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玩了一天,等锦岑回到寝室已经是一动也不想动了。他懒洋洋的在床上从下午一直躺倒天黑,这才寻思去洗漱顺道把沾了一身臭汗的衬衫塞进脏衣篓里。
锦岑打着哈欠一摇一晃的往水房走去,锦岑的寝室在走廊的尽头,而水房却在另一边,每每要走这么远,锦岑都很难不挎着一个小猫批脸。
锦岑不喜欢去水房,路远仅仅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走廊的尽头总是泛着绿光,学校的抠门使得宿舍楼只在水房附近按了一盏灯,而走廊尽头只有一个发着绿光的安全出口。
远远望去倒也像极了灵异现场,而今天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是达到了极点。
锦岑一手拎着盆,一手摩擦着肩膀,趿拉着拖鞋啪叽啪叽地跑回寝室。
“咣当!”锦岑一个闪身进了门,右手直接把门拍上。
“呼~”锦岑站在地上深深呼了一口气,紧接着撩了一下头发,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安全到达!”
很多时候,恐怖都来源于人的过分脑补。
锦岑回到自个的舒适区又开始慢慢悠悠的晃荡了起来,一直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才磨磨唧唧的爬上床。
等爬到床上,定好闹钟,又开始神神叨叨了起来“完蛋!这踏马怎么又到一点了,好家伙不能猝死吧,应该不能...应该能看见明儿早的太阳...”这可能是当代青年的通病吧。
在细细碎碎的念叨中,锦岑终于睡着了。随之,寝室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门口摸索了进来。
碧绿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诡异,四爪着地,猫步悄无声息,倘若锦岑醒着,一定能认出这只狸花猫正是在山顶的那一只。
小猫似乎对人类环境并不陌生,他并没抬头,只是在原地轻轻闻了闻,就奔着锦岑的床位走去,他步子很轻也很缓慢。
锦岑的床位靠窗,小猫走到了床下,抬头望了一眼锦岑的位置,紧接着身子微微弓了起来,一个纵跃直接跳到了锦岑的床上。
床铺高度大概一米八,而一只成年猫最大的纵身一跃也不过一米八左右,可这只狸花猫的跳跃高度似乎并没有到达极限。
锦岑习惯于贴墙侧着身子睡觉,脑袋仅仅只占了枕头的一半,而狸花猫这一跳恰好站在了剩余的枕头上。
狸花猫体重不轻,下一刻枕头就下陷,随即锦岑的脑袋也滑向了狸花猫的脚边,额头正正好好碰到了他毛绒绒的爪子上。
狸花猫一僵,本来轻盈的身子上瞬间炸了一圈毛。
好一会儿,狸花猫才镇定下来,试探性的动了动爪子,见锦岑没反应,才缓缓的将前爪从枕头上拿出来。
寝室很暗,只有一层微弱的月光照进来,猫的夜视能力特别好,只要有一点光线就能看清全部。
狸花猫轻轻的低下头,仔细的看着锦岑的侧脸。这张脸,他记了整整四年,也等了整整四年,好在,终究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底还是让他找到了。
狸花猫伸出了舌尖,刚想下嘴,却在锦岑的脸颊前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缓缓的将脑袋转移到了锦岑的锁骨处,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小猫动作还是很温柔的,他收住了尖锐的犬齿,只是轻轻的磨着锦岑的皮肤。不疼,只是皮肤隐隐约约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锦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得了的皮肤病,脖子痒得厉害,但双手却被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锦岑在梦里奋力地挣扎着,可能是太痒了,居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锦岑,而锦岑却被冻的直接打了个喷嚏。
“草了,我这是没睡醒是么,哪来的野猫”锦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锦岑没注意到,身侧的狸花猫瞳色又暗了几分。
锦岑想坐起来,不管是不是做梦,也得先将这只猫弄下床吧,也不知道这宿舍大爷咋看的门居然能让一只猫闯进来,还爬上了他的床!
锦岑在心里絮絮叨叨的碎碎念着,然而就在他要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坐起来!的时候,那只狸花猫却将前爪搭在了他的胸口,同时锦岑惊恐的发现,他居然动弹不了了!
‘一定是在做梦’锦岑自我安慰到,毕竟在现实里,他怎么可能被一只猫按着一点儿都动弹不了。
狸花猫没在管锦岑,自顾自的低下头,继续磨着锦岑红了的锁骨处,这回没像之前那么轻柔,而是在用犬齿,一点一点的刮着。
一下两下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狸花猫就这么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直接磨了半个小时,锁骨处已经充血,而此时的锦岑,表情十分的痛苦,一开始是痒得厉害,现在是越来越疼,他敢说如果再来半个点,他绝对忍不住。
最后锦岑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草了这梦怎么还不醒’。
狸花猫机械的磨着,但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锦岑的反应,又大概过了几分钟,才缓缓的停下动作,像是很满意锦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