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哥!欢迎回家。诶怎么不见哥和爸呢?
大小姐,老爷和洛少有事耽搁了,要晚一点回来。
哎呀三哥你又认错啦,我是小瑜。三哥你怎么每次都认错,笨死了!少女佯装气愤,抬手要打他,白嫩的手唯有中指处有一小块写字留下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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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呼打断聂桑的回忆,聂桑登时警觉,第一时间冲向声音来源。
二楼一片死寂,聂桑陡然发现这栋别墅内似乎没有其他人的踪迹。那些手下是在何时离去的
他心觉不对,以他的智商已能将眼下情况猜个大概,他只觉酸涩。这次见面怕是她做的一个局,目的不明,但多半是测试他对盛家的忠诚。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变得如此生分。但聂桑不怪她,反而越发心疼。
盛念昭说要回楼上拿他的那份,方才那尖叫声离得不远,聂桑推测应当是二楼靠近楼梯的这两间之一。他全神贯注,上前依次敲了敲门,大小姐?没事吧?
右侧那间突然传出东西落地的声响,不算大声但足以引起注意。聂桑缓步移近,再次扣门问话。他缓缓转动门把手,推开门的一瞬第一时间躲在墙边。
无事发生。
门内漆黑幽暗,唯有被他推开的那点缝隙能够照进走廊上的光。
聂桑估不准里头的情况,但他仍然一头冲了进去。黑暗中刀具独有的银光反射着走廊的灯晃了他的眼,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闪躲,并在同一时间出手回击。
二人交手的一瞬聂桑便知晓对方身材瘦小,身手极其灵活。
我倒觉得三哥你也变了许多。盛念昭这句话不知怎的出现在脑海中,当年他在明珠城是出了名的狠,道上的人都管他叫丧鬼,因他一出来,对手总少不了该办几场丧事。五年过去,他少了几分曾经的锐气。过招留情,他并未下死手。
也亏得没下死手,缠斗间聂桑抓住了对方的手,对方一声闷哼他便认出了她。
聂桑心惊,连忙松手,大小姐,莫打了。是我。
盛念昭却不留情,招招都下了狠手。而聂桑怕伤了她,只能防守,最后实在没法,硬生生抬臂扛了一刀借此机会将尖刀从她手中夺下抛出。飞刀扎在门边的按钮上,室内啪的一下亮起。
盛念昭一袭红裙,眉眼含笑,她见了聂桑臂上的红有些好奇地睁大眼,语气神情皆扮起无辜来。我同三哥过过招,你怎么还受伤了?三哥你退步好多,这可不行。
聂桑低眉看她,目光柔和包容一切,末了唇边牵起隐约的弧度,大小姐若要出气便出吧。
盛念昭脸色微变,还是笑眯眯的。三哥你干嘛呀。同你开玩笑都不可以吗?
聂桑颊边浮现出两个梨涡,眼底却有些感伤,聂桑的命是盛家的,大小姐想怎么处置我毫无怨言。
他心知盛念昭怀疑他,也恨他两年前不曾回来吊唁,他无话可说。
那我要你去死呢?
盛念昭见聂桑眼也不眨便要去拔墙上的刀自戕,脸上又堆起笑连声阻止,等等,我开玩笑呢。三哥别当真。
聂桑不言,转头看她。两只幽幽的眼珠静静地看着她,似乎随时等候她发号施令。
盛念昭接收到这一信息,粲然一笑回身坐在椅子上,三哥过来呀。
红裙妖冶,她的笑容却似如从前无邪,有一瞬间聂桑以为时光倒流。
然而下一秒
三哥帮我把鞋脱了吧。盛念昭勾起一双玉腿,饶有兴致等待他的反应。
聂桑走近,半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好不听话。盛念昭顺势抬腿,小巧玉足便落在宽大的手掌之中。
这不是他第一次握住她的小脚,早在许多年前她周岁时便是他替她洗的身子,那时早都看光。按理来说她是他的妹妹,他不该有其他的念头。
可是聂桑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她,一直一直喜欢她。
心跳狂乱仿佛快把肋骨撞断,他们离得很近,红裙下白腻细致忽隐忽现,聂桑不敢看,只捧着一双玉足专心解扣。
聂桑小心翼翼地解开鞋扣,脱下鞋将其摆放在一旁,盛念昭一只脚便径直踩在他肩上。
外面那么有趣,三哥都不想家的吗?是不是在外面寻了娇花不舍得回我们这个破宅子?盛念昭一双脚生得极美,脚趾个个圆润粉嫩,如今这圆润脚趾便公然欺负到他脸上。
她放肆地在他脸上游走,时不时勾勾他的耳朵逗弄。聂桑别开眼不敢看她裙下泄出的春光,任由她踩在自己脸上。
老爷说五年便是五年。聂桑一生求一个信字,绝不背信弃义。
真的吗?我还以为三哥在那边认识了别的女孩,想为她金盆洗手了呢。她没有错过他听到金盆洗手时脸上闪过的异样,三哥画展好看么?
聂桑不明所以,听她接着道:那个女人有家室的,原来三哥你喜欢人妻。不过我听大运说,那女人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三哥,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