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壮阔,做完了一遍战抖,摇晃,最后一屁股瘫软下去,砸溅起来一些细碎冰茬的挣扎过程。
他们知道她还是想尽着力气站起来的,反正她最后只是没能站成。
到了那时穿扎过她嵴背肌肉的牵系铁链,已经被钩挂到了骆驼背上伸挺出来的木头横杆上。
配戴有银子颈环,手链,和脚趾镣铐的细瘦姑娘重新登上了驼背的木台。
她模彷出一种鸟鸣,而后她的骆驼开始起身。
商队里的男人们看到白驼背负的横杆凭借着精铁的钩环承力,牵领拖带起来身架宽展,但是肌体聚紧了的黝黑女人。
女人的臂膀总是因为背铐而反拧在身后的,她在战抖,摇晃,一屁股又一屁股像是要瘫坐下去地面的时候绝望地发现总是无手可依。
而从大兽肩胛的高处垂悬直下的铁具提吊住了她的嵴背,提吊在她的赤肉里的力和方向逼迫她俯身而且低头,她把那些散的,长的头发全都披挂过了自己的头和脸,那一股子提吊她的力和方向也使她总是疼痛地瘫软,但是反正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再摔倒下地去。
她依旧,继续,仍然,而且似乎是永远,只能拼力撑张开全身最低地方的两只赤脚底板,她只能把自己一条长身上的更多重负继续压制在自己肿胀,红艳,血肉模煳的赤脚底板上。
还有被穿通了的背部肌肉的 孔洞中间。
她现在可以算是能够站住了一半。
她很快就要出发上路,开始拿脚走步子了。
女人在半悬半站的疼痛姿态中听到了另外的鸟叫,还有大动物运转身体时候发出的粗重鼻息。
她在自己弯折的嵴背上感受到了紧跟着迸发起来的,指向着高远去处的力量。
她被拉拽高了,而且被驱行着漫漫地朝向更远。
女人在她以后连绵不断地遭受着向远驱行的时候,一直都被迫着迈出了不知道是拖拉还是磨蹭,但是的确连绵不断的步子。
她像是一直在挣扎的,也该是一直在抬腿的,她也许总是能在踏落一脚着地以后,紧跟着又去抬升了第二只的。
她那两条满心里想要停歇,可就是怎么也没有一点办法能够停歇的大腿的根子,一直都在一升又一落的轮转之间,带着狠劲,犟劲,和邪劲,一路顶撞,撩拨,搜刮了她紧根子里夹带着的笼屉和煮肉灶口,撩拨搜刮她捱受那一群男人使用鞋底把她揍出来的红火和辣。
十五斤脚镣的事已经顾不上了,不知道了,被那头大骆驼顺便就给捎带了。
她在脚,和背,和他妈的妈妈能给她生出来的那么一疙瘩能够疼到抽抽成了一窝狗杂的,屄,的疼痛中间,佝偻扭捏,抽泣,和喘。
她在驿外聚集着的全伙商队男人们的注视面前,跟随在一头巨大的白色公驼的腿边踉跄跌撞着穿过雪夜,走到前方小城的深处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