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被一阵马嘶声惊醒,还没起身,便见校尉石虎匆匆走进营帐。墨风知道石虎如此行径必定有要事发生,於是也不怪罪,当即问道:
“怎麽回事?”
“禀报将军,关外50里有敌方5000骑集结,估计有袭营的可能。”石虎伏地道。
“赶快集结人马准备应战。”
“是,将军。”石虎说完转身出门。
“妈的,又不让老子好好睡觉,这群王八蛋。”墨风看着帐外依然漆黑的天色,心里有些烦闷。
最近赵国兵士在边境上屡次sao扰,让墨风真是不胜其烦。但每当他们整装待发之际却又後退了,这明显是一种虚实结合的sao扰战术,目的是让他们绷紧的弦得不到松弛,让军士一直处於疲劳状态。但不重视却又不行,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偷袭。如果让他们趁虚而入,那後果不堪设想。
墨风穿戴整齐走出营帐,只见帐外已是人喊马嘶。此刻,石虎上前报告,说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墨风命令出击,石虎领命而去。随即大队人马从营地宾士而出,扬起满地烟尘。
墨风看着部队远行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在这里边境之处已驻守了5年,没有一天不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现在大燕国内经济衰落、民不聊生。加上皇族的矫奢yIn糜,整个国家都处於风雨飘摇之中。如果不是寒洛这般强势猛将镇守边关要塞之地,估计整个国家早就被邻国吞并了。想起寒洛他不禁有些黯然,这个他年幼时的玩伴现在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性格更是变得极其残暴凶狠,完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也是,如果不是他这种性情,如何能抵住各方压力,将边境守得固若金汤。就说今年吧,因天灾人祸,粮食减产。粮草一直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他敢於上朝怒斥君王,为军队争取到了部分军需物资。虽然也只能节衣缩食,但不至於饥不果腹了。
走进中军大帐,墨风有些晃神。看着那个娇滴滴跪在账内的男孩,他的心有一种揪痛。这个男孩是他上次从後山村落里抓回来的,好像叫毕灵。自从知道了毕灵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之後,每当他看到毕灵,就会想起那个让他魂牵梦系的男孩。
是叫子阳吧?这个名字他也是之後从毕灵口中得知的。也许是这个缘故,墨风把毕灵接到帐中要他随身伺候。说是伺候,也就是伺候伺候茶水什麽的,对他的身体倒是还没碰过。说也奇怪,毕灵来到他身边後,那疯病竟然慢慢好了起来,现在一点也看不出过去那种疯疯癫癫的模样。这让他有些意外,心中也有过怀疑,怀疑毕灵原来就是在装疯卖傻。但,就算是事实,那又如何,这种小人物的那些小伎俩,他墨风还没挂在心上。
见他进来,毕灵急忙起身伺候他入座,随即又端上茶水、点心等物放在案几上。然後不声不响地跪到一边去了。这是毕灵每天的工作,只要将军有任何需要,不管吩不吩咐,他都要按部就班地做好。他现在感到特别的舒心,这在他来到军营後还是第一次。每天不用再担心那些军士们无休无止的jianyIn了;也不用为了逃避被Cao死的命运而装疯卖傻。现在能够每天待在将军身边,嗅着他乾净清爽的男性气息,看到他英俊儒雅的面容,他从心底感到满足。
也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也许是这个男人在愁思时那闪动的星眸,让他格外动心。男人会时不时询问他和子阳在一起的情形,尽管已问了不知多少次,但男人却依然孜孜不倦地询问着,似乎只要听到那些故事、那个名字就会开心。於是他知道了为什麽将军会对自己另眼相待,也知道了将军为什麽总会黯然神伤。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孩,那个叫子阳的男人。说实话,他有些嫉妒,嫉妒那个男孩就算死了都会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对他念念不忘。但只要想起子阳,想起他那娇媚可人的绝美姿容、想起他为了保护他们挺身而出英勇气概、想起他在再次见到自己时那关切的目光,想起他人强命不强的悲惨结局,毕灵的心里顿时释然了。子阳的确很优秀,的确值得将军对他用心。就算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为他悲惨命运而悲伤呢。
“现在是什麽时辰?”墨风那温暖的声音传进毕灵的耳里,让他感到很是舒服。
“大概四更天了。”毕灵回答的很简洁,但也很用心。
“嗯!”墨风看着大帐门口那随风摇曳的灯笼有些出神。
自从上次和寒洛一起到了广济寺,他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被彻底打破了。当得知子阳是寒洛眼睁睁看着死去的,他的心顿时陷入了痛苦与自责之中。是自己的失误呀!如果不放开他、不把他单独留下,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寒洛怪他、怨他、责备他,用鞭子抽他,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他甚至巴不得被寒洛打死,这样他的心也能得到一些解脱。於是,他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了寒洛,包括他的爱、他的情也没有丝毫隐瞒。他以为寒洛会在盛怒之下将他处死,但寒洛却抱住了他,和他一起放声大哭。这样的寒洛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助、如此脆弱。为了子阳,为了这个他们曾经都认为可以任其摆布的男孩,他们一起品尝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