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冰还未醒来的房间内,那件海蓝色的礼服静静的挂在衣架上。
这时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后,便开出了一个门缝,紧接着伸进一只手,那只手来自一个戴墨镜的黑衣男。
男人无声的走到床边,然后拿出一剂麻醉剂靠近,永远的睡下去吧。它伴随着男人的低语以极细的ye态束切割开皮肤射入其中,
随着麻醉剂的注入,梁以冰如做了噩梦般微蹙起的眉慢慢的松了下去。
男人抬起右手露出腕表,时针和分针正好重合指向了七,美女,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招惹到了我雇主,在我进来之前楼道摄像已经被替换,十分钟后才会切换回来,就算事后再怎么调查,这也只不过是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意外,如果不是雇主要求制造成意外事故,我还可以尽量为你保留一具美丽的尸体,可惜这些美好都将变成焦炭。如此残忍的话男人说着,语气中竟还透着一丝遗憾,不过他很快不再感慨,从口袋中拿出几块香烛放床头柜上点燃,之后又随手拿下旁边的海蓝色礼服让它触及香烛上的火焰,火苗攀岩似的向上将礼服覆盖,就像一个慢慢成长的怪兽一点点吞噬周围,与呛人的烟味一起迸发前进,火源接着遍布得越来越广,男人转身从容地从房间离开。
七点十四分,在嗅到呛人烟味后的许梵虽然心底很慌张,但她还是很快行动起来,赶紧拨前台电话让人来开门,紧接着又把急救和报警电话挨个打了个遍,很快酒店的人就赶了上来,房门一被打开,滚滚白烟瞬间涌了出来,让人难以呼吸,前来开门的工作人员看这火势有些退怯在门口踌躇,许梵憋着气冲进了房间,眼前的火势已经蔓延至床沿,床中间的梁以冰闭着眼如同没有知觉一般,在火海之中宛若一副惊人又可怕的画作,许梵则不顾一切的一手将梁以冰扶到自己肩上带出了房间,大概十几分钟的功夫,消防车已经赶到,许梵坐在了赶往医院的急救车上,许梵的耳边是急救车发出的呜啦呜啦的鸣笛声,担架上的梁以冰依旧昏迷不醒,许梵的手颤抖着抚到她的头发上,看到梁以冰左小臂一块的烧伤,心想这该有多痛,许梵的心也如烈火烧心一般的痛。
这是第一次灾祸离她如此近,许梵的心害怕得在狂跳着,后怕的想着如果不是回去拿礼服,眼前人是否就湮灭在火海中。
认识的人生命悬于危难之中是许梵从未有过的体验,医院的急救室门在她眼中就像一个鬼门关一样,过道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让许梵的内心更加焦灼,她在心里不停地为梁以冰祈祷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到许梵面前,许梵赶忙问:医生,她怎么样?
左臂二级烧伤,只是病人尚未苏醒,也许是呛烟导致的,其他就目前看来没什么大碍,但是还需要术后观察一段时间。
许梵茫然地听着医生述说梁以冰的情况,二级烧伤这几个字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感觉到灼烧的痛感。
医生接着问:哦,对了,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许梵的喉咙像是被梗住似的顿了一下,不是,我是她朋友。
嗯如果可以麻烦尽快通知一下病人的家属,你先领着单子把手续办一下。
好。许梵连连点头。
许梵跟着从手术室出来的梁以冰转移到病房,梁以冰依旧昏迷着,看着护士帮她挂上吊针离开,许梵坐到了她的旁边,握着梁以冰的没有受伤的右手,微微俯身,以额头贴着她的手背,低语道:梁以冰,你一定要好起来,好吗?我喜欢你,你呢?对我有没有同样的喜欢,我还不知道
半小时后,许梵整理好情绪,眼看时间不早了,便去办理这些医生交代的事情,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却弄得许梵焦头烂额,不同的单子要去不同的窗口办理,每一个都有十几人的长队,就像是耐心和体力的终极考验。
天色渐暗,许梵弄完手续领了药后简单吃了顿饭就回到病房,刚到房门口,她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高个子的俊朗男人,他站在梁以冰的病床边,却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呢喃着什么,许梵的出现似乎吓到了他,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看向许梵,脸色灰败,他愣了一下才开口:你是谁?
我叫许梵,我是梁以冰的朋友。
朋友眼前的男人微微蹙了一下眉后抬头说,你好,我是她老公,易思壬。
老公?许梵的脑海中霎时闪过昨夜梁以冰说的同妻,顿时眼神不善的看向他。
似乎被什么占住心思的易思壬没有注意到许梵此刻不善的目光,他看到许梵手里的单子和药说:这些是以冰的吧?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我在这,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她就好。
呃许梵不太放心,但是一时找不到借口留下。
怎么了?哦,是住院费的吧,多少?我转给你。
许梵看着易思壬很快拿出手机要给她转钱,心想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才是梁以冰的老公,自己并非梁以冰的什么人,收了钱许梵只好退出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