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啊,以前也经常去幻岛买东西,那里的液晶体折迭显示屏,比其他三岛做得还要先进很多代,而且什么大小形状也可以订制到,不过,现在没有得卖了,有点可惜呢……』
当然,有得必有失,既然资源都投放于发展上,许多自然环境便会遭到牺牲,换来的代价可是相关不合比例的大……
二十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声?息地席卷幻岛。此病有很多不同的名称,蓬瀛人叫它「精怪病」,波照间人称其「畜生堕」,阿瓦隆人命其「兽化症」,幻岛人呼之「反祖咒」,但不论是哪一个称号,都透露出了此病的本质:将被感染者逐步转化成野兽或野兽与人的混合体,连人格也会比兽性侵蚀,变得六亲不认,只遵从原始欲望而活动,严重危害自己和身边亲友的安全;被感染者可透过接触体液传染他人,而此病可以长期伏在没有病征的被感染者身上,以致极难被人发现。
由于缺乏有效的预防与治疗方法,再加上岛内突然有打保护环境名号、宣传瘟疫是因过份发展而来的反发展势力乘机发动政变,精怪病失控地蔓延开去,结果难民潮爆发了,岛上社会随即崩溃,并且出现断代,属于过去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而苟延残喘的人们,则组合了接近于原始部落、弱肉食、生态至上主的小国寡民临时政府,回归原始,重复历史,再次分成了数个各据一方的部落,并处于闭关锁国的状态,防止人口再度外流,也某程度上少了精怪病的对外扩散,有点拗口看起来,简单来说,不是改变环境让环境适应人,而是改变人让人去适应环境嘛。
『都怪它格式化太底了,还是一如以往的偏执狂和一条根吖……』
先得月懂得之多,叫帝利也曾满腹疑惑,它好像作为了历史的见证者而非探究者,它所说的东西,它所提出的说法,甚至根本不能找到一点辅证, 但它说得头头是道,彷佛一直在旁看历史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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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乃世之表……永恒乃世之核……』
『眼在不见真……耳存而不听生……』
『昏暗不缺光华……腐败催生纯净……』
那些不安躁动的怪声,依旧在帝利耳边碎念呢喃,不绝萦绕,?法选择拒绝聆听。后来,它们的声调开始有所改变,逐少逐少的模仿起帝利的说话方式来;声音盛载的内容也越发清晰,其中除了打哑谜般的奇怪句子,不乏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变态性暗示、绝望咆哮、杀戮动等人类心灵的兽性幽暗面,似乎是想令聆听者误以为它们就是自己的心声,从而把他们逼至疯狂的边缘。
『看吧……看吧……繁星归位将复现于世……』
『生命理解不了理解不了的生命……』
『凡?法承受劫难的,皆会爆裂而逝……』
『咱俩,醒合之刻已至。』
声音提醒帝利,再次开眼的时候到了……
要出现的,终于出现了。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大到认不了头、巨至分不出尾、大脑?法分析辨别、不符合任何已知有机物与?机物外貌特征的诡秘实体。
一团宛如星云湍流、蕴含亿万颗闪耀光尘的不明物质,正以实体为中心旋转,「星云」的形态持续地改变,时而黏胶状,时而顽石态,时而黑?底,时而透彩光……从不同的方向看,似乎都有不同的形象。在星云的等腰三角方位,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人形剪影,如果再详细观察,依稀能发现,三个剪影各自从胸口处生出一组光链,光链再相互作用盘旋作光网,光网最后形成了眼前迷迷幻幻、不真不实、阴沉躁动的涡状纹理。
勉要形容的话,该实体就好似一坐由一团巨大?比的超规格毛冷所制成、拔地而起的不定形疯山,为帝利带来了烈的视觉震撼。它上面贴满了?数看似古文明都市、从未在任何书中记载过类似构造的金石雕像与高楼遗迹,相互靠迭的雕像与高楼形成了一层接一层、陡峭嶙峋、结构反常、坚固硬实的万丈外壳,彷佛从一开始,建筑物们就是在实体表面上建造的。
另外,从建筑群之间那些奇奇怪怪的间隙中,大量银液正见缝插针地,如火舌似的喷涌出来,直达高端,在实体表面组成了一个超大范围的银色河流网络,同时,液体中伸出了恒河沙数、大小不一、形状不均的银白触手肢体,并以快慢?序的频率拨弄周围的海水,形成大量混浊而危险的漩涡,漩涡亦同时扭曲周围的光线,令实物看起来更加险恶难预、幻变莫测。
从看见实体第一眼开始,明明四周的海水依旧冰冷低温,帝利感到明显的眼睛灼痛火热,就似有人正在他的眼旁,近距离地点起了火把,想烧干掉其眼角膜;同时,帝利的耳腔边,似是响起了一幕由尖叫、惊哭、怨嚋、怒哮多种令人作呕的负面音色所组成的耳语交响曲,单调乏味、盲目?序、不净不祥,令人心烦气燥、理智消,长期聆听的话,普通人应该会颇有引致精神病的风险。
眼前巨物不仅令自己的认知能力过载,亦令自己尤其显得微不足道,一股对未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