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是半夜里被他自己磨缠醒的,清倌儿早早被他摒退,除却沐浴,他也并未碰过这楼中的任何水或吃食,可越来越磨缠人的热意却是自脊椎骨里升腾而起,渐而爬遍全身。
双腿不自觉的互相摩挲,扶疏短促呼喘了一瞬。抖着手摩挲上双腿间颤颤巍巍的玩意儿,上下左右撸动包皮,却始终难得快意。扶疏很是难耐的在床帐之下扭动翻滚嘤咛,蹭出被衾接触到温凉空气的那一瞬,他不自觉僵住了片刻,却又很快被汹涌而来的情chao淹没了想法。
不够——还不够——
不上不下难以纾解的快感,磨得人难受,不一会儿shi意便盈满了夜色背后的眼眶。近乎粗鲁的对待身下的物什儿仍旧不顶用,只有越来越肿胀的疼痛与无处发泄的快感叫他目眩神迷,手指近乎本能的循着不满足之处蜿蜒而下,攀爬上身后尚未为人所顾及的神秘幽地。半截指尖探入后,扶疏终于自这一场意乱神迷中猛然回神,身前的肿胀硬生生消了半截。
指尖的黏腻与shi润,给了他这一场迟迟得不到解决方法的意乱情迷答案。他确实没有碰烟柳巷之中的东西,可是他在这之前可是沾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用的药粉,而且他还作死的入了口。
他是百毒难侵,而非不侵,更何况......谁能料到堂堂一教之主撒给刺客的药既不是追迹粉也不是毒药而是那种药???!!!而他耐得住 毒药,却从没有正对春药的药物耐受训练过。
生生吓软了的玉根似是很不满意之前的战绩,意欲卷土重来,蹒跚抬头。
扶疏咬着牙龈推开了窗户,瑟瑟冷风鱼贯而入直扑他眉间发梢。借着冷风拾起衣架上的衣裳穿戴好,再带上一开始应急的半面面具,扶疏扶好窗棂借着夜色越到了另一间包厢内。
他想,照着这疑似不发泄欲,望便很难消去的发展来看总归是要同人来上一场,那么......与其等到神志消弭凭着自己的本能去寻个不知是不是歪瓜裂枣还是良家纯情少男的存在,还不如自己趁着神志弥留自己选择个人来上一场。
泡冷水......?他何苦自找罪受,他可不愿意再被关回谷内一年半载当个娇弱的琉璃人儿。
而且......自己既然打算在包厢里挑,那么就应该不会遇到什么把贞洁看得极重的人。当今龙阳之好、分桃之欢虽非主流,亦偶有文人墨客私下为其着书,非是那等遭人唾弃的玩意儿,自己挑的那人事后将此事当作一桩风流韵事又如何不是了结?
扶疏想了很多,甚至于善后都想好了,却抵不住自己那不争气的身子在自己推开门窗跃入其中后瞬间软了下去直跌地面。扶疏下意识闭眼,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因为......他被人捞住了肩膀。
瞧对方站立的地方,差不多是自己那阁床铺所在的方位。不知怎地,扶疏脑海中直接跳出了听墙角三个字。借着月光,扶疏可瞧见包厢里的主人身着中衣,略显褶皱,可对方面上却是清醒,甚至于再昏暗下似乎有几分惊异。
不待扶疏再多分辨这人别的情绪,他腿下已经一软,险些再度跌倒。扶疏不由得后退几步搭上窗沿,在面具下深吸一口气回复气力,撑出个假笑。
包厢主人大抵二十余岁不足二十五,这是在他不想招惹的年龄段的人物。但刚刚泛起的退缩之心还没实施,耳边便迎来了一句极为温和而热心的问候:“需要帮助么?”
以及自己猝不及防自喉间泄露的嘤咛声。
青年声音意外的好听,天然带着一分磁性质感,如丝帛勾弦。
身子骨越发无力,迟疑的瞬间已骑虎难下,他勾着笑抬眸直视包厢主人,抬腕勾指:“小兄弟,介意来一场意外么?”
青年快速收敛的惊异再度浮出水面更添了几分复杂,其下意识背负而起的手背让扶疏抓紧了窗棂。
“意外?”仿若玩味的将这两个字来回在口中念叨,青年上前一步将扶疏夹在他与窗棂之间,眸光自上而下,恍若打量一件商品:“凭的什么?无本的买卖,于我有什么好处?”
扶疏面具下的脸色有一瞬的裂开。
逐渐泛滥的情欲与渐显粗重的喘息,还有这耗费了他几分钟的无用功,让他心底猝然而起的暴虐加剧,偏执加重,徒留几分岌岌可危的理智在崩溃边缘挣扎,又被不愿认输的韧性将之拉扯归来。
眼角眉梢几分狠戾爬上,唇角弧度却愈大。扶疏屈膝,脚尖自身前人脚裸处痴缠蜿蜒而上,极尽挑逗。继而顶膝研磨这人胯下,软了三分语气:“意外?本就是露水姻缘一场,小兄弟不问我身前来后,我亦然,你情我愿何必在意?”
一手仍旧紧紧拿捏着窗棂,另一手却随了脚下一道往身前人身上探去勾勒这人脊骨肩线,虚虚挂了上去。
虽是上下俱被挑逗,可这人却像是没反应似的,老神自在又问了一句话后方才抬手勾起扶疏下颌:“你情我愿?既是你情我愿,公子那紧握窗柩的手怎地不大安分?”
扶疏的笑凝滞了一瞬,却未曾放开,反倒更用力了几分,隐约发白:“小兄弟说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