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
手再稍微抬高一点英智?在发呆吗,英智?
总觉得,敬人就像妻子一样呢。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但从男友的角度出发确实有些微妙的受挫,是依照怎样的基准,才被看待成妻子,而不是丈夫呢?
若无其事地做出了问题发言的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继续,涉刚刚也提到过,类比一下就好像光源氏养成了紫君,毕竟敬人也是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帮我系腰带的吧?
单纯从立场上讲,英智所处的地位倒是与光源氏异曲同工。
非常在意。
真敢说啊,皇帝。而且逻辑颠倒了吧,这么一来被系腰带的一方更像被养成的不是吗?凑近看,也毫无瑕疵的容貌,蔚蓝的双眼仿佛可以映出人的灵魂。
诚实一点,坦率一点,现在想要做什么呢?
这是敬人必修的新娘课程唔穿白无垢的敬人,想象不出来呢
...接吻的时候还是专心一点吧,英智。
突如其来的,恋人之间的亲吻。
严格意义上的初吻,发生在交往接近半年后。在一般常识判断里,这个步调慢得令人心焦,两名当事人倒是完全不着急,在探索亲情、友情与恋情的区别中乐此不疲。维持着与之前相同又不尽然的日常,忙碌的训练、表演之余,心领神会地以权术的形式将皇帝的意志贯彻,感受水温的逐渐沸腾日益增长的爱意只是一方面,变革燃烧起的血液则占据了更为重要的主导。
很长一段时间内,学园的黄昏美到近乎不祥。安逸太久、无法适应新规则的淘汰者,维护旧制度的反抗者,以及在所难免的牺牲者,哀叹的血泪铺就平坦的前路,或许会有犹未可知的隐患,但风气肃然的成效也显而易见。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有更为温和的手段呢?疲惫的时候偶尔也会有类似的不安想法。以结果论强迫自己忘却凡人的恻隐之心,仅仅以右手的身份,追随作为发动这一切的皇帝,从他身上汲取足够分量的勇气。沐浴在火红到异样的夕阳中,英智如同战场上铠甲沾满鲜血的炽天使。
敌人悉数击溃,成功的果实触手可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的皇帝,在信赖的人面前稍稍摘下肃然的面具,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安心表情。
就是现在了。在于英智凛然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有这样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说道。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交往后的第一个吻。
没有任何试探地靠近,英智也闭上了双眼,笨拙地嘴唇相贴,鼻尖和鼻尖从不同的角度磕磕碰碰也没有让二者分开。比之前亲吻过的脸颊、额头、手心都要柔软得多,带着略高的温度,似乎还有极其轻微的颤抖。
毫不留情地说过伤人的话,也绝不吝啬地展露炫目的笑容;小恶魔似的恶作剧,将真心掩藏在戏谑的话语背后,有时却又很坦诚,随随便便说出令人慌张的话;从稚气到温润,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任意妄为;钢铁般的决意从未发生动摇,克制地、以变扭的方式传达能量与信心给信赖的人。
自己正亲吻着的,就是拥有这样嘴唇的主人。
还要再努力一点啊对觉悟不够的自己进行了反省。这几不可查的声音被英智捕捉到,无声地,他收紧了拥抱的双手。
与朋友描述中清纯甜蜜的初吻截然不同,起始于残酷的大革命,第一个吻小心翼翼地诞生在了战争厮杀后的血腥味里。与自己视线相交的英智,当时又怀着何种的心情呢?
之后当然又有了无数个吻。从一开始单纯的嘴唇相贴,在某一天演变成无师自通的吮吸和轻咬,逐渐地领会到舌头无可替代的作用。由迟钝到灵活,在一次次轮换角度和方位的尝试里,最终摸索出彼此最为喜欢的方式。
尽管已经很熟悉,可每一次仍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新奇,所以才会在任何允许的条件下毫无节制地沉溺其中,也发生过很狼狈的情况,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平复涌动的激流。
含住唇瓣,舌尖滑过上颚,在敏感点稍稍用力地舔舐,再适时地缠住迎合上来的另一条淡红色肉块。搅动的时候,会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又被英智的鼻音盖住,气息比心跳还要紊乱。交换的唾液拖拽出透明的丝线,来不及吞咽时就会寂寞地从唇角流到下巴,等待稍有余裕,可以慢条斯理地啃咬喉结时再一一品尝。经过不断练习,经由经验累积而成的浓厚感令人迷醉。
思春期的身体轻易地被一个吻撩拨。略微分开的间隙,英智的脸颊浮上粉色,眼中水光潋滟,红润的双唇一目了然地昭示刚才所承受的情热。这种时候也未曾褪去的明净感只会助长灼热的欲念,更加用力地压上双唇,克制着不做出再过分一点的事情。
还要继续吗?
讨厌了吗,英智?
敬人的吻,多少次也不会讨厌的。
...继续
糟糕,停不下来。对时间的流逝失去概念,全部心神都集中于面前之人。再吻一下,一下就好,这样的决心下了不知几次,深深体会到了意志力的薄弱之处。
喂右手君,我知道你也在哦?嘴上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