衣下,直往後背流連,漸又曖昧不堪的擱上了後腰。褻褲細細的綁結讓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她害怕得抖了起來。她還強抑著淚,實不想在夜闌跟前有半分示弱。
這女人,抖得崽子似的,卻一臉倔強。她柳腰纖纖,一襲身子如凝脂般柔滑,他撫著撫著有些陷溺,那身衣讓他鬆了開,一片春光半遮半掩,只消一扯,便能叫她裸了身子。他一身長衫下,慾望勃升了幾分。其實,這當口立刻要啟行,他僅想嚇嚇她,還怕自己真失手了。夜闌一笑,抽回了手,替她重新纏正了束帶。「妳穿什麼都好看。」
她雙腿一軟,幾欲跌地,又一把讓他扛上了肩。
這身男裝只著了外袍,這般穿法,實比她一身嚴嚴實實的裙裳還撩人幾分。
她挨在他肩頭,眼淚滴了下來。身上裹著夜闌衣服淡淡地檀香,她又一陣絕望。
於是,她讓夜闌連日快馬帶上了岱山南城,南城邊景色愈發熟悉,就連那沉沉魔氣,她都似有所覺。紮營在城外林地,她一顆心又復憂沉。
而她一張臉美艷絕倫,裝束不三不四,一讓夜闌帶出帳立時惹來不少耳語眼目。小兵不敢明瞧,位階高些的自要看個幾眼,夜闌對於女人並不吝惜,幾時賞賜下來輪他們帳裡銷魂也不是不可能。然這回,夜闌不但一路親自騎馬載著她,半點不交予後勤兵,又一雙眼凶光掃盡營裡將士,將她看得嚴中之緊,急事,只將她托給羽竹。營裡漸漸也傳開,她便是那失勢的岱山上門主。
耳語,南城,加上夜闌。日子簡直地獄一般。夜闌雖說不碰她,連夜帳裡合衣輕薄一番,早也佔盡了便宜。
特沒尊嚴的過了幾日。這晚,羽竹進了夜闌營帳。
他拉開了一大幅岱山南城地貌圖,向夜闌匯報著當日戰況死傷。
夜闌提了星寧夕來,解了半xue,安在案旁。
她端著一副死了算了的怒態瞪著夜闌。
夜闌掃了她一眼,笑道:「想輕鬆點,就多說話,妳要是就只會這麼瞪著,我便將妳點回去。」
又有問題問她,她雖恨極了夜闌,領教了幾回帳外男人的yIn笑,眼見夜闌擋著,她實不敢惹他。又因洛青之故,這問題還是得答。
「說什麼。」她淡淡一問。
夜闌以指敲了敲圖,道:「這岱山谷地,除了明擺著的古道進去,有什麼暗道沒有?」
他要知道暗道做什麼?眼下也還不到打入岱山門的地步。她冷冷望著,並不答話。
夜闌見她那神情,挑眉道:「果然有暗道。」
羽竹指了指圖上幾處林地,只道兄弟先前守在駐村外道上,總不時有敵方來攻駐村北林,他們未經由古道,忽然出現便擺陣狠殺,虎賁兄弟措手不及,才會敗下來。
「現在和那幻陣堵著,之後若破陣進城,立時要殺進去拿回駐村,圍林佈陣,工程支兄弟們進來,才住得下來。之前那問題,得先解決。」
他們為月盟打這先鋒倒是艱辛。星寧夕聽著,心裡不覺軟了幾分,地貌圖看著看著,眉間眼底又籠上了幾許輕愁。
夜闌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