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Yin荏苒,不知不觉,已是七年过去。
早从帝都大学以双学位和优异的成绩毕业后,我很快便在室友阎宣的帮助下成立了一家IT公司。
短短两年时间里,我凭着卓越的市场眼光和优秀的管理才能,崭露头角,一跃成为商界新贵。
后来,我还灵活利用作为第二大股东的阎宣为我拉来的几条关系线,成功搭上了好几条帝都的大船。通过多方合作,如今公司涉及的领域也已然开始触及到了全国市场的核心。
回顾我的创业历程,可以说,所有的一切,简直是顺利到不可思议。
当然,也正是得幸于这般的顺利,我才能毫不费力地打赢了与那些人的官司,从此驱除了曾笼罩在外公外婆头顶上近漫长七年的谣言Yin影。
除了一封封必须发布到网上的诚恳道歉信,此外,我更是让他们赔了一大笔钱。
最后,我用那些钱,为外公外婆修葺了两座环绕绿水青山的坟茔。
你做得很好这样,我也有脸下去见你的母亲了
说这话时,官司已经到了尾声。
而外公的生命,也已然走到了尽头。
当年,自我的母亲自杀去世后,外公和外婆的身体便每况愈下。
我知道,他们能拖着一身残躯坚持到现在,便是源于内心浓浓的不甘与怨恨。
如今,事情已了,他们终究也能够释然地含笑离世。
然而,对我来说,事情远未结束。
那个早被法院宣告为死亡的父亲,到了如今,依旧是盘桓在我心上的不解之谜
或许我应该再派人去海外查一查。
想罢,我缓缓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收回视线,转头冷声询问一旁已等候了许久的陈秘书,什么事?
林小姐的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麻烦陈秘书你走一趟,替我提前送过去吧。
陈秘书点头应是,随后轻轻关门离开。
一幅费舍所作的画作便是千金难求。
而我送给林天心的这幅,更是她喜爱已久的费舍名作《小雏菊》。
用它来作为生日礼物,已是够格了。
当然,这并非是基于男女之情上的礼物。
因为,如果说,胡媚是命运曾给予我的一个奇迹的话。
那么林天心,便是我人生中的奇怪。
奇怪地遇见,然后又奇怪地相识。
以及,我竟会奇怪地对她生出心动
可以说,她把我整个人都弄得奇怪了。
奇怪到,明明我从来都不是会轻易陷于一见钟情的人,但却在初见林天心的时候,莫名地会从心底里生出一股萌动之意。
在后来几次意外的见面中,这种感觉更是得到了证实。甚至,随着情景的变换,我还会进而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欣赏,以及怜惜之情。
为此,我曾一度怀疑我的大脑和神经出了问题。
因为按常理来说,林天心连胡媚十分之一的美丽都及不上,我当年尚且没有因为胡媚的美丽而对她一见钟情,到了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的现在,我又怎么可能会刚一见面,就对一个大街上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动心?
然而,一连好几家的医院检查报告都显示,我的身体各项机能完好,没有任何问题。
后来,就算是联系了心理医生,他们竟也都解释不清我的这些奇怪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到了最后,在我紧追不舍的追问之下,只能纷纷高举白旗无奈为我归结于喜欢而不自知。
喜欢而不自知。
呵,是把我当成了没有爱过人的愣头青吗?
我很清楚,我对林天心仿若不受控制一样生出的这些感情,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而且这些感情里,有欣赏,有怜惜,甚至还有喜爱,却独独没有欲意。
我想,如果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生出过欲望之情,则要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要么就是,那些感情都是浮于表面的虚情假意。
我和林天心之间没有一丝血缘关系,这一点我早在萌生猜想的一开始,就已经做过鉴定检查证实过了。
原因只会是后一种情况。
因而,这也以至于我到了现在,仍旧持着万分怀疑地认为林天心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才会让我不受控制地对她生出了那些无端的感觉。
不但驱除不掉,反而会在每一次与她的见面中,感情不断随之加深。
就像是被幕后之人按着键盘按钮一步步Cao纵成这个结果一样。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我忍不住狠狠地生了一背的冷汗。
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没有亲眼见过,却不能代表那些超出了常理的人和事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