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坐在自己的床上跟躺着他的聊了开来。John其实是很亲切健谈的人。跟他聊了之後,我知道他来自加拿大的Winnipeg(他很惊讶也很高兴我知道这个地方,根据他的姓他的祖先应该是二十世纪初搬到加拿大中部的北欧移民),在一所大学的国际学生事务处工作。他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在今天秋天即将要结婚。他平常就有自己一个人骑单车自助旅行的爱好,但多半是在北美大陆。今年夏天由於即将要告别单身生活,於是他打算趁这个最後单身旅行机会去比较远的地方。正好他今年比较熟的国际学生有几个日本人,知道他的计画之後就鼓吹他到日本来,在暑假期间可以去住他们家。因此虽然他完全不通日文、对日本也没有什麽认识,但靠着自助旅行和平常与国际学生来往的经验,一个人出发到日本。他兴奋地告诉我他从东京出发,一路骑过山梨、静冈、爱知、滋贺,中间住了东京和名古屋的学生家,今天才刚刚抵达京都市区。他打算在京都停留三个晚上,接下来继续骑往大阪,拜访住在大阪的学生,然後再从关西国际机场回到加拿大。
John可能是沿途很久没遇到可以跟他用母语聊天的旅伴,所以格外开心的想与我分享他的旅程。听他说话觉得John真是个友善、热情且随和的人,但我还是会不停地把眼光飘在他身上。虽然他稍稍拉起薄毯把下半身挡了住,但光是上半身就很吸引人了。北欧裔的宽肩与大骨架,健康的肤色,不是健身猛男但经常运动累积下的匀称身体线条,显然整理很好、体毛不多的身躯,自然隆起的宽厚胸膛。都可看出他是个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也很有吸引力的青年。这种优质男竟然就要结婚,实在太可惜了!
由於已经有点晚,所以交谊厅安静多了。性感拉丁男孩群已经不在,阅读区的金发男也应该回房,只剩那对英伦二人组仍在跟那两个女孩滔滔不绝。这样把妹好像有点问题吧?
到我的二人房前看着上方透出灯光,想必我的室友已经回来了。略带着兴奋期待的心情打开房门,但一开门我就傻了。
原先放着登山背包的床位现在躺了一个人。我瞄了一眼立刻就知道,这不是我刚刚花痴老半天盯着看的金发帅哥吗?不同的是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件黑色的三角小内裤,几近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看他那本Lonely Pla。
我果然比原先预计的早,吃完晚饭又在锦市场稍稍走了一下,就回到了青年旅馆。交谊厅里还是闹哄哄,还是有几个没穿上衣的年轻人高兴的喧闹着,Jim Sturgess抛下了他的搭挡与其中一名女孩紧紧坐在一旁轻声私语。不过想着John不知回来了没有,无心多看这些风景就回到了「我们的」房间。果然一如预料地空空荡荡。
洗了个澡,我便回到房里漫不经心地坐在书桌前看着旅游书,一边直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焦躁地花痴着。
我又在青年旅馆外面逛了一小圈,在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罐水果啤酒,喝完之後才又回到旅馆。
他也如释重负的爆开笑脸,跟刚刚在阅读区的冰山表情判若两人,很开心的说:「Oh! You speak English well. That’s wonderful! At least to me. I’m John from ada」。
唉,我是来玩的还是来闹相思的?
我也不知道最後我是怎麽睡着的,必然是熬到很晚。隔天早上一起来已经要十点,John的位置已经是人去床空,早已出门继续他的单车历险,让我懊悔失去跟跟起床的他打照面的机会(搞不好他还会晨间勃起呢)。我只能很变态地坐在他床上,摸摸他昨晚睡过的位置,想像他的模样。
中途我又起身假意去上厕所。由於他的床在门边,出去必然经过。透着外面的灯光看着他精致诱人的肉体,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这简直是太考验人性了!
京都待三个晚上?那就表示接下来三天我可以跟这个帅洋人同居了!
大概将近十一点,John终於回到房间。一开门他便兴
在我傻掉的同时,他一看我近来,便把书放下,眼镜摘下来,友善地笑着跟我说了一声:「Hi!」我立刻回神,把僵掉的脸调成最和蔼热情的模式,回了他一声:「Hi…」接着又安静了两秒,我马上接着说:「I’m Leo from Taiwan. How are you?」
虽然还是出发继续我的行程,去了几个前几次来没去的寺庙,但一有空档还是忍不住想到John,真是太花痴了。如果不是他骑单车,我一定会邀请他跟我一起走行程。明明是出来玩,却惦记着要早点回旅馆看看能不能与John碰面。
聊了好一会儿,又跟他讨论一下彼此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关灯睡觉。可能因为骑了很久的自行车,John不一会就发出轻轻的鼾声,显然是睡得很熟。倒是我一想到与这样只穿着小内裤(大概是因为骑车的缘故)的天菜共处一室,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的存在,我就兴奋地翻来翻去,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