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子阳醒来时,已过了晌午。阳光透过竹墙的缝隙照进来,把宋子阳光洁的肌肤映成斑马的模样。他看了看身边没了福伯,估计已经起来了,便急忙套上衣服下了床。
刚走出门,便看到福伯在屋前修补渔网,手上的梭子灵巧地穿梭着,动作说不出的刚劲而优美。那裸露的上身因为动作,肌rou一鼓一鼓的,轮廓更是分明;而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油光发亮,更显性感、硕壮。好一个威猛的男人,完全看不出已年近四十,那匀称的身材、那紧紮的肌rou,就算和年轻人相比也一点都不逊色。更别说还多了年轻人没有的成熟韵味,让宋子阳看得出了神。
“醒了?灶上有我蒸的咸鱼,先填吧点,一会我就做晚饭。”福伯抬头看见宋子阳,微笑着道。那笑容显得格外动人,让宋子阳心里暖呼呼的。
“叔,你在织鱼网呀?”宋子阳走过去,没话找话地问道。
“是呀!准备明天出海打点鱼,也好给你改善改善伙食。”福伯神情很是轻松愉快。
“那太好了,能带我出海吗?我还没去过海上呢!”宋子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行!叔肯定带上你。我的宝贝,叔可舍不得离开你。”福伯调侃道。目光里充满暧昧。
“叔!”宋子阳见他那神情,想起昨晚两人的极尽缠满,不觉脸上一红。
“公子,叔说的可是真心话。叔真的离不开你了。”福伯一脸真诚地道。
“叔,我也不想离开你。”宋子阳也认真起来。
“嗯!就算小侯爷要带你走,老夫也得跟上。”福伯神情有些黯然,语气却充满坚定。
宋子阳听他提起小侯爷,便想起了墨风,不禁问道:“我看你对那个小侯爷很是尊重,不知是何缘故?”
福伯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眸低垂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十五岁进入军队,一直在侯爷手下当兵。他那时还只是一个校尉,带着我们这群新兵蛋子马革裹屍、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亲。有一年和赵国打仗,我受伤晕倒在战场上,还是侯爷带人杀回来,将我从死人堆里拔了出来。对於我来说,他不只是有知遇之谊,还有救命之恩。”福伯目光看着远方,眼神有些黯淡。“後来,他回了京城,我也成了他的侍卫长。看着他结婚生子、看着他被皇帝猜忌。直到有一天他把刚满两岁的小侯爷交给我,让我趁夜离开京城,我才知道出了大事。”
“啊!”宋子阳听到这里已经可以预测到那个候爷的结局,因为在前世电视剧里这类狗血的情节数不胜数。
“我带着小侯爷离乡背井,去过很多国家。後来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志向,我也就回到这个小渔村养老了。”
“叔,我很钦佩你!为了报恩耽误了自己的一生。”宋子阳有些为福伯不值。因为候爷托孤,让他耗尽了大好年华。
“话不能这样说,人嘛!总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没什麽值不值的。”福伯叹出一口气,神情轻松了不少。看来这些事情在他心里也压抑了很久。
“福伯,福伯。”一个年轻人从远处跑了过来。
“啥事那麽慌慌张张的!”福伯看向跑来的人,神情没有丝毫撼动。
“福伯,我爹他们出海回来,说是遇到海盗了。我小叔也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年轻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神情间显得很是激动。
“是哪群海盗?人数多不多?”福伯坐在那里依然没有动作。
“我爹说是大林他们那一夥,说要我们村子送几个美人过去,否则就要上岸抢人。你说这可咋办呀?”年轻人一脸的恐慌。
“哼!这群王八蛋,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福伯脸色微怒。“你回去告诉你爹,说我明天就过去找他们。”
“谢谢福伯,那我先回去了。”年轻人得到了准信,转身跑着离开了。
“福伯,你,你有把握说服他们?”宋子阳一脸担心。
“谁说去说服?我是去教训他们。”福伯一身豪气。随即看向宋子阳,有些遗憾地道:“本来想带你出海捕鱼的,现在看来只能下次了。你明天就待在家里,我一两天就回来。”
“嗯!”宋子阳知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福伯的战斗力他没见过,但从他床上表现出来的威猛,应该打架也很厉害吧!只是出海去教训海盗未免有些托大,还不如等海盗上岸了再打击他们。於是道:“叔,等他们上岸我们再伏击他们不好吗?”
“他们不敢上岸的,这群鼠辈只知道在海里sao扰渔民,让我们不敢出海捕鱼。这气可不能忍。否则就没个安生。你就别管了,安心待在家里。相信叔,没事的。”福伯安慰道。
宋子阳闻言也就明白了。这些海盗放话说什麽要上岸抢劫不过是虚张声势、危言耸听的大话,他们作为海盗是不会轻易离开大海的。如果他们不上岸,一直在海上sao扰,那渔民出去打鱼的时候就会受到威胁,但渔民完全是靠捕鱼为生,一直这样下去生计就成了问题。就像如刺在喉,还真是有些麻烦。难怪福伯要出海去教训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