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搜索了房子里,一无所获。
利维转身去院子里继续翻找,阿萝体力要弱一点,暂时先在门口坐着休息一会儿。
似乎还是不太顺利,他翻了半天,一拳打在身旁的泥土上。
他默默站起身来,脸上染上了泥有些滑稽,那双绿眼睛看过来,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像是丢了食物的小狗。
于是阿萝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身来和他一起去找。
可是不管是庭院还是房间里,每一片土地和遗留的残碎品都正正常常,没有法术印记也没有反应。
这也是可以预见的,如果这么好找,早就被教廷的人发现了吧。
阿萝叹气,伸手去拉情绪低落的利维:我觉得东西应该不是藏的很隐蔽,可能是需要一个与你有关的开关,毕竟是你父亲为你留下的,这东西应该在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上。
垂头丧气的男人又被她拉回房子里,挨个检视房间里的杂物。
阿萝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她皱着眉就跟在利维身后,随着他的动作细细观察,他干脆咬破了一根手指,用带着血的手去触摸周遭的东西,想要得到回应。
伤口愈合速度太快也不是好事,他得一直把自己的手咬来咬去的,阿萝记得他在成年期之前愈合速度还没这么快,自从她误打误撞让利维迈入成年期,他又长高了,以前因为奔波而削瘦的身体开始壮实,出现成年男人厚重的线条。
魔族的强大身体特性似乎是在成年期达到高峰,因为刚刚看利维母亲的旧画,他小的时候也不过是正常孩子的样子,矮墩墩的,脖子细瘦瘦。
啊!
阿萝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遗漏了哪里,她一惊,伸手拉住利维小臂:你的角呢?
利维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阿萝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开口,神色也变得别别扭扭:被人打断了。
阿萝一时半会来不及问他的心酸过往,她不知道他的具体发育时间,可她知道在十岁利维的记忆里自己还没有角。
而阁楼上的那幅画,怎么他已经有一对完整的小角了呢?就算是他在惨遭变故之前就长了出来,生长速度也不符合。
她急急地晃利维的胳膊:不是,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长角的,是你家被袭击之前吗?
不,我离开家之后才开始慢慢长出来的,老子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不是人。利维有些迷惑,但好在他还没有傻到家,立刻就想到了那幅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兴奋。
阿萝正想开口,忽然就被按着肩膀在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萝:?
她要抬头去瞪人,被利维抓住咻地转了个圈,又从身后推着她:好了,我们快去看看,不要磨磨唧唧。
?我怀疑你在转移注意力,并且掌握了证据。
但她反抗不了肩膀上两只有力的爪子,被半揽半抱地提上了阁楼。
那幅画还放在那里,有些落灰,和其他画作一起靠在阁楼的墙上,窗外的夕阳投射进来,画布在暖红的光线中一片朦胧。
上面的小利维表情酷酷的,绿眼晶晶亮,两只弯弯曲曲的小魔角在耳朵上方,骨节突出又漆黑,看着还挺帅气的。
抓紧老子。他反手把阿萝护在身后,等她握紧自己的衣服,这才咬破已经愈合的伤口,用沾了血的手指去触摸那幅画。
他的手触及画布的一瞬间,阿萝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仔细看看并没有,他的手指仿佛平白短无故了一截,其实是伸进了画里。
画布上泛起涟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弥漫开来,像有什么东西从内到外地看了她一眼,她心脏缩紧,更小心地贴在利维身后。
所幸这种探究的目光似乎没有恶意,只让阿萝有点紧张。
他的手臂已经伸进去了半根,整个肘部以下都探进去了,但这人的表情还是紧张中混杂着迷茫。
有什么东西吗?阿萝从他腋下探出头来轻声问。
没有。利维摇摇头,有些奇怪:什么都摸不到,哦,但是好像这个画在吸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往前一扑,连带着抓着他腰带的阿萝一起跌撞了两步,整个被吸进了画里。
平静的小村子里,住进了一个孤女。
她是从外面流落进来的,不管是容貌还是身形,都异于本地的住民,处处透露着异族的特征。
但村子里的人都善良包容,虽然是从村长的屋顶上把她揪下来的,但是看到这个小孩懵懵懂懂满眼惶惑,也说不清自己来自哪里父母在哪,他们开了会之后就决定让小姑娘留在村子里居住。
起码不能让一个小孩子饿死在村子里嘛。
这个小姑娘又可爱又聪明,对谁都很有礼貌,就借住在村子里的小小教堂里,跟在修女后面念诵诗文,乖巧的不得了。
只过了短短一周,经常去教堂的老妇人们都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