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打断了正在堪比藤蔓生长势头的旖旎,盈月从外询问,太子妃娘娘,奴婢可以进去么?
她被圈在其间,眸光温澄又潋滟的看他,似乎在等他做决定,声音还带着还未消褪的娇,小声提醒道,殿下,盈月
冯止这才回神,面上并无波澜的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袍服披在她身上,站在这不要动。
帐布被他掀开一小角,盈月似乎也有些惊诧,不过也未多言,只是冯止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个托盘。
尹怀真脸上有些热,暗自腹诽不通报就直接进营帐的,恐怕也只有太子殿下独一份了。
她裹紧身上衣袍,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等了一会儿,见他正在解身上的腰封,有些局促不安,殿下我要换衣服了
本宫的衣服还在你身上。他道,又补充一句,马上要开始狩猎了,本宫也要换衣。
尹怀真正在嘴边打转的话一噎,她眼周带红,一双小鹿眼,无辜时显得楚楚可怜,不装无辜都显得我见犹怜。
殿下可否转身?她毫无底气的一问,连尾音都是抖的。
冯止如她所愿转身,却等她也转身解袍时回望。
美人脱衣,白玉脊骨轻颤,想必那朱红唇齿也相依。一举一动格外扣人心弦,她动作极快,草草的套上衣服,不知是慌张还是如何,怎么也够不到背后的绑绳,故而更加急促。
腰肢被环住,他收拢绸带,她束力收腹,就听他在耳畔道,够细了,不用收腹。
呼吸仿佛近在咫尺,她感觉耳廓一阵吹拂,细的我一手都能环过来,可不太好。
还没明白哪里不太好,就见他半含住她的耳垂,喉结微动,尹怀真的柔腻面色顿时烧红。
他说,不禁撞。
腰封环过冯迟Jing瘦腰身,林柯抬起头,殿下,林柯不明白,既然要那公主为我们所用,为何还要我假意爱慕冯止,四处找她不痛快。
自是为了试探她在冯止心中的地位,看她到底能否为我们所用,用处又有多大。
柯儿受教,还是殿下棋高一着。
走吧,好戏要开场了。唇边泛起笑意,冯迟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献花礼是春猎必不可少的一环,是女眷将自己的花环送给自己心中的勇士,以做褒奖。
一众如花美眷编的制花环,被美人娇羞的送到郎君的桌前。
往年,冯止的桌上的花环必定堆积如山,今时不同往日,即使贵女们再多爱慕心思,也只能望而却步。
可也有例外。
林柯踩着步子走到跟前,双生花清香四溢,花环构造Jing巧,更重要的是,此举的含义。
殿下英明神武,小女献此花环,望殿下满载而归。
众人的视线皆若有似无的往这个方向聚集,冯迟打趣道,皇兄还真是魅力不减啊,即使成了婚,连右相司马的嫡女都心悦于你,小弟着实羡慕。
三殿下莫要妄言小女只是见太子妃娘娘迟迟未露面,才想着
话毕,宫人便长喝一声,太子妃到。
桌上的酒被冯止一饮而尽,皇后问,太子妃为何姗姗来迟?
尹怀真跪的笔直,回母后,儿臣换衣耽搁了时辰,望母后恕罪。
换衣?尚衣局早早便将衣服分发给各宫,为何只有太子妃来迟?今日春猎,本该
母后,儿臣血气方刚,难免失了分寸。望母后体恤儿臣与太子妃新婚燕尔,不予追究。冯止出口,不徐不疾的品着手中的茶。这话虽说是请求,却处处透露着上位者的命令。
果然,皇后捏紧了手中绸缎的面料,皮笑rou不笑的应允。
一席话说的尹怀真羞赧不已,刚一坐下,盈月便在旁将花环递上,桐花白朵小瓣,朵朵Jing致。
臣妾望殿下平安归来。
冯止看着那白朵花瓣出神,冯迟由着身旁的婢子喂着水果,盯着尹怀真道,皇嫂,你看这送东西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毕竟,后来居上者,往往都遭人唾弃,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如赠予我可好?林小姐一番美意也不得辜负。
尹怀真抬眼瞧了一眼冯止,又看了看旁边跪着的林柯,有些犯难。
手中花环被冯迟夺走,尹怀真慌忙去拿,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拉住手腕,一把抱进怀里,冯止面色不虞,语带寒意,
三弟所言极是,可若是一味墨守成规忘了长幼有序,觊觎上不该觊觎的人和物,那可就不是辜不辜负美意的事了。
皇兄何出此言?冯迟面上也冷了下来。
尹怀真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颚线,动作幅度太大,她贴在冯止胸膛前,胸腔微动,三弟和林小姐都是聪明人,我不过提醒一二罢了,你说是不是林小姐?
林柯抿了抿唇,目光朝冯迟看去,终是一句,是,林柯谨遵殿下教诲。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那双生花环被扔到了冯迟身上,他徒手接过,就见冯止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