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前两天秋码头报的强jian案资料有没有?发给我看看。
钟哥吴奇抓了抓手边的纸,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怎么?出事了?钟明正皱皱眉头,心觉不妙。
你放心,我不碰。我就看看资料,我绝对不碰这案子好吧。秋码头在明珠城东边,位置比较偏,不属于市区,这个案子自然也不归市里管。
不是这个吴奇挠挠头,钟哥你这两天值夜班可能不知道,秋码头那个报案人死了。前天晚上西城区桥岭护林员夜间巡检,山上发现两具尸体就报了案。其中一具女尸根据随身物品查出来就是秋码头案子的受害人。
两具尸体?还有一个是谁?钟明正脱口而出。
还有一个她儿子啊。养子,叫盛盛什么来着,就上个月风风光光认祖归宗,回盛老二家那个。
嗯。钟明正心绪复杂没纠正吴奇,只问道: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钟哥,你不是说了不碰吗?小奇转了个话题,这两天有个报失踪的案子,刚好是我们这片的,钟哥你要不去看看?
钟明正瞥了吴奇一眼,小兔崽子!那个案子我接的家属,我当然会跟。现在翅膀硬了,跟我这儿指手画脚是吧?秋码头的案子我不碰,你就跟我说说后来什么情况。尸检报告出来没?
小奇拧不过他,只好妥协,出来了,高坠。虽然是在桥岭,但事发地点那一带上个月监控坏了,现在都没修好,压根没拍到事发过程,目前西城区那边暂时推测是意外,不过不排除其他可能。后续具体情况还在侦查。
吴奇远远见到林副局给自己打眼色很快反应过来,趁钟明正还没开口赶紧脚底抹油,哦我想起来前面陈队叫我来着,钟哥我先去看看啊。
臭小子。钟明正伸出手想去抓吴奇,听到身后有人咳了两声。
小钟,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钟明正听出声音来自林副局,咬牙收回手转过身去,是!
砰砰砰拳套击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聂桑全神贯注,快而狠地出拳、收拳。
沙袋和人不一样,沙袋更为实沉,拳头与之相撞每一下都实实在在。不像人,很多时候聂桑一拳打下去触感软绵绵,是烂的、水的,跟番茄一样。
即便是被盛子荣赶去远定那五年,他一天也没懈怠,他知道自己这双拳头将来还能为盛家所用,只要盛家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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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桑沉默地打出最后一拳,沙袋在空中划出斜线,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响。聂桑抬眼,一滴汗珠顺着额头停留在浓密的眉毛,他的视线向上看了看,原来是固定绳断了。想来他走后,少爷也没怎么来练拳,绳子都老旧了。
他咬住拳套下缘,一下将粘扣撕开,他的动作很熟练,三两下脱下拳套直接丢到地上。
练拳发了些许汗,聂桑扯了毛巾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也随手丢回原处。他有心事,脑袋很乱。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江边,盛念昭缩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低声细语念叨着,三哥,我只有你一个家人了。
人们常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好像一个人体格强壮脑子就不一定好使。
其实不然。
二人欢好过后,聂桑没有得意忘形,他当即就明白盛念昭的意思。
她在告诉他,他们二人在同一条船上,她不在乎盛子华,所以盛溪杰的死活她也不在乎。
她不在乎,就意味着盛溪杰只有死路一条。聂桑其实不知道盛溪杰哪里惹到她,但大小姐发话,他绝对不会违抗。
他没亲自动手,也没找五乐帮里的人,盛子华虽然马上要退下来,可如果是帮里的弟兄,必定会被他知晓。
聂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盛念昭宁愿承担和二叔决裂的风险也要除掉那两人,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隐隐感到不安,不知为什么他有种预感,盛念昭现在做的事情很麻烦。
聂桑想起少年时的一件往事,那年他十三岁,盛家姐妹才七岁。东区明子街出了事,引来条子查封好几家酒吧。盛子荣查到明子街那边出了内鬼,带着聂桑和盛洛去抓鬼,那天盛子荣也不知怎么想的,把盛念昭也带去了。
内鬼是条老毒虫,原先一直是两头吃,结果瘾犯了没能搂住说漏嘴,这才引来祸事。
盛子荣等人审他的时候,老毒虫突然抽搐起来,不到几分钟就死在他们眼前。盛子荣当时表情很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老毒虫死的时候口吐白沫面目狰狞,盛念昭还是孩子被老毒虫可怖的死相吓得哇哇大哭,盛子荣却抬起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盛念昭。
不许哭!你是五乐帮大小姐,哭什么哭!
盛念昭被打懵了,双眼通红呆呆地望着盛子荣,她张着嘴没敢再发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盛子荣不让他们靠近,也不许任何人安慰盛念昭,回去以后怕盛念昭向其他人诉苦,盛子荣支开夫人和盛念瑜等人,将盛念瑜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