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糖直到人坐在教室里回想起元麟那句话脸上还直发烧。
流氓,真是流氓!
她心里直骂,骂完心里还惦记,又怕元麟真的扭到了手腕。
毕竟打架的动作看着幅度都挺大的,万一元麟这个力气没把握好
白小糖,麻烦你帮我去买个面包好吗,我今天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忘记买了。
前座的少女扭过头来,虽然看似是疑问句却是不由分说地往白小糖手里塞了十块钱就又转过了身去,只留给白小糖一个冷漠的背影。
白小糖想着自己正好也出去透透气,就捏着钱出了教学楼。
到了超市,白小糖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女同学要的那个面包,眼看货架上只剩那么最后一个,她赶紧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去,手刚碰到面包袋子就被身后的人截胡。
她扭过头去,就看见是平时一直跟在元麟身边的另一个少年,白小糖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王以翔一直管他叫黑子。
除了王以翔之外剩下两个人性格大抵都和元麟有些相似,不太张扬,尤其是黑子,更是四个人中最沉默的那一个。
眼看他一口气把货架上仅剩的几个面包扫了个干净又去冰柜前拿了几瓶水就直接结了账,白小糖看着手里的钱,想着能不能商量一下便三两步跟了上去。
那、那个
黑子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白小糖就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同学
她不知该如何称呼黑子,又不敢用和王以翔一样的称呼,可奈何这样太过客气又笼统的称呼完全无法引起少年的注意。
白小糖就这样穿过了校园超市后面的长走廊来到了篮球场,老远就看见了正靠着篮球架活动手腕的元麟。
一旁的王以翔脸上挂了彩,低着头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黑子走过去,元麟站起身从塑料袋里抽出一瓶冰水递给王以翔。
服了吗?
服了。
元麟也给自己拿了一瓶往喉咙里灌了几大口,脖颈间的硬结在吞咽的过程中上下滚动。
王以翔一口气吹了一瓶,然后把手上已然变形的塑料瓶彻底报废之后发现了站在篮球场网外的白小糖。
哎,我说你
王以翔随手把已经拧巴成一团的矿泉水瓶往空中一抛,再用脚加了把火,具体矿泉水瓶掉哪他可就不管了。
你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你是不是跟踪狂啊天天跟着元哥?
白小糖一看王以翔那张脸都害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王以翔。
元麟那一声平淡至极,却好似拉着疯狗的狗绳似的把王以翔给拽回去了。
元哥,我没欺负她,我真没,我不是那种欺负弱小的人。王以翔这顿打也不是白挨的,他知道元麟打架两种人不打:一不打菜的,二不打女的。
在王以翔刚和元麟混的时候还因为差点和学校附近的小太妹动手被打了一顿。
那时候王以翔还没彻底服元麟,后来那天被打之前元麟告诉他,随便还手。
然后彻底把他打到了心服口服。
元麟懒得跟他掰扯,直接给了黑子一个眼神:你们先回去上课。
上课铃已经响了两分钟了。黑子点点头看了王以翔一眼,王以翔顿时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我他妈能自己走!
瞎特么担心。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不过今天元哥打的是真狠,得亏我皮厚。
白小糖当然也听见了上课铃本来也想走来着,奈何元麟活动手腕的样子让她有些在意,又只能绕进篮球场。
元麟,你的手腕
上午没有班级上体育课,整个Cao场连带篮球场安静得只听得见风捎过来的朗读声。
元麟抬眸看向白小糖,却没有要把手腕给她看的意思:想看我手腕?
白小糖急着回去上课,也没法想太多就点点头。
他又说:那nai子给我揉揉。
你这人就不觉得这话不合逻辑吗?
白小糖脸都红了,好像说出那句话的人是她似的: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总是要付出一点小代价的。元麟两侧的嘴角一同上扬,恶劣却又不近人情:没有准备好付出代价的关心跟放屁有区别吗,白小糖同学应该不会那么没有责任感吧。
倒还话糙理不糙,白小糖准备好了的那点小道理一下噎在了嗓子眼儿,她顿了顿才好似输了似的低下头去:那那不要揉行不行,你再看一次都可以,不要上手
她确实是很在意元麟到底有没有在早上的事情里受伤。
元麟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肆无忌惮。
那这样,咱们各退一步。
少年把手上还剩个底儿的矿泉水一下抛了出去,水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准确地落入了五米开外的垃圾桶中。
那我隔着你的胸罩揉。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