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初和于珩在一起一年后,林忘初的母亲病逝了。
由于常年酗酒抽烟,她患了肝癌晚期。
一开始的时候,林忘初的母亲并没有通知他,而是实在无力支撑,连说话都极废力气的时候,才让医院的护士联系的他。
于珩陪着林忘初回的老家。
但是林忘初还是没能来得及跟他的母亲说上最后一句话,等他到了医院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昏迷一天了,怎么喊都喊不醒。
林忘初原本还抱着希望,觉得只要呼吸没有停下,就是有希望的。
所以他陪在他母亲身边,说了许多话,说他不怨她,说他可以理解她的苦,说他以后陪她一起住。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缓缓呼着气,氧气罩内不断蓄满了雾。
林忘初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的眼睛,他看到一滴泪从母亲眼角淌落下来,他为她拭去泪水。
紧接着他的母亲就停止了心跳。
林忘初摸着母亲的手,觉察到她的手臂手指在不断变硬,他没有哭,只是不断叫着医生,说妈妈的手好凉。
站在一旁的于珩把他拉开,告诉他妈妈已经走了。
护士取走母亲身上的仪器,为她盖上白布,她们并无多说什么,依次离开病房。
母亲的躯体越来越硬,林忘初试着捂了好久母亲的手,半点也捂不热,直到有人进来把他母亲的遗体推走,他才不舍的离开。
葬礼在七日后举行,办得非常简单,林忘初把母亲的骨灰带走了,跟着于珩一起,去了他们的新家。
直到离开老家前,林忘初都没有哭过,于珩特意留意了他的情绪,但林忘初瞧着正常极了,连三餐都按时吃,睡觉时也像往常一样钻进于珩的怀里,看起来一切都像平时一样。
但于珩心里很不踏实,他分明觉得林忘初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他们从老家离开,返回家中那晚,林忘初仍旧平静如初。
于珩本打算等林忘初好好睡一觉后,第二天跟他好好谈谈。
结果那一晚林忘初在浴室晕倒了,住了三天院。
那三天于珩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等到出院后,林忘初比以往更加粘着于珩,只要于珩不工作,林忘初几乎要跟在他屁股后头去任何地方。
他还缠着于珩做爱,发了疯似的做爱,明明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性器也无法再度勃起,他还是搂着于珩,求着他狠狠插入自己。
像是自虐一样。
这让于珩想起来曾经那个试图自杀的林忘初,这让他觉得越发危险。
于是于珩这天夜里拒绝了林忘初的做爱邀请,他搂着林忘初接吻,两个人在床上耳鬓厮磨,赤裸着贴在一起,但是于珩没有进行更进一步的动作,他也不允许林忘初抚慰性器。
林忘初仰躺着,床头灯开着,于珩今夜怎么都不让他关灯,所以他总是想要躲起来。
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往被子里钻,结果被于珩揽着腰往床头提,一条腿卡在林忘初腿间,让他无法再往下移动。
“灯、灯......”林忘初抬手挡着自己的眼睛,他求饶似的贴近于珩的身体,他以为这样,于珩就会像过去一样对他百依百顺,“太亮了,太亮了......”
于珩的小腹蹭到了林忘初的性器,并非有意为之,而是不小心碰到的。
“做、做、快做啊,”林忘初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小腿摩挲着于珩的大腿后侧,“碰我,快碰我。”
林忘初靠着手臂的阻挡,把自己的视线隐在黑暗里,似乎这样可以令他安心,让他可以欺骗自己不去在意于珩的眼神,不去回想许多事情,让他沉浸在癫狂的情爱里,溺死在恍惚的梦中。
滚烫的身体压下来,林忘初仰着下巴求于珩吻他。
然而于珩躲过了林忘初的求吻,他用力抓住林忘初的手臂,想要将它从林忘初眼前拿开。
“不,”林忘初抗拒着,“不行,太亮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于珩的唇贴上林忘初的手腕,他顺着手腕吻上蜷缩的手指,“我们白天也做过不是吗?你的什么模样我都见过,你在怕什么?”
“我没怕,我不害怕,”林忘初摇着头,他的掌心被舔得发软,半截手臂都酥软无力起来,“求你、求你......关灯,关灯吧,好吗?”
他似乎哭了起来,声音颤抖,连肩膀都开始小幅度缩动起来。
于珩有些无奈,他轻抚着林忘初的头发,吻着额头,“关了灯,你就可以让我看你吗?”
“嗯,”林忘初快速地点着头,“我让你看,你随便弄我,随你高兴,我都喜欢。”
“随我高兴?”于珩问。
“嗯,随你高兴,都依你。”林忘初回答。
于珩:“好。”
他的回答让人听不出语气,但是林忘初略感不安,他的双腿夹紧于珩的腰,跟着他侧了身。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