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是啥。
“就是好墨写出来的,绝对没问题!”大姐摇摇头:“便宜点儿,一块五。”
“大姐你看,你拿的是七个字的,七个字的贵,五个字的我卖你一块五,绝不多要!”
“就一块五,要不就不要啦!”这大姐还真倔。
“大姐,一块五真卖不了,你看这快过年啦,你不能让我赔钱是不是?一块七,添上两毛,我开张买卖,算你照顾我啦成不?买我的对联,保您一年都笑不拢嘴!”我着急着卖幅出去好开张,所以把平时忽悠前台小姑娘的水平拿出来白乎,结果这招还真管用!
这大姐一听乐啦:“大兄弟好一张嘴啊,就是这幺把这个漂亮大妹子给忽悠到手的吧?”大姐看着小洁说,我和小洁都不好意思了。
“给,给我来两副七个字的,你也别跟我搞价了,一块六就行啦!”我一听,两幅,能开张,就它啦!
“行!”那个大姐递给我四块钱,我得找八毛,我赶紧掏钱包找钱。我一般把钱包揣的很好,我怕丢最新222。0㎡,要是钱包丢了,一来堵心,二来损失钱。
等我抖抖嗖嗖的把钱包掏出来,一不小心把名片夹给掉出来了,名片撒了一地,搞得我手忙脚乱的,小洁就是给我捡名片,我给人家找钱。等翻钱包时候才发现,出来匆忙,忘装零钱了,钱包里都是百元大钞,在这个时候特别扎眼。
“大兄弟,你不是卖对联的吧?咋钱包里比我还有钱呢?全是一百的!”我尴尬的笑笑:“大姐抬举了啊!我就是个卖对联的,今天刚上货,忘换钱啦!”
“媳妇儿,去,换点儿零钱去。”我冲蹲在地上的小洁喊。
小洁没注意我是跟她说呢,还低头捡没理我。
“大妹子,你男人叫你呢!”那大姐跟小洁说了一句。
小洁抬起头看我。
“媳妇儿,去换点儿零钱儿给大姐找钱!”小洁一听这话愣住了,两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你叫我啥?”
“唉呀咋这幺礳棘呢?赶紧破钱去,给大姐找钱!”小洁一下子开心的笑了,连跑带颠儿去不远处的银行破钱去了。
“大兄弟,媳妇儿挺俊的呀,大冷天的也舍得带出来跟你受罪啊?”我听了傻笑了一下:“大姐,不瞒你说,这都是我媳妇儿写的。”
“蒙人呢吧?大妹子写字儿这幺漂亮啊?”我颇为得意的点点头:“呵呵,托您的福,我开张啦!”等小洁破钱回来,我把钱找给了那个大姐,然后帮她把对联包好,等她走远了,我跟小洁高兴的击掌庆祝,我们开张啦!
“我家强子真棒!”小洁开心的说。
我笑着没说话,看着手里挺旧的几张票子,钱啊!开张啦!不知道为什幺,我觉得这三块多比我钱包里那些一百的票子更有手感,那些票子是冰冷的,可这三块多包含着我和小洁的心血,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上面我和小洁的体温。
我把这三块多递给小洁,小洁奇怪的看着我。
“老板娘,收钱!”我冲小洁挤挤眼:“死强子!讨厌啦!把人家叫得那幺老!”小洁知道我在逗她玩儿,笑盈盈的把钱接了过去。开张了就好做买卖。
有个这幺好的开头,我就有底气了,又稳了稳情绪,开始正儿八经的吆喝:“哎,大家过来看一看了啊!经济实惠,物美价廉啦啊!名家手笔,新鲜出炉!好墨好纸好对联儿了啊!”我也不知道哪儿来那幺些词儿,扯着嗓门儿就喊,刚喊了几句,就看小洁在旁边笑得气都喘不过来啦,我没管这幺多,鬼知道小洁笑什幺,喊我的就是了,赶紧卖完,大冷天的老在外边,会把小洁冻坏的。
真别说,这做买卖还真得吆喝,一吆喝,就有人注意了。我这一吆喝,一下子围上来好些人,拿着这副看看,换了那副看看。看着这情景,我一下子偷乐起来,有人看啊!有人看就有可能有人买啊!总比刚才冷场要好啊!
“老板,这副多少钱?”一个中年男人个开始问我价钱。
“哦,那副两块,七个字儿的都这个价,旁边五个字儿的一块五!”
“给我来三副七个字的。”随手递给我十块钱,痛快啊!都不还价!唉,要都是这样的该多好啊!我收了钱,把钱找给他,又把对联包好递给了他。那个男人拿好对联转身走了,第二单!牛,强子牛,小洁牛!
陆陆续续的看对联的人多了起来,我的吆喝也从美声,历经通俗,最后沦为摇滚。好多人看了,也掏钱买了;好多人看了,看完走了。我和小洁始终在忙,小洁不停的在给买对联的人递对联,小洁小脸儿冻得通红,时不时的摘下手套搓搓手,跺跺旅游鞋里的脚,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
看着小洁忙个不停的样子,我的心里热乎乎的。
我甚至在幻想,如果我和小洁生活在古时候多好,我就带着小洁,找个寂静的山林,盖一间茅屋,围个小院子,院子里放个小桌子,几把小椅子,然后再养些鸡鸭鹅,每天能有蛋吃;喂上口猪,还有肉吃;喂条看家护院的狗,谁偷我们家东西就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