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婚礼过后就是新年了,江念他们买的别墅也正巧装修好,便陪同父母一起住了进去。这是曲影后的要求,毕竟现在是明正言顺的一家子了,又是新年,所以便想着过个团圆年。
连江之毓都推掉所有工作,打算好好陪着妻子和孩子过年。
除夕夜前一天,江之毓和江年在家整理花园,而江念母女俩则出去购买年货。
江年被指使着里里外外地搬花盆、松土、撒种子真是被折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就这样还要被自己爹嫌弃:你快点弄,等你妈回来看到还没弄好,一准骂死你。
江年悄悄翻了个白眼,松土的姿势越发粗糙。
种子撒均匀点,这是你妈最心爱的海棠,来年四五月就能开了。江之毓脸上出现了笑容,我和你妈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和她说,以后一定送她一座种满海棠的院子。
江年噢了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房子是你女儿买的,院子是你儿子修的。
江之毓踹了江年一脚,冷哼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江年拍了拍肩上的灰,是没想到老头子你和我妈还是青梅竹马呢,难怪下手这么早。
说话也不知道说好听点,我下手不早还能有你和你妹妹?江之毓所幸连装样都不装了,直接坐到一旁的躺椅上喝了口茶:唉,这么想想,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是和你妈妈一起度过的,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爱她了。
江年搓搓手臂,觉得有些rou麻。
你呢江年,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想当个混不吝多久?
我?我也一样啊。他心说自己所有的私人时间都给了江念,所有人生重大时刻,她几乎也都参与。
江之毓觉得儿子在敷衍自己,于是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终于弄到最后一个花盆,可江年没有继续撒海棠种子,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小袋种子来,细心的撒在了盆里,再慢慢松土。
江之毓见状咦了一声:那是什么?
江年头也没回:蔷薇,江念喜欢。
江之毓笑了笑:还行,还能记得你妹妹。
等江年终于将花园弄干净,那母女二人也回来了。
老江,请个保姆吧!曲大影后疲惫不失优雅地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听你的,听你的。江书记自然立刻鞍前马后地为妻子端茶倒水,然后问道:都买了些什么?
也不多。曲芙盈呡了一口茶,眼皮都没抬:我和念念没拿完,后面会有人送来的。
江之毓眼皮一跳,看向一旁神色无奈的女儿。可江念能说什么呢,还是她拦着,不然她的母亲大人能把百货大楼搬回来不可。
曲芙盈笑了笑:江书记会报销的吧?
当然。江之毓正直地点点头,然后故作惋惜道:就是刚才阿年还说可惜没和你一起出去呢,要不然还能帮帮你的忙。
江年刚搬完土,转头就听见自己爹把一口锅扣在他头上,还不能反驳,只能真诚地笑道:是啊,妈。
曲芙盈眉开眼笑:早说啊,下次一定带你啊。
江年悄悄向江念投去一个委屈的眼神,惹得江念侧过身偷偷地笑了。
江年:他在这个家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喝完了茶,曲芙盈起身拉过女儿的手,头也不回地吩咐那父子两:我的美容师待会就过来帮我和念念做美容,你们继续收拾吧,把我们买的东西放好,晚饭也做一做,我和念念好不容易做了指甲,不想下厨房。
江念只好向自己哥哥展示了一下母亲非要拖着她去做的美甲。
江之毓自然是满口答应,江年却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等母女俩上了楼,他的老父亲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对着他:会做菜吗?
江年:会吧。
好儿子,那就交给你了。说完江之毓就摆摆手走了,到花园里继续品茶去了,毕竟他的宝贝女儿前些天刚送了他一饼太平猴魁。
认命了的小江先生只好开启任劳任怨的田螺姑娘模式。
等他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搬完了东西他可算明白江念被拉上楼前投给他的同情眼神是为什么了。然后又开始煮饭烧菜,等夜幕降临,那母女俩终于做好了美容spa下楼来了。
饭还没做好?只听曲影后有些不耐的声音响起。
江年赶忙把四菜一汤端上桌。忙完这些事他说不上累吧,就是想仰天长叹的程度。
看着还不错嘛。江之毓点点头,评价了一声,看向儿子苦逼逼的脸,笑道:终于学会一门手艺了,没给爸丢人。
江年在心里大翻白眼,寻思着您老人家并不会烧菜好吗?
虽然他爹不会做,但会吃,还是很挑剔那种吃。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眼瞧着他的父母从动筷子开始就没停下来数落他过:诶,这笋子炒得,忒老。
江年:这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