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在后视镜里看见彭思云模糊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那种奇异的不安感钻上来又很快地爬走。
徐闻不以为意,问:今天都干嘛了?
就逛了逛街,聊聊天,吃餐晚饭。
吃什么了?
韩料。还可以,挺好吃的。
他像是压根没在认真听,忽然右手伸来摊开放着:手。
开车呢。
开车怎么了?
不安全。她抓着他手放回换挡杆上,像拨弄一只灵活的木偶。他也只是默笑着看她,好像引得她这样摆布一下自己也是高兴的。
今日周五,车子很快被堵在主干道上。他连上蓝牙放了手机里的音乐,徐言望着窗外,企图从玻璃中窥见他侧脸的倒影。
从窗子里看见他转过头来,在玻璃上同她虚幻地对视。夜色里浮出两个朦胧的影子,彼此看着长大的脸,此刻却显得陌生。她笑一笑,那个半透明的影子就也笑了。
她忽然有一点迷恋在车上的感觉,没有来路与去处的,希冀这路开不到头,在他的副驾驶座上一直坐下去。
然而破坏气氛地,他吐出一句:傻。
徐言气结,躺回皮座里揪了一团纸巾丢他。他轻巧地偏头躲过了,拿腔拿调地学她:开车呢!
车子温吞地向前挪。直至下了桥,车速才快起来。徐闻说:今天妈说,准备辞掉李阿姨了。
为什么?
没事儿了呗。我们俩都不在,家里就爸妈两个人,不太需要李阿姨了。说是打算之后就请个钟点工,来做做卫生就行。
噢倒也是。
李阿姨来家里年头也长了。当初将徐闻从老家送上来后,阿公阿婆留在藜州带了他们几年。后来阿公阿婆回了老家,家里便开始聘保姆来打理卫生、做饭等生活琐事。李阿姨是做得最久的一个。又是住在家里,算是看着姐弟俩长大的。
难过了?
徐言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毕竟也这么久了
也是好事。李阿姨女儿好像怀孕了,说是要回去帮忙带小孩。
那还挺好的。什么时候走?
应该过完年吧。
嗯。
絮絮说着,就回到了小区。徐言饶有趣味地支着头打量他倒车时单手打转方向盘的样子,总觉得开着爸宽阔的SUV,显得他越发像未长大却又迫不及待想长大的少年。
车子稳稳退进车位,徐闻抬手用遥控落了车库的卷门。
外面路灯的光线被缓缓关在了门外。徐言摁亮车顶的小灯,正要解安全带时他却忽然凑上来吻。
她出奇地没有躲,大概是被这安全的狭小空间迷惑,由他愈吻愈深。卷门喀一声落到了底,车库内彻底地暗下来,是人为的一间暗室。只余一盏自他们头顶的小灯,够她看清他唇角染上一点她的口红。
她去为他擦,明明有纸巾就在手边,偏偏用指尖。
走啦。
她以为这是回家前一个弥补的吻,像把缄默爱意都暂时封存,留待回味。他眼睛很亮:
我们在这做吧。
你疯了?她陡然睁大眼,这是车上!
不刺激吗?我们都没试过。
不行!要是,要是被发现她心跳已然快起来。
不会。通家里的门被我锁了,外面进不来。何况现在才几点,爸哪有这么早回家。
你你出门前就想着这个!
姐姐,狐狸一撒娇就叫姐姐,快点就好了,我们快点做完上去,没人会发现的。
徐闻从裤兜摸出安全套,是早有预谋。这太放肆、太大胆了。是载过他们上学放学、载过他们走出高考考场、直载到飞往合江的机场的车子。
却变成密闭容器,变成爱欲牢笼、偷欢圣地。
空间太有限,他们半天不得章法,只是急切地胡来。徐言的皮靴转眼褪在了副驾驶座,胸衣弃在换挡杆上,很快又覆上徐闻的外套。
娇小的ru沐在暖黄光线里,温润到仿佛上好羊脂玉,在他掌心却又融成软绵温暖的一团雪。ru尖被他吮得红艳欲滴,徐言背对着方向盘却不敢靠上去,唯恐误触了哪一个按键发出声响。
她心脏简直快要跳出喉咙,明明脑中说不行的声音震耳欲聋,越是这样却越发得shi。做吧,做吧,不会被人发现的。是他将她软化的,他在耳边说宝宝,让我进去,她就整个化成甜腻的水,shi热地吃进他的阳具,看他如膜拜一个神,忘乎所以地炽烈热吻。
怎么办,想把你关在这里,一直做一直做
闭嘴
真的,见不到你的时候,每天都想
她面红耳赤嘴硬的样子真是十足可爱。骑坐的姿势入得太深,在狭小空间里她小幅摆腰的动作又只能吞吐得分外胶着。车子小小地震动起来,已经是惊涛骇浪。
别咬这么紧啊说是说快点做完,怎么真敏感得要将他绞得早早缴械。徐闻拍了一下她的