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拇指压着眉心身体后仰,长而缓的叹息。头发还没来得及扎起,全部垂落在长椅背上,轻轻晃动。他不理解,因为
你看到夏油杰的笑容顿了顿: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我记得你才是哭晕过好几次的那个人?
夏油杰失笑:只是忽然想一个人呆一会。你没和悟继续吗?
那就像是有另一个陌生的他在他的身体里,透过他的眼睛冷酷凝视你,使用他的身体纵情伤害你。而他本身却对此感到愉悦。他甚至想要捂着脸浑身颤抖地笑出来,笑出眼泪,夏油杰都不明白他一直在手抖到底是因为后怕,还是那种轻飘飘又畅快傲慢的愉快感。
你在夜风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裙角宛如蝶翼在寒风中翩跹,显然是急匆匆追过来的。你手指拢着衣领试探性喊了夏油杰一句,紧张地看着他。发现夏油杰抬起手对你晃了晃,对你露出一如既往温润清雅的笑容,你瞬间安下心来。嘴角上扬,眼睛亮晶晶的,宛如见到主人的狗狗,连走带跑过去,到他身边的椅子旁坐下。
你顿了下,犹豫片刻,还是说。
次数多了,你也明白过来,很多时候夏油杰的话并不是真的。只是某种包裹在苦涩药片外表的糖衣。麻痹你的味蕾,使你认为这是甜而无害的。
他发现自己居然感到感到愉悦。
从理智上来说,这不正常。可从情感上来说,你甚至都不明白他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他迈过了那条约定俗成的界限。爱自此变得危险又不可捉摸起来。
掌握一切、控制一切、操控一切。
他说出口就意识
你都那样走掉了,我们俩都很担心你。悟去那边找了,看来第一个找到你的人是我。
你抿了抿唇,决心问个透彻:是之前灰原的事?
身后似乎有沙哑的声音喊了他几声,发现他没有理会之后,明显慌乱起来。
这不应该,不可能,至少是不恰当。如果不是悟拉开了他,夏油杰甚至不知道自己后面会对你做什么。可他居然没有对此生出一丝抗拒之心,甚至意犹未尽。
只有夏油杰自己清楚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夏油杰深呼吸了几十秒,他试着朝你靠近,发现你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甚至能听到上下牙敲击的声音。你的身体蜷缩得小小的,恰好躲在高大的五条悟怀中,手指紧紧抓着对方,藏在五条悟的肩后怯生生又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泛红眼角残留着未拭去的眼泪,生怕五条悟将你直接丢给夏油杰,继续刚刚可怕的事。
呼
刚坐下就被披上了有男朋友体温的外套,几乎大半个身体都被罩住了,一下就变得暖和起来。你朝他靠过去。中途发现了被扔在一边的烟和打火机,趁他不注意全部推到草丛里去丢掉。
夏油杰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杰?
你感到有些沮丧。
夏油杰猛地打断你:我说过,夏乏罢了。
夏油杰装作没有看到。
那就是更早以前,是理子妹妹
他不再尝试靠近,而是沉默着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五条悟正轻轻抚摸你的后背,手掌摩擦皮肤发出沙沙声,细细碎碎吻你的头发和肌肤安慰你,小声说着什么,让你尽快从不久前的害怕状态中脱离出来。而这很熟悉,因为它们全部原本是夏油杰常常做的事。
外面已经是月朗星稀,夜色阑珊。漆黑的天幕笼罩四合。夏油杰插着口袋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坐在长椅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那个,你真的没事吗,杰?我和悟聊了下,最近你的状态有点奇怪。
杰刚刚忽然走掉你说,你没事吧?
使你错觉,他是永远温柔而理智的。不会让人担心的可靠存在。他最近虽然还同以往一样,笑容温和清润,甚至随着年龄增长比以前越加稳重成熟,令人安心信赖。但出于女朋友的直觉,你认为肯定有什么改变了。
夏油杰几乎是难以置信。那种玄妙而轻飘飘的状态,那种对你的伤害。即使在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以后,首先浮现在心中的,居然是愉快感。
不对劲。
无论表现形式是什么他们俩都非常爱你。以至于五条家眼高于顶的小少爷也学会了如何耐心仔细令你快速安定的方法。
他将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仔细端详,它们在不明显地颤抖着。就连主人也是刚刚才发现。他试着掏出烟和打火机,打了几下发现发抖的手指根本打不着火星,索性选择放弃,将它们随手扔到一边。
杰?
居高临下,凌驾于万物之上。
他又再度听到了你微哑的声音。
怎么了?他温柔地握住你冰凉的手指,慢慢传递掌心的温度。
抱歉,忽然想起来有些事还没办。我先离开了。
你还以为这又是一次男朋友们新奇的玩法。只是比往常更难以接受一些。
夏油杰低低地笑了下:白天不是说了,只是我有些苦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