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他难看的表情相反。
我却乐不可支地笑得差点岔气过去:“哈哈哈。”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天天端着架子睥睨你的人,居然会喜欢上自己呢?
这不比笑话还好笑?
然而笑过之后,也就只剩为什么了。
这让我忍不住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嗯。
论其外貌,就全世界来说,都能算是佼佼者。气质方面更是没话说。
毕竟从小接受的Jing英式贵族教育,总不是白学的。
再望其背景。
欧洲第一大黑手党的塔斯的教父。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世界上99%的人望其项背。
所以他每次摆出的绅士风度,都来自于他受过礼貌的教养。
然而根源上的傲慢,却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所以他其实有这个资本傲慢。
尽管不喜。
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资本。
毕竟他有这个实力,对人不屑一顾。
但被他如此对待的人是我。
所以我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同样不喜。
更甚至望着他那副高贵冷艳性冷淡的模样。
我甚至恶劣的想要戳穿他这副面具。
把他从天上,坠入到地下。
勾着他一起落入凡尘,起起伏伏。
所以我把他睡了。
仅此而已。
却不曾预料到。
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想笑。
该怎么办呢。
就连骤然塞入的一连串让人惊愕的炸裂信息,都无法阻止我的劣根发作。
这让我忍不住歪着脑袋,斜睨着他,做出了一副假惺惺的姿态,毫无诚意的怂了怂肩:“可怎么办呢?我对你没一点意思。”
然而听见我如此直接,且肆无忌惮的模样。
拜lun的表情却仅仅只维持了几秒的变化,就变回来了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甚至瞧着我不自觉嘚瑟的模样。
他笑了。
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一张本就立体的五官,顷刻间便充满了蓄势待发的侵略感。
从一个充满了绅士风度的翩翩君子,瞬间变成了一个不怒自威的强势上位者。
而我,则是他翻云覆雨间便可随意揉捏的蚂蚁。
只听他充满了异国腔调的嗓音,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疾不徐地反问了我一句:“是吗?”
我微愣。
他却又不紧不慢的更换了一下双腿交叠的姿势,慢悠悠道:“只要我想,我就不需要你的意思,不是么。”
他的话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配上他的背景。
他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一如之前那几个随意拿捏我一样。
而是否尊重我的意见,端看他们的心情与意思。
毕竟比起他们来,我的拒绝,就如蜉蝣撼大树一般,无济于事。
见我沉默不语,他淡然道:“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构建在你无权无势,背景不如我之下。可若你不是呢?”
他顿了顿,又道:“他们亦如此。”
这个他们,他并没有点名道姓是谁。
我却一清二楚。
的确。
若我不是普通人的一员,而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又亦或是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构建了自己强大的势力王国那一挂。
任谁想欺辱我之前,恐怕都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
是否值得。
就比如说……
若我是青隶黑帮大佬的儿子呢?
哈。
不得不说。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人性的拿捏,永远都是那么的Jing准。
见我无意。
便吊了根萝卜在我的面前,去迫使我正视这个问题。
哈。
该称赞他不愧是欧洲第一黑手党教父呢,还是该称赞他不愧是他呢?
见我继续沉默。
他见好就收,仍旧端着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疾不徐道:“好好考虑。”
说完这句,他静静地注视着我,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
没多久,他又慢吞吞道:“在这之前,他其实并不清楚你的存在。”
他的话,让我又愣了愣。
他这是……在安慰我?
毕竟任谁突然冒出个类似亲生父亲的存在,或多或少都会怀疑这里面的猫腻,又是否被抛弃。
他却明确表达我并不是被抛弃的一类。
不是安慰,是什么?
我忍不住侧目。
他或许……
也并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