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邢掷衣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这盘混乱的棋局,心底升起一股烦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开始不停的振动,像得了癫痫一样。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忍不住轻笑一声。
【去酒吧玩吗?】
在同一时间,八个人同时发同样的消息给他,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开了一堆小号。
他正在思考着先回谁会比较好,又有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今天是除夕。】
除夕?
怪不得这么热闹。
邢掷衣直接群发了一条消息给这八个人。然后收起手机,打车去酒吧。
他去的这家酒吧,是市里有名的gay吧,比外面的小酒吧干净得不是一星半点。规模也比一般的酒吧大。
他付了车钱,转身进了酒吧。
邢掷衣一进酒吧,就有无数道目光投来。扫过他包裹在裤子里的笔直细长的腿,衬衫勾勒出的完美身材,还有那张富有欺骗性、昳丽的面容。
邢掷衣无视那些目光,径直走向角落,随便点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和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的长相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同样引人注目。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不来吗?”那人走到他跟前,问道。
“突然又想来了。”邢掷衣说道。
“今晚我想陪你过除夕,可以吗?”话语里明显有着暗示意味。
邢掷衣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眼神跟随着远处那道身影,随后端起酒杯,对那人说:“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对他胃口的人了,完全就是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绝不能错过。
邢掷衣走过去,笑着朝他举了举杯。
后者看了他一眼,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邢掷衣眼底的兴味更浓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搁,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邢掷衣并没有深入品尝,只是象征性地碰了碰他的唇,再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等对方准备回应时,却又坏心眼地退开。
“来一炮?”邢掷衣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邢掷衣。”
“岁寒,”岁寒直勾勾地看着他,“去酒店还是宾馆?”
邢掷衣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耳畔,“去我家。”
岁寒呼吸一重,在他还未来得及退开时一把揽住他,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不输邢掷衣,在对方被吻得晕头转向、飘飘忽忽的时候,一口咬下去。
痛觉唤回了邢掷衣,他下意识地往后缩,又被捏着下巴被迫承受。
岁寒一下一下地舔着邢掷衣的伤口,血珠融化在舌尖上,在口腔里化出腥甜的味道,让人迷醉。
这种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把戏,他老早以前就玩腻了。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邢掷衣推开他,不住地喘息,断断续续地说道:“别、别亲了。”
岁寒看着他,依言停了下来,任由邢掷衣把他带出酒吧,塞进出租车里,眼看着车越开越偏,却不发一言。
等下了车,他才抬起眼皮,认真地打量着这栋别墅。
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问道:“这是你第一次带人回家吗?”
邢掷衣笑了,“你觉得呢?”
岁寒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皱了皱眉,说:“我有洁癖,不想用别人用过的床。”
“放心,我只带你一个人来过。”邢掷衣眼里满是笑意,仿佛在安慰半大孩童。
……
很快的,邢掷衣就为他的爱逗人的坏习惯付出了代价。
灯光打在他身上,为这具赤裸的身体渡上一层银光,使得观赏者能够看清楚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因手指的抚摸而战栗。
邢掷衣眼角泛红,被岁寒带有侵略性的吻弄得溃不成军。才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男人如同与他纠缠了许多年一样,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岁寒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野兽一般。撬开邢掷衣的牙关,舌头霸道地扫过他的口腔,让他招架不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傻傻地伸出舌头迎合,可迎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攻势。
不知不觉,岁寒成了这场情事的掌控者。
邢掷衣被迫仰起头,让岁寒在他洁白细长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斑驳暧昧的吻痕。
岁寒一路向下,看见他胸前两颗小巧的ru珠时,爱怜地吻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弄,用牙齿轻咬。直到ru头被玩弄红肿不堪,他才肯放过 ,转而去逗弄他敏感的腰窝。
邢掷衣不住地喘息,唇齿间泄出几声甜腻的呻yin。
在他不注意时,岁寒将涂满润滑剂他的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