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温柔的语气。
话音未落，两人一起沉默下来。
妈的。
乔铮：“……”
望着少年身影消失，乔铮有些后悔，怎么就一时没忍住，玩过了……
他今天满课，但又不忍心楚天一直枯等着，干脆下午请了假，跟楚天一起出了学校。
“晚点一起吃饭吧，不许拒绝！”
楚天轻笑，“难得见到，就去学校附近，很快的。过了年我又要走了，你忍心拒绝我吗？”
他比以前更瘦了，曾温润如玉的面庞多出些凌厉棱角，恍惚给谢温一种陌生感。
他松了口气，强颜欢笑，“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
“你害我什么了？错的不是你，在我心里，小温永远是最干净最好的。”
看到楚天很好，谢温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楚天。
心脏仿佛被重击了一下。
没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
“小温你这是……”楚天揽过谢温肩膀，定定垂眼，“小温，他们……对你不好？”
大部分都楚天在讲，讲他国外遇到的事，交到了哪些朋友，国内外饮食差异等……
“真好……”他喃喃，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到处去看看。
楚天顺嘴就道：“有机会我带你去……”
谢温眼眶发酸，“可是我……”
经过上次，谢温再也不敢再挑衅那两个男人，生怕再给别人带去灾难。
这样好的学长，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
啧，小家伙又该闹脾气了！
脑袋被用力揉了下，楚天：“我不会客气的！”
乔铮眼神凶狠，看着被砸倒在地的楚天，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差点害死学长的他，有什么资格再联系学长？
楚天是个很健谈的人，谢温听得不由入迷，心生向往。
谢温愣了愣，没挣开。
“小温，我好想你。”
谢温慌乱点头，“好，那学长快去休息吧，我该去上课了……”
“对不起……”
事实上，谢温返校后就再没见过楚天，听说他申请了交换生出国了。谢温清楚，这其中，有乔家兄弟的手笔。
躬道歉，拔步就跑了。
明明，对他的事心知肚明，辗转在两个男人身下。甚至那天晚上，他就在门外，听着他被两兄弟玩弄的声音，却依旧觉得他很干净。
两人没有走远，挑了家还不错的餐厅，这个点，餐厅还没什么人。
谢温忍不住心生期待，“会有这天吗？”那两个恶魔，真的愿意放过他？
“楚天，你他妈的还敢回来？你是真不怕死啊！”
忽然，一个拳头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在楚天脸上。
两人步行回了学校，分别之际，楚天忽然轻轻抱了谢温一下。
对他，楚天已经足够迁就。
下巴重重磕在男人胸膛。
匆忙说完，就想越过楚天，却反被一把扯了回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下一秒，谢温愣愣抬头。
“学长？你快放开我！万一——”
楚天笑着摸摸他的脸，“会有的，到时候——唔！”
“小温？”
谢温一边擦眼泪一边爬楼梯，眼前模糊一片，没注意一头撞上一堵肉墙。
他贪恋这种没有目的性的拥抱。
楚天静静环着少年，明明冬天套了那么多件衣服，身体依旧显得格外消瘦。认命留在男人们身边的少年，过得并没有楚天想象中好，眼底永远装着忐忑与不安，如惊弓之鸟。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学校才刚下课。
谢温小脸在刹那间变得煞白，他冲过去死死抱住乔铮的手，“你冷静一点，我跟学长真的没什么，你相
谢温轻轻吸了吸鼻子，缓和了一些情绪，“学长，我不想再害你了。”
楚天心里一刺，拍拍他的头。
楚天想看看少年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久别重逢第一面，看到的就是少年唇瓣破裂，双眼噙泪的模样。
“小温，如果……我是说如果，”楚天哑声道：“以后你能离开，一定一定要联系我，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在哪里，我都会来接你。”
从恍惚中回神，谢温迅速跟楚天拉开距离，胆战心惊的扭头朝窗外看去。
－
楚天刚回来，他知道为了谢温好，他不该出现，可是，他忍不住……
这顿饭前半段很愉快，后半段两人都没再开口。
谢温腼腆笑了，“好吧，那我请客。”
几个月不见，似乎有一道巨大裂痕横亘在两人之间，难以跨越。
还好，那辆车已经不在。
楚天扯了扯唇角，“昨晚刚下飞机，那边已经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