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已经知道了。
因为那又有什麽用呢,除了添乱,又有什麽用呢。难道有什麽是补得回来的吗。
这麽多年来强尼一直都对高大律师感到亲切,对他有好感,最後在无知中勾起了献出自己肉体的慾望。因为他从来没办法解释这种亲切感,也不能解释为什麽律师对自己这麽好,所以只能用自己最熟悉的关系和方式来做解读做回报。这些年来,其实很多地方他可以对高大律师感到失望:为什麽经常去孤儿院看望他却不把他领走?为什麽明知道这麽多孩子无家可归,自己有那麽好的家庭却不好好珍惜?为什麽经常来找自己,让自己越陷越深却什麽都不解释什麽都不说?但是以前,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在第一时间从心里为律师找理由开脱了,一点都不责怪他。如此想来,原来一直就很奇怪的不止是律师,还有强尼自己。为什麽呢?是因为容貌动作中的似曾相识本是“基因”却被当成了“缘分”?还是律师在隐瞒当中不小心透露的“愧疚”被误读成了“渴望”?或是,强尼习以为常地认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去责怪的资格和立场?
为什麽早该猜到的事情,不算笨的强尼却一直猜不到?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盲点吧。总是有那麽一个东西,是一个人心底最最深层的黑洞。花上一辈子拼命地向外逃,不敢去想,不敢去看,生怕自己将永远坠入那永劫不复的深渊。然而这个黑洞的吸力却如同无形的铁链,将人锁在了一个半径之内,如同最为冰冷的监狱一般无论怎麽努力地走也走不出去。
原来,他小时候想过太多次的那个“如果”,本以为随着年纪已经慢慢淡化消失了,却最终化成了心底的梦魇,化作了一道道冰冷的栏杆。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梦魇已经苏醒了,一切都将分崩离析。这麽多年努力搭出了一个舞台,这麽多年学习如何演好一档戏,最终却如同当年孤儿院的大火一般灰飞烟灭。
强尼现在好恨那个男人。
但是也好开心,开心得嚎啕大哭。因为他终於有一个自己有资格去恨的人了。这个资格,他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不错嘛,孺子可教也。短短几个月你就可以下成这个水平了,不错,不错,呵呵。” 齐哥笑得很满意。
“过奖了齐哥,你让了我一个车一个象一个马呢。” 强尼笑着谦虚,他知道中国人很喜欢这一套礼仪,毕竟自己也曾经和唐人街打过交道。但是谦虚的同时他当然是喜形於色,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下赢齐哥。
“你还有三年多就出狱了吧?到时候如果生活上有需要,可以去唐人街找我们的人,我们现在正需要一些白人打入本地市场。” 齐哥笑呵呵地继续说,看着强尼的眼神中有些赞许。
“谢谢齐哥。” 强尼连忙道谢,但是想了想继续说下去:“但是。。。我想试试重新开始,学门技术,修修水管啊什麽的。”
“哦?那再好不过了。呵呵,就是嘛,这麽年轻,能洗乾净了重新出发多好。” 齐哥一听,好像更开心了。“我们这边的老李以前白天的工作就是水管工,我帮你带个话,你随时来找他。在里面的时候就开始跟他学学,到时候出去了上个简单的课,考到证就可以了。”
“是吗?太好了!谢谢齐哥,那就麻烦了。”
黑人街头帮的事情过去也已经三个月了,现在监狱中的秩序再次平衡了下来。相比起当时群情高昂时的混乱和狗血,这简直就是盛世。虽然依然是充满了力量斗争,到处都是龙潭虎穴,但是毕竟物是人非:如今的强尼,要说的话,自己也算是小虎一头吧。不知怎麽的,同样的监狱,强尼却觉得各事处理起来都得心应手了很多。
私生活上,在卢卡斯恢复的那一周里强尼天天都让那头拉丁壮硕野马干自己。其实虽然被干的感觉确实也挺舒服挺爽的,但是强尼还是更喜欢肏别人的感觉。更何况肏的是卢卡斯这样的极品肌肉壮汉。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心中的有些铁门似乎自己就缓缓打开了。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在无意中终於被迫面对了什麽,还是一些长期累积的事实让他终於必须放下一些什麽。
比如说,他也并没有那麽在意谁干谁了,就是一起玩而已,两人都能爽到就好。不一定被干的就是弱者。而往往那些拼死也不愿意被干的人才是最脆弱的,他们会在现实逆行的时候迅速崩溃全面放弃。
这道理是肌肉爹地安杰罗留给他的礼物。从那天开始,他正式面对了。
再比如说,偶尔和人靠近一点也没关系,因为近的会走,远的还是会走。而走了的有可能还会再回来,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但是至少他曾经是你的,也永远是你可以握紧的曾经,你不再是双手空空。
这条命是高大律师留给他的礼物。从那天之後,他终於接受了。
在卢卡斯的括约肌恢复之後,强尼自然是慾火难耐地狠狠地天天干他。那甜甜圈般诱人的崭新淫荡性器是那麽好用,如今使用时强尼竟是忍不住比之前多缴械好几次。那肉穴现在是又温软多汁有弹性又紧实有力够带劲。而拉丁肌肉壮汉卢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