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这平淡的生活中悄悄流逝,天气开始慢慢转凉了。而宋子阳的心也随之冷却了下来。司徒南一直没有找过来,他一直怀疑哥哥是不是没有看见那张纸条。为此,他也曾几次三番地跑到庙子里去查看,见那张纸条依然好端端地压在床榻上,没有丝毫被动过的迹象。
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难道哥哥遇到了什麽危险?要不然怎麽会食言,不回来寻他?
在宋子阳郁闷的心情中,他们开始了秋收。也许是深山偏寒的缘故,粮食成熟得比平原地区要晚上一个月。这几天,圆空也不打坐了,他们三人一起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粮食收了回来。然後脱粒、翻晒、归仓。期间出力最多的还是武功高绝的圆空了。他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而且手脚极为麻利,就像是经常做农活一般,与他那飘逸脱俗的形象完全对不上号。而明觉却是最用心的,他常说以後他们三人都要靠这些粮食过日子了,必须认真对待。还说明年他还要种些蔬菜瓜果什麽的,似乎他已有了在这里过一辈子的打算。宋子阳当然还是只能做做饭、干些杂活,两个男人都不允许他太过劳累。记得有一次他帮着脱粒手上起了水泡,都被两个男人呼呼吹吹了老半天,然後强行让他坐到一边观看。这些点点滴滴,让宋子阳倍感温暖,也让他更喜欢这两个男人。
随着冬天的来临,宋子阳有了打猎的想法。他和两个和尚在一起,每天都吃素,早就想一啖rou味了。但见圆空和明觉都不感兴趣,也只能强行忍耐。现在冬天就要到了,如果不吃点油荤,他怕自己经受不住寒冷,於是和明觉一说,明觉也就不再反对了。
他和明觉回到寺庙,在明觉的带领下找了杂物房,那里有一些弓箭、绳索之内的捕猎物品。据说这些都是和尚们为了抵御冬天来寺庙觅食的饿狼准备的。出家人虽然禁止杀生,但对於那些不断围攻寺庙的狼群来说,也不得不要有一些自保的手段。看到弓箭,宋子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璞羽的那张猎弓,也不知那弓现在还在不在。他记得自己当时是把它挂在那棵大树上的,由於不知道方位,他也不知该到哪里去找。那可是璞羽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绝对不愿意失去。想起璞羽,他有些哀伤,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算起来已经分别了一年,这一年里,他是否想过自己?
“宋师叔,我们回去吧!”明觉在一旁提醒。
宋子阳看着手上的弓有些发呆,似乎没有听到明觉说的话。
“师叔,宋师叔……”明觉拉扯了一下宋子阳衣袖,再次出声。
“哦!明觉,我们回去吧!”宋子阳这才惊醒过来,对明觉抱歉地笑了一笑。
明觉被他这一笑有些呆愣,心里一阵悸动,但很快便醒悟了过来,挠了挠自己已经长出不少头发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刚要走出杂物房,却听到院子里有人的说话声,不禁心里一惊,停下脚步。
“大将军,这寺院里怎麽冷冷清清的,也没香火的味道。”一个熟悉的男声。
“因为我把这里的和尚都杀光了。”是寒洛那浑厚的男中音。
“什麽?为什麽会如此?”熟悉的男声似乎受到了惊吓,声音里有些颤抖。
“这就要问你了。”寒洛的声音很冷。
“我?我可从来没来过这里呀?”熟悉的男声开始有些惊慌。
“你还记得一年前,我给你们送去的那些男孩?其中有个单独送去的,你们向我汇报说死在了军营里的那个。”
“记得呀!当时是死了一个,就是被送到军营的第一天,也怪他身体太虚弱,被军士被一Cao就死了。”熟悉的男声有些畏惧地急忙解释。
寒洛半天都没说话,似乎在盯着那人。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死去的男孩不是单独送去的那个。单独送去的那个在路上跑了。对不起,大将军,我,我忘了向你报告。”熟悉的男声开始慌乱起来。
“啪”的一声鞭响,似乎那人被寒洛抽了一鞭。
“你们就是这样骗我的!”寒洛激动地嚎叫:“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欺骗,那个人,那个人就在这寺庙里、就在我眼前死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他死了,我的心都碎了。”
宋子阳闻听此言有些动容,他隐隐约约猜到寒洛说的那个男孩是自己。想起送他去军营的时候,寒洛脸上那鄙视、冷漠的表情,他完全猜不透寒洛此时此刻的表现是为什麽。
宋子阳偷偷探头出去看了看,这才看清楚院子里除了寒洛还有一个他认识的人。难怪那人的声音听起来那麽耳熟,原来就是他在山下村子里遇到的墨风。现在的他也是一脸沮丧和悲伤,看起来痛苦并不比寒洛少。
“你是说,他到了这个寺庙?你是说他在这庙里死的?”墨风有些急切。
“难道你见过他?”寒洛稍微平静了一些。声音转冷问道。
“哎呀呀~~怎麽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看好他,是我把他弄丢的。”墨风也有些狂乱了,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