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澜焦急地在屋中来回渡步,她时不时地看向屋外院子,然后发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走来走去。
不同于擎澜,同在屋内的左彟倒是很悠然自得,他不紧不慢地轻摇折扇,笑盈盈地望着烦躁的擎澜。
“阿澜,走了这么久口渴吗?要不要喝杯茶?”左彟献殷勤道。
擎澜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轻浮的左彟,一点也不不接受他的好意。擎澜又转了几圈,还是憋不住地对主座上的朱子遥道:“护法大人,那个许汪清已经带着我们的人出去了一整天,现在还没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左彟“诶”了一声,未等朱子遥开口,就先安抚擎澜道:“才一天而已,阿澜莫要紧张,再等等,说不定一会许先生就来了。”
“一会一会,我们都在这等了一个早上了。”擎澜急躁道,她随后走到朱子遥身旁主动请命道:“护法大人,请让擎澜前去一探究竟发生何事!”
朱子遥从笔墨纸砚中抬起头,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朝擎澜和蔼地笑了笑,带着丝无奈,他语重心长地说:“阿澜,这几年你坐不住的毛病还是没改。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出去,你就去罢。”
请求被准诺,擎澜的眼睛亮了亮,她兴奋地应了声,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小院中就走进一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魔教弟子。擎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抱臂斜靠在门上,冷视着薛不忘离自己越来越近。
擎澜不悦地问:“少庄主,怎么是你?”
擎澜本以为薛不忘会跟往常似地彬彬有礼地贴上来,让她惊讶的是,薛不忘这次居然直接越过了他,神情冷漠地走进屋中,不但没和她打招呼,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喂!”被薛不忘无视,擎澜气愤地向薛不忘高声道。她伸手拦下跟在薛不忘身后的一个魔教弟子,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许汪清呢?”
“……擎澜姐。”魔教弟子们面面相觑,各个面露难色。
绕过屏风,薛不忘将拎在手里的包袱扔在了朱子遥和左彟面前。因为之前被左彟警告过的关系,薛不忘现在尤为忌惮左彟,他先谨慎地看了左彟一眼,才向朱子遥问好道:“朱前辈。”
注意到薛不忘的视线,左彟笑容灿烂,不识趣地朝薛不忘招了招手,但薛不忘早在他招手之前就把目光移开了。
“哦?少庄主?”看见薛不忘,朱子遥脸上也透露出些许惊讶。
薛不忘的白袍上沾了不少黑灰,一些暗红色的血块也干在衣袖上,看起来是刚刚经过一场戮战。
薛不忘没有回答朱子遥,他只从暗器囊中抽出一枚红叶镖,瞬间出手,将地上包裹的割破,如此一来包裹里面的东西就赫然显露了出来。
是一颗血rou模糊的人头。
“哦?”左彟见状饶有兴致的起身,绕着这颗人头转了几圈,不解地问:“这是?”
“贵门一直在找的人。”
左彟直勾勾地盯着薛不忘片刻,随后皱起眉轻哼一声,坐回了原位。
擎澜也上前,她掏出终离雪的画像细细与地上的人头做比对,却发现这颗人头的脸上满是伤口,压根没法辨别是否就是那名凶手。
擎澜吐槽道:“这种损毁程度,我们怎么知道这就是杀我们少主的那名凶手?”
“此人脸上的伤都是师兄做的,他为了逼问此人,似乎对他用了刑。”薛不忘回答道。
擎澜想继续质疑,但见同屋的魔教弟子纷纷点头,也只好闭了嘴,少庄主就算了,可她不相信那些个为血刀门殚Jing竭虑的弟子们会伙同少庄主欺骗自己。
朱子遥扫了眼地上的人头,脸上并无太大的表情,他淡淡询问薛不忘道:“许先生如今人在何处?”
“他已离开潭山城。”
“发生何事?”
“他中了此人的毒,不得不立即前往寂幽谷寻求解药保命,所以不告而别,请朱前辈勿怪。”
朱子遥奇怪道:“为何会这样?”
“这个……”薛不忘回头看向身后与擎澜一同站着的魔教弟子:“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赶到时,空云寺中只剩下此人的尸体,而许师兄也不在寺中了,还有许师兄留在墙上的‘身患毒,寂幽谷,勿追’八个字。”
有一魔教弟子在这时上前抱拳,似乎是为了佐证薛不忘所言非虚,他将许汪清要求所有魔教弟子退出大殿百步以外的事讲了出来。
“我想应当是在我们出去后,此人用了什么法子挣脱了绳索,同许先生打斗了一番,虽然他最终被许先生杀死,但许先生也中了毒。”这名魔教弟子猜测道。
擎澜听闻嫌弃道:“那姓许的家伙竟会是个这么不靠谱的人,亏得他还在护法大人面前夸下海口,真是丢人。”
秋老虎来势汹汹,终离雪光是坐在屋中就燥热地不行。他瞥了眼坐在一旁边的解玲珑,下了逐客令:“你就不能出去吗大小姐,两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真的很热。”
“热吗?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