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巨幕虚拟屏幽幽亮起,开始播送今天的晚间新闻。
凯因斯准将换上了一条宽松的睡裤,接了杯冰水靠在书桌旁一边看新闻一边喝着。迦兰德略显拘谨地靠坐在床上,也握着一杯凯因斯准将递来的冰水。
他递过来的时候,还玩味地笑着说了一句喝杯冷的,冷静冷静,喝得迦兰德五味杂陈。他就像平时睡前在卧室里独处一样,看会儿新闻,翻阅一下备忘,似乎并不太在意迦兰德。
回你自己卧室去睡觉?他走过来,伸手捏了捏迦兰德的脸。
不要。迦兰德颇有些赌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今天不行。他刮了刮迦兰德的鼻子,拿走了迦兰德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把她抱了起来,走吧,回去睡觉了。
为什么不行啊!迦兰德慌慌张张地挣扎起来,瓮声瓮气地抗议着。
因为没有避孕套。
凯因斯准将回答的语气倒是很冷酷,可迦兰德瞬间就红了脸。
可是可是迦兰德把脸埋在他脖颈边,努力想要憋出些其他什么狡辩的话来。
小坏蛋,没有可是。
眼看着凯因斯准将要抱着她走出去了,迦兰德只能撒起娇来:可我不想回去一个人好寂寞啊。
心神一动。
从前行走在两个孤独而不相交的世界里,机缘巧合决定生活在一起,他曾觉得自己所有的勋章与成绩都不值一提,唯一能让他感到自豪的就是他人对迦兰德的赞美。如果让迦兰德离开了,他又何尝不会觉得寂寞呢?
他想要开门,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迦兰德。
从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可现在他却觉得,得到又失去的寂寞是最难解的命题。
好。
深夜的被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在凯因斯准将的身边,迦兰德心脏怦怦直跳,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前,凯因斯准将似乎刻意与她保持了一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只是像哄孩子一样让她乖乖睡觉。他入睡倒是很快,迦兰德观察了好久,确认他熟睡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背对着迦兰德侧身睡着,迦兰德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他赤裸的背后轻轻嗅着他的气味。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人沉迷,以前迦兰德只捕捉得到一丝一缕的气味,或许是洗衣房里他换下来要洗的制服外套上的气味,或许是他抬手摸迦兰德头顶时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迦兰德鼻尖在他背脊上轻蹭,或许是觉得有些痒,他翻了个身平躺了下来,迦兰德连忙躲开装睡,生怕他发现。
见他没什么反应,迦兰德又探头探脑地爬了起来。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湖间月光在他线条明晰的脸上洒着银灰色的光辉,迦兰德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又摸了摸他紧闭的嘴唇,偷偷摸摸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就像拥有了一件稀世的珍宝。
熟睡的凯因斯准将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峻,显得放松了很多。他有一头很漂亮的金发,因为平常总是往后梳起,所以他的额发已经漫不经心地蓄了很长,迦兰德手指绕着他的头发,灵机一动,用手腕上自己的发圈给他扎了一条细细的三股辫。
扎完她就翻身过去憋不住想笑,一想到明天起床,凯因斯准将的头上会多出一条细细的辫子来,迦兰德肩头简直控制不住地抖动。
正偷笑着,凯因斯准将忽然又翻身把迦兰德直接搂进了怀里,薄薄的丝绸睡袍在两人的体温间显得十分不值一提,迦兰德被这个怀抱烫得脸也红了起来。他的呼吸仍然沉稳,似乎没有要转醒的意思,迦兰德蹑手蹑脚地翻身过去面对着他,抬头看着他被编成辫子的额发,忽然胆大包天起来手指从他胸口划至腹肌,再进一步往下,迦兰德红着脸,仍然是那个渴求进入成人世界的小女孩。
手指探入凯因斯准将的裤子里,迦兰德紧张得喉咙发紧,他仍然是沉稳地呼吸着,指挥军事演习时擅长搞奇袭的凯因斯准将显然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成功偷袭的一天。
女校的夜谈时,她们也神神秘秘地讨论过的。她们有人说,男孩子内裤里的东西,软的时候和硬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概念,软的时候小点,硬了说不定也会很大,但软的时候就很大的,硬起来就更可怕了。
所以迦兰德胆大包天地把手伸到凯因斯准将的裤子里,摸到那软却规模惊人的东西时,迦兰德简直心惊rou跳。她想起女校夜谈时,室友鬼鬼祟祟地笑着伸出手作握状上下起伏,迦兰德也握住那裤子里软而手感奇异的东西,上下撸动,好奇不已。
从前同学曾十分不屑地说,男生就是那种下半身不靠大脑支配的生物,迦兰德现在觉得真神奇,原来连睡着了都可以硬。片刻,裤子里隐藏的巨物挺立了起来,甚至都直直地探出了裤子来。
这种东西真的能塞进去吗?迦兰德困惑地握了握又烫又大的rou棒,把手抽出来,用手指戳了戳坚硬rou棒柔软的顶端。似乎上面还有一个小口,迦兰德好奇地多戳了几下,甚至还摸到了一点点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