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春夜,月籠輕紗。
房間里,沙發斜後方的落地燈透過紙制燈罩,散髮著幽謐的光。一種隱秘的情緒在暗處滋生,徬佛它早早就藏匿於地板或是哪裡的縫隙中,只等人進來,便鑽進人心,邪惡地攪動著最原始的慾望。
秦葭微微上揚的眼角染上了一絲緋紅。或許是莊馳的眼神過於痴纏,又或許是她對接吻這件事已經好奇太久,於是她沒有問,也沒想問清楚。僅僅一念之間,放縱的想法就如燎原野火,燒掉了多餘的矜持和理智。
秦葭感覺自己正被一種危險的情緒引領著。她瑟瑟地閉上眼睛,等待著莊馳牽她進入那片冒險之地。
莊馳被秦葭乖順的樣子弄得心都化了,他兩手撐在秦葭腿側的沙發上,貼到她面前叫她的小名:「葭葭」少年低啞的聲音如同行將掙脫的獸。
此時的秦葭身處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兩片唇上。她握緊了拳頭,近乎可憐地等待著。很快,她就感受到了莊馳乾燥溫熱的唇,還有他靠近時卷來的薄荷香氣,那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因僵直而微聳的肩膀緩緩放了下來。
莊馳不想太急,於是只跟她唇貼著唇,細細地吻,輕輕地啄。親了一會兒,他偷偷睜開眼,看到秦葭密密的睫毛在胡亂顫著,連投下的虛影都彷彿在驚跳。莊馳伸手捧住了她的小臉,換著角度,研磨著那處柔嫩。當把那裡磨得鬆軟濕潤了,莊馳的呼吸開始變重,一下一下貪婪地吸著少女的體香。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今天鄰居送的新鮮酸nai,你倆喝不喝?」
自從莊馳上了初中,李曉梅每次進他房間一定會敲門。可在這個時候,禮貌的敲門聲還是把裡面的人嚇掉了魂,莊馳和秦葭幾乎同時轉過了頭。莊馳這才想起來,剛剛竟然忘記了鎖門,心中有些懊惱和後怕。
看秦葭嚇得臉都白了,莊馳小聲說:「坐這兒等著。」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秦葭聽到莊馳在外面問酸nai酸不酸,好像還要了點糖。她懵懵地坐著,直到門又開了。莊馳端著一碗酸nai進來,側身鎖好了門。
秦葭抿著嘴唇不做聲,一臉的羞赧,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藏不住。莊馳看到秦葭無措地陷在沙發里,用純情又有些依賴的眼神望著自己,思緒便脫了繮。
莊馳舀了一小勺酸nai,彎腰往秦葭嘴裡送:「嘗嘗?我放了糖,不酸。」
秦葭乖順地張嘴,含住勺子,用唇把ru白的酸nai抿進口中。
莊馳轉身放下碗,坐到沙發上,拍拍自己的腿:「葭葭,坐上來。」
秦葭小時候經常坐在莊馳的腿上玩兒,被他掐臉蛋,被他逗得又哭又笑。這本該是極為熟悉的姿勢,可當秦葭分開腿坐上去的時候,她覺得小腹里升起了一種又癢又酸的感覺。
緊接著,她發現自己確實長大了,那雙腿怎麼放都不對勁。「怎麼坐」秦葭用手撐著莊馳的肩膀,尷尬地跨跪在他上方。
莊馳將身子往前傾了傾,說:「把住我。」說完兩只手抓著那雙細腿,繞到了自己的腰後。
「莊馳哥」秦葭發現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了莊馳身上,私密的地方緊緊貼著。
「現在教你接吻的第二步」,莊馳將她扣在懷裡,用鼻子蹭她嫩白的側頸。
「什什麼?還有第二步?」秦葭覺得身子發熱,莊馳將她摟得太緊了。
「嗯閉眼。」莊馳幾不可察地舔了舔嘴唇,俯身壓了下去。
秦葭又期待又緊張,她不記得電視上接吻還分兩步。嘴唇碰嘴唇之後,難道還有別的動作,她一直漏看了嗎?
身體對觸感的記憶總是十分強大。當莊馳再去親秦葭的嘴唇時,她已經可以十分放鬆地配合了,甚至還調皮地回啄了莊馳一口。
莊馳勾勾嘴角,大手用力揉她的背,從內衣帶子上反復掠過。秦葭被他愛撫地舒服極了,像只馴服的nai貓享受著。可這只nai貓下一秒就炸了毛。她感覺什麼濕熱的東西在舔她的嘴唇,甚至要往她嘴裡鑽!
秦葭下意識地往後一掙,卻被早就料到的人箍住了後腦勺。「把嘴張開」,莊馳輕喘著命令她。
秦葭立刻明白了,那是莊馳的舌頭。可她不知道他伸舌頭進來做什麼。就在她震驚不已的空檔,莊馳輕捏著她的下頜,撬開了兩排貝齒間的縫隙,將舌頭探了進去。
口腔被侵入的感覺令秦葭的大腦轟得炸開了。
然而,震驚只持續了大概一兩秒。很快,秦葭便像好奇的嬰兒第一眼看到五彩斑斕的世界一樣,在莊馳的懷中顫慄地感受著新鮮的刺激。這種被人舔舐口腔的感覺太過獨特,無法形容,無法類比,無法言說。通往感官世界的大門正緩緩打開。
秦葭的大腦早已空白,任由莊馳纏著她的舌頭,在那濕熱憋悶的空間里翻江倒海。恍惚間,她想到了去年夏天的沖繩。她躺在漲chao的沙灘上,海浪一點點順著腿纏上來,又退下去,越漲越高,直到將自己吞沒。
片刻後,莊馳退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