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自从被师姐救下之后,便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为她做事。
自然,做的事不会太伟光正,大都不能见光。江念不在乎,只要能让她有能力报仇,并且实现自己的价值,是不是恐怖分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早就察觉到江年是卧底这件事,于是将原委告知了师姐。
念念,我组建这个基地本也是为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它不光彩,甚至恐怖Yin暗。如今你已经报仇了,要是想离开回去过平凡一些的日子,我绝不会阻止你。
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江念。江念慢慢走到她跟前,轻声道:师姐,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您的计划。
哪怕那个人是江年也一样。
于是她着手准备这次的假死事件,断了江念这个人的生路自然也断了他们追查的线索。
在白炽灯下,江念的双眸冷得像结了霜:江年,任何事我都可以装作无所谓,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窥探我背后的人。
江年想要握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他失魂落魄地把手收回来,苦笑道:上头注意到你和这个组织有关系,便临时调配我参加这个行动,但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查到的事都只报些无关紧要的,其余的我都没有泄露。他抬起眼睛悲哀地凝视着她,念念,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不要这么对待自己。
好一出情深不悔的戏码。站在一旁的雨霖铃打了个哈切,索然无味道:江念,快些处理,我姐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江念对江年道:芯片在哪?
我要是把它给你,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这还是江念第一次听他用这样卑微祈求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微微垂下眸子,再抬头时只剩冷凝:江年,我放过你了,你应该感到开心。不用再为我这个无休无止向你索取的妹妹负责。以后你大可娶妻生子,和和美美的过完下半生吧。
我不愿意。因为失而复得后大起大落的情绪,使得江年的状态更加不好,心脏扭曲地疼痛着,他执着地望着她:江念,我不愿意过没有你的日子是,我趁认最开始我是对你抱有负责的态度,可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去当警察,你以为我是为了逃避你吗?我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更有能力一些,我不想在你出任何事的时候束手无策念念,我想跟你一生一世。
他的言语太真切,江念几乎就要相信了。
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一个字。可她轻声叹了一口气,那双冰冻的眸子忽像融化了,哥哥,我们不再见了。
说罢,她迅速将枪托砸在他的颈上,江年只来得及触到她稍纵即逝的泪光,便不省人事。
江念,你对他很好啊。雨霖铃在一旁慢声道:怕我们先动手杀他,你甚至不惜和他决裂来保他的命。不过为了阻止他自杀,你再次出现在这里,就不怕他把这件事往上报么?
只要我永远漂泊异乡,谁又会真的关心我死没死呢?江念扶住江年的身体,将他安置在沙发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估计是太久没睡,他的眼眶下一圈骇人的青黑,江念颤着手指,想要抚一抚他的面庞,终究还是忍住了。
雨霖铃,你的手太长了,师姐让我全权处理这件事,你就没有置喙的余地。赶紧找芯片吧,
雨霖铃只是嘲弄地一笑,便不再说些什么。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短,也足够让人遗忘或改变很多事。
江哥,出差吗?相熟的同事对着江年寒暄。江年笑着摇摇头:不,我辞职了。啊?这是为什么啊?去找一个人。那看来是对您很重要的人吧?是啊。虽然当不成同事了很遗憾,但我祝您心想事成,一定会找到您要找的人的。
江年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的容颜,轻轻笑了笑,眼底有温柔浮动:借你吉言。
江年今年三十七岁,虽然正当壮年,可头发至少白了一半。
原来是失去一个人后无望的等待是这样的煎熬。在他不声不响离开的那些年里,江念会有多么的痛苦呢?
爸,我出国了。我给您和妈打了一笔钱,虽然我知道您二老比儿子有钱多了,但好歹是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江之毓叹了一口气:江年,你还是放不下吗?
江年没有告诉父母江念还活着的事,因为他想,这应该是她的期望。江念希望所有人都遗忘了她。
但
爸,我怎么能放得下她。
江年去见了江念的师姐,拿着那枚芯片。
念念以为她找到的那枚是真的,也是有些小看了我。都说日防夜防,枕边人最难防,这句话还是没错的。
江年看着这个女人,她其实和雨霖铃有六七分像,但比雨霖铃更亲善温婉。他垂了垂眼,放低了姿态:我今天来,便是献上我的诚意。
她笑了笑:此话怎讲?
芯片里的秘密对您很重要,而江念对我很重要。我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生活,请让我加入你们。
江先生,这就让我为难了。女人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