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黑人精壮猛男尼奇那炙热的目光烧在自己背上。厕所门关上,他才终於能松一口气。
希望那家伙只是精虫冲脑下说的挑衅话语吧,不然强尼麻烦已经够多了,平白无故就又多了一个,简直是倒霉。
晚上回到寝室,强尼直接就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才进来没几天,就已经发生了这麽多事了。
不过往好处想,至少有这麽多事,并不会无聊,强尼对自己说。
“你昨天是不是把卢卡斯给操了?” 忽然,坐在书桌上检查笔记的爱德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头也没回,让强尼不禁一愣。
“嗯。” 金发猛男想了想後诚实地回答了。他内心有短暂地衡量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个把柄泄露出去,但是最终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医生室友可能可以帮上忙,让他知道也好。
“今天他来验伤了,你把他的括约肌撕裂得够彻底的啊。当然也有他自己的部分,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来他被一个新人给干了,今天一整天走路时他都很刻意地维持平常状态,反而让伤口一次次进一步撕裂。” 爱德华咯咯地笑了几声後饶有兴致地告诉强尼。说到後来,他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笔记,转过来对着室友说话。
“。。。他告诉你是我干的?他知道我们是室友吗?” 强尼问道。
“他查过你了,所以都知道。全监狱的大小伤我都处理过了,平常也没兴趣跟别人八卦,他也就乾脆跟我说了。大概是想探我口风,怕你泄露出去。” 爱德华似乎觉得这整件事很有趣,说话时一直饶有兴趣地微笑着。“我跟他说了,只要他不要来整你,你绝对不会说出去。”
强尼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下了。看来这件事暂时是了了。有全监狱都信赖的医生帮自己保证,卢卡斯暂时应该不会找自己麻烦,只要自己管好嘴巴就行了。
“还真有你的,居然能把那家伙给操了。他刚进来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也有不少人盯上他,都没成功,让他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没想到你没进来几天居然就干爆了他的屁眼。” 爱德华边说边自顾自地咯咯笑。
强尼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应该自豪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至少被干爆了屁眼的不是他,所以接下来的发展怎麽也不会更坏。
不知不觉中,一个星期过去了。
强尼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热水流过自己的躯体,看着墙壁出神。
每天的牢狱生活,就是吃饭,劳作,健身。强尼尽量地避开了亚伯特和尼奇,这些天也没踩到什麽其他人的尾巴。似乎一切都进入了正常节奏。
然而节奏这个东西,强尼知道,只是一个幻象而已。用已知的一些规律去判断未知未来,自欺欺人地觉得一切都会如愿,却又在幻象破灭的时候表示震惊。
人类很热衷这个过程,并且给它灌上了许多好听的名字。
曾经有一个人,他每隔几个月就会到孤儿院去看望强尼,偶尔会带着一些好吃的,大部分的时候只是两手空空的来。他每次都穿着西装,个头高大,小时候强尼甚至还经常幻想这个人会将他领养回家。不过年复一年,最终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实现。後来回想起小时候的幼稚盼望,强尼觉得自己并没有很笨。当时这样的盼望也并非完全没有依据。只是,用孩童那寥寥几条已知的规律去判断复杂的未知未来,这就注定是场没有什麽胜算的赌博。
十二岁那年,他已经接触到了街道的生活,甚至向往那种没有老师管没有孤儿院大门锁住的人生。那时候,他什麽都不懂,以为这就是电视上常说的“自由”。的确,这的确就是电视上常说的“自由”,只是电视是会骗人的,它只告诉告诉你多麽多麽好,却隐瞒了和光明对等的黑暗面。这麽多年他都只能在淋浴的时候望着窗外的月光,渴望着一个不同的生活。那时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拼命地想要逃离一个自认为是监狱的地方。多年的等待让他对被其他人救赎这件事不报希望,他只能靠自己。
於是,十二岁的强尼靠着自己已知的规律去判断了未来,趁着夜晚在孤儿院里纵火,想要趁着混乱拿上足够的食物和钞票逃离孤儿院。
然而现实却总是喜欢在你做出了行动之後才揭露自己的面纱,面纱後面那一张张烧伤的脸是那麽狰狞。
强尼猛地回过神来,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那次的事故将他送入了少管所,也让他第一次意识到逃狱这件事情是多麽愚蠢。因为无论你如何逃脱,外面都有更大的一座监狱在等着你,你依旧要遵守一套新的游戏规则,而这套规则往往会更加残酷。
他拿出香皂开始搓洗自己壮硕诱人的身躯。洗着洗着忽然停住了。
淋浴室里没有其他人,除了强尼之外只有另外一人在对面的隔间中冲洗。而这个人,正是从强尼第一次淋浴开始就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个意大利多毛肌肉壮熊,安杰罗。
强尼也是後来在和狱友闲聊时顺便知道这头壮熊的名字和基本资料的。安杰罗是狱中欧洲黑手党联盟第二把交椅,也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代表。入狱原因是走私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