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练成的刚毅不屈。那位将军见他们出来,单膝跪下行了军礼,朗声道:“蒙恬参见枢殿下、燕公子湫洛殿下。陛下命我带燕国的公子去前庭议事,不得有误。”
看来枢猜对了,果然是闻名天下的将军蒙恬。虽然湫洛久仰蒙恬的威名,可此时却无心言谈,只是不屑道:“找我议事?这真是笑话,众所周知,你家陛下与我素来无话可谈。”
“我等只是复命,还望殿下谅解。”
枢见湫洛脸色苍白,出来打圆场:“蒙恬将军可知有何事?湫洛公子若是不便,枢愿往陪同……”
“抱歉,殿下,”蒙恬抱拳,说,“陛下只说让燕公子独往。”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枢也只好不再多事。他与湫洛互看一眼,后者说:“枢公子放心,既然是议事,湫洛还当前去一看。”言毕,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烦请将军带路。”
蒙恬再一拱手,向枢告别。然后依旧右手按剑,先行转身去了,湫洛看枢一眼,也跟了上去。走到门口,才见一匹高头大马停在廊外,后面是一顶软轿。宫女将湫洛请进软轿,蒙恬则翻身上马,在前挺身先行。湫洛轻轻撩起帘子,看着前面高坐在骏马上的蒙恬将军,忽然有点羡慕。想着自己百无一用,还沦得床上侍寝,连出门豆如女人一般坐在轿子里,湫洛忽然觉得一阵失落。
轿子在前庭停了下来,湫洛又随蒙恬走了一段路,绕过一个画廊,就看到远处的暖阁里布了酒菜、烧着炭火,三名文臣簇拥着秦王落座其中。湫洛正了正衣衫,随蒙恬走了进去。
秦王见湫洛来了,抬手示意他过来,说:“这三位是邻国使臣,今天与朕在此商议国事。”
湫洛略一拱手 :“在下是……”
话未说完,秦王抢先一步把他拉进怀里,说:“这是朕的娈童。”
湫洛猝不及防,被秦王大力一拉,跌进他的怀里。听到刚才秦王的话,湫洛只觉得脑袋嗡地响了。而三位使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湫洛脸上顿时白了:难道他叫我来,就是为了当众羞辱我?
秦王对湫洛十分了解,知道他好面子,伏在他耳边说:“乖乖听话,不然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诉他们,到时你一定会闻名天下。”
湫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仿佛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幸而他不常出现在外,连本国臣子都鲜有见过他,否则一旦传扬出奇,说燕国公子在秦王做枕边娈童,那燕国岂不是名誉扫地?
秦王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将湫洛在怀中圈得更紧了。湫洛一边挣扎,却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而这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挑逗意味十足。忽然,湫洛身子一僵,一只大手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摸了上来,在袍底肆弄。他死死加紧双腿,抵御着秦王的骚扰,却又不敢动得太过明显。湫洛愤恨地朝秦王看去,然而这个无耻之人面色平常地正与使臣攀谈,似乎在桌下干劲坏事人的根本不是他。
这时,他们似乎谈到了什么,只听见秦王朗声大笑:“特使美意,朕领了。”
原本,湫洛并不关心他们说的什么,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秦王说:“作为回报,朕把这名娈童送予特使如何?”
听到这句话,湫洛震惊地看着秦王,仿佛不相信这话出自秦王之口。果然,他只当我是玩物而已,玩腻了,现在便要丢弃了。不知为何,明明恨秦王入骨,湫洛此时却觉得无比心痛。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他对于未来叵测命运的恐惧而已。
那使臣也被吓了一跳,完全猜不透秦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不敢谢恩,也不敢忤逆,只是哆嗦着没说话。
秦王无情天下人皆知,湫洛在心里冷笑,秦王,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被丢弃的可怜相么?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遂了你的心愿。想到这里,湫洛从秦王怀里站起来,款款走到那名使臣面前,极尽魅惑地嫣然一笑,坐进他的怀里挑逗道:“使臣难道看不上我?连秦王都曾赞叹我的身子,难道使臣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说话间,湫洛估计用手掌摩挲着使臣的胸膛。他的余光向秦王瞟去,秦王只是一瞬间的错愕,之后换成了玩味的欣赏。这是在玩火,湫洛自己明白,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就是偏偏想和秦王对着干——你就好好看着吧,秦王,这天下不是所有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湫洛挑起使臣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的脸,眯眼问:“使臣,我美么?”
使臣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是负责的情愫:“美……是微臣见过最美的人。”
湫洛咯咯笑起来:“那,你们国家可有比我更美的人?”
这时,秦王发话了,语气里是十足的嘲弄:“整个燕国出了公子一个尤物就够了,若是多了,你让这位燕国大使如何消受?”
燕国……大使!
听到这话湫洛仿佛遭受当头一棒,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触电般从使臣怀里跳起来,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竟然在自己国家的使臣面前做出这样可耻的行为!这时,湫洛才知道被当众羞辱远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