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我爸又逼我去读法,我不想去。烦都烦死了。
你一点都不想读吗?就没考虑当个律政俏佳人?啧,可以和我一起主持公道。你就不想吗?
不要不要不要!谁要跟你一起啊?你自作多情,自恋狂!
哇!你袭警,你完蛋了。我现在要以妨害公务罪将你带回我家,判你终身监禁。
钟明正你神经病,你在读警校而已又不是真警察。你没有法律常识吗?哪儿有警察判罪的,你不要抢人家法官的活。而且谁要跟你回家呀?你这个大色狼!
那请问盛法官,你可以带我回家吗?要不你判我一个无期徒刑,永远守着你好不好?
我判你个无妻徒刑,妻子的妻!
盛法官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表现良好的情况下,要不给我判个有妻徒刑?我觉得盛法官就挺好。
钟明正你要不要脸?谁说要嫁你了哼!我才不要嫁给你呢!我嫁别人,嫁我三哥,才不嫁你。
盛念瑜你再说一遍?
哎哟哎哟我错了,明正我错了嘛。老公我爱你么么哒!
盛念昭跟在钟明正身后,脚下是剧院长得望不见尽头的过道,她百无聊赖眼睛四处张望,她也不知道钟明正听到了多少,无所谓啦。反正又和他没关系。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她了解情况。
难不成他们怀疑炸弹是她放的?拜托,也要有证据吧。不过想想,如果真是那些老东西搞鬼,应该会把伪证备好。现在想来,他们一早就算到她一定会来找二叔。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她刚收到消息,警察就恰巧接到线报剧院这边有人埋了炸弹。
钟明正停下脚步,摸出烟盒取出一根烟点上。火星一明一暗闪烁,他随之吐出一口烟圈,你要结婚了?
盛念昭还在想是哪个杀千刀的背后捅刀,停住愣了一下才努起唇角。是啊。钟警官有时间来喝杯喜酒。
钟明正难掩脸上痛苦之色,连忙将烟凑到唇边深吸一口。和谁?聂桑吗?他知道时至今日自己没有资格也不该问,可有的东西不是你知道就能控制得了。
钟警官也知道我三哥呢。盛念昭也从手袋里摸出一盒烟,纤细指间夹着细烟,借个火?
也不等他回应,盛念昭便伸手用手里的烟去碰触钟明正手中燃着的烟。细烟挨近触及火星燃起烟气,气氛瞬时暧昧至极。
钟明正经她如此撩拨,痛苦神色再也掩藏不住,念瑜你当真要同他结婚吗?
钟警官你又来了,我不是小瑜。我是盛念昭。小瑜两年前就已经死就已经过世。盛念昭吐出一口烟圈,你忘了吗?
烟气缭绕,衬得白气后的盛念昭越发迷离,仿佛下一秒便会随着烟尘散去。
钟明正伸出手想抓住她,见到盛念昭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伸出的手再无法向前。
他丢掉手中的烟,将其踩熄,恢复了平日办公时不苟言笑的模样,盛小姐,这边走。
盛念昭不屑地嗤笑一声,暗骂他假正经,她抬手将卷发随意拨动,更添几分随性的凌乱美。她慢悠悠地跟在后头,高跟鞋一步步戳在地上发出引人注目的声响。
盛家大小姐,合该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她要带着其他人的那份,好好地活下去。
不出她所料,条子们找她是询问炸弹相关事宜,他们怀疑是她派人放的炸弹。但没有证据按例询问了几句只好放她走。
聂桑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她便迎上前嘘寒问暖。盛念昭装模作样地挽他胳膊,在盛子华和钟明正面前装出一副恩爱模样。她演得起劲,心思全放在二叔盛子华身上,忽略了两个男人失落的神情。
有炸弹的事情这么一搅和等他们出剧院时已近黄昏,日头西偏,红红的一大片挂在天边。盛子华被盛念昭搀扶着走到门口,临走前在盛念昭耳边悄声说了句话,盛念昭顿时眉开眼笑,有如春风拂面。
刘绪运在旁要为盛念昭拉车门,被她抬手制止。大运你们先回去,我和三哥有事要办。
说完她便拉着聂桑离开。
你知道刚刚二叔和我说什么吗?盛念昭挽着聂桑的胳膊,状似亲密,背后看就像是一对恋人。
不知道。聂桑心跳加快,被她触碰的皮肤灼烧一样。其实他不接话盛念昭也会把话说完,这只是她想说事情的习惯,先抛出问题再自我解答。聂桑很清楚,可他永远不会让盛念昭的话落到地上。
他说,我那一票一定会给聂桑。盛念昭低笑,头微微倚向他,你看二叔多疼我们呀。
聂桑半边身子都快麻了,但他没有被冲昏头脑,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眼盛念昭。尽管他们都知道盛子华言出必行,然而不到投票那一刻,没有任何事是百分百。
以前的大小姐一定会相信,但现在的大小姐聂桑看着她明媚的笑颜,一时看不穿她的心思。聂桑很明白这次回来是为了替大小姐争主理人的位置,他是幕前傀儡吸引火力。他有自知之明,也绝对忠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