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過後,筋疲力盡的兩人,倒在凌亂的床上。誰也沒開口,就那樣各自撤退到彼此的沉默之中。
但這種感覺不壞。
哦不,是很好。
露靄翻過身,望向身旁的男人。床頭邊枯黃的燈源,在那年輕男人光滑、彈性的肌膚上盪漾。
追逐那光暈,看光沿著男子肩膀溫柔地遊走,在他身上,擴散成陣陣起伏的漣漪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仍有些吃味。
他長得很好看,年紀也輕倒適合去當演員偶像的。
不過那樣就太浪費了。
還是把他圈起來,讓他乖乖地當自己養的寵物更好一些。
露靄這輩子從沒養過寵物,因為父親覺得家裡養動物不衛生所以現在感覺格外新鮮。
她撐起下巴,勻稱飽滿的胸ru被床單托成扁圓,她用腳勾住他的小腿,曖昧地蹭過,「你真喜歡我?」
男人垂下臉,無聲無息地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委屈地顫抖,隱約掠過些許瀲灩,半晌,卻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喜歡。」
噗哧一聲,她笑了。
像養了隻很聽話的狗狗。
乖又可愛,只要略施甜頭,很快就會搖著尾巴,親近自己的寵物只要在想起來的時候跟他玩玩,他便會感到滿足。
露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以後,會繼續見面吧?」
從那天開始,他們便維持著固定一週見一次面的關係。地點由露靄指定,酒店、賓館、汽車旅館,或在溫泉會館。
簡單來說,就是偷情,出軌,幽會。
他們大多選擇週一的下午見面。她的小狗狗那天下午空堂,打工也不用排班。
關於自己的事,他提的很少。露靄當然也沒無聊到想去關心。光想到要佯裝同情說些虛假的場面話,她就覺得頭痛。
這只是她對丈夫的報復。她壓根兒不打算離婚,她需要這份保障。
她的小狗狗很介意。
雖然他從沒說出口,陰鬱的視線,頻頻落在她無名指的婚戒上露靄總無視,心裡卻暗自得意。
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場類似戀愛的遊戲可是寵物不明白,他漸漸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
那天,他們在床上(他們總是在床上),露靄懶洋洋地看電視重播的《鐵達尼號》。小狗狗伏在她腿間,討好地用濕潤的舌頭撥弄。
「你越做越好了呢。」
她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黑髮,讓貓毛般柔滑的髮絲,刷刷地從指縫鑽過,揉造些許曖昧的氣音。
露靄輕佻地抬起他的下顎,「對了,給你個獎勵。」
她笑,伸長手臂,從包包撈出一個手掌大的方型盒,上頭束著黑色的緞帶。盒裏頭傳來金屬摩擦絲絨的聲音。
「這可是我特別為你訂做的唷。」她吐舌一笑,「哎呀,這樣很像在求婚耶。」
他抬起臉,跪在床上,黏熱、焦急、期待,像寵物店櫥窗裡晶亮的眼睛,伸手,接過
皮革腥羶的氣味,隨著盒蓋掀開而飄散出來。
是一個項圈。
「你不會以為是戒指吧?」
露靄望著他僵硬的臉,唇邊綻放一抹歪曲的竊笑:「過來,我幫你繫上。」
他臉上模糊的表情,宛如一片窘促的留白,像黑白電影。
似乎不管怎麼被羞辱,他都不打算反抗。他慢慢地,無聲地搖頭。
「我自己來。」
赤裸的男人溫順地站在床邊,對著鏡子將皮革項圈套在自己脖子上。
露靄興致勃勃地欣賞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兒,隨手將滑落的髮絲撥到耳後。「爬過來。」
男人聽話地屈膝,壓著床單,一步步朝她爬來。
女人伸出手。指尖輕柔卻惡意地撫摸過他的耳朵、側臉、嘴唇、喉結,勾住他的項圈,擭住他,把他翻身壓在身下,肆無忌憚地挑逗他。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死死咬住下唇。
露靄脫掉上衣與胸罩,只剩一條丁字褲,故意不脫下來。她背對著他,在他身上坐了下來。
摸索著,用指尖撥開細小的布料,將那早已呈侵略姿態的昂起,對準自己濕得一塌糊塗的腿縫,慢慢坐了下來。
這角度,就是故意要讓他看得清清楚楚露靄像貓伸懶腰一樣,高高翹起了tun。
末節緩緩伸入她的身體,嵌了進去,又緊又窒。男人的呼吸凝滯了起來,「唔」
氾濫的濕濘之處,發出黏稠的「滋咕」水聲。
隨著腰沉下的舉動,早徹底被性愛滋潤過的身體,輕易接納了他的突兀。
熱氣從赤裸的肌理騰騰上升,室內的空氣開始蔓延騷動。
兩人逐漸於緊密中相連在一起。
羞恥心早不知被丟到哪,露靄挪動著tun,撐起膝蓋,有些急躁地用腿間的嬌嫩摩擦rou杵。
暴露在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